目的达成,阮唐悠悠闲闲地骑着马儿回了府。
江邵岸还想着回府了之后再劝劝阮唐,收回成命,结果他一回去,就看到下人们来来回回在收拾那些赐给他的东西。
江邵岸:“……等等,你们要把本驸马的衣物拿到哪里去?”
小厮:“驸马这般清贵之人,用不上这些俗物,嬷嬷吩咐小的将这都送给来京赴考的学子。”
不等江邵岸阻拦,大家脚底就跟装了风火轮似的消失了。
看着本属于自己的锦袍被送走,还是送给其他一些文人,江邵岸的心都要裂开了,那是他的衣服啊!
就算他不要了,也不能送给别人,那些穷酸秀才,哪里有资格穿驸马的衣服!
可不管他内心怎么咆哮,他都改变不了目前的状况。
长公主府,承恩候正在为韩家母子三人落户的事情发愁,他倒是想直接把他的情妇和儿女落到阮家的家谱上,可一旦开了祠堂,就会惊动族老和长公主。
别说长公主了,就连族老也不会同意他将外人写进族谱里面。
承恩候没办法,只能求助长公主,只要长公主开了口,其他人就是再不愿意,也无法反对。
但长公主态度坚决,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三个字。
不可能。
为了情妇和私生子求到她头上,她就没见过阮正德这么无耻的人。
但阮正德态度也坚决,从进门开始,一直都在说这个事。
韩家没有担当冷血无情不顾孤儿寡母将他们母子三人赶出了家,都被除族了,成了黑户了,他们母子处境尴尬不说,还会影响到两个孩子的未来。
韩瑾无法参加考试,已经到了成亲年龄的韩菱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高门大户是不会让韩菱嫁过去的。
因此,除了上族谱之外,承恩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长公主能多多操心一下韩菱和韩瑾的婚事。
他说:“都是一家人,他们兄妹俩好了,未来也能帮衬荣安,就麻烦长公主多费费心,替他们相看一下好人家。”
长公主:“韩瑾韩菱姓什么?”
承恩候一愣:“姓韩啊!”
他倒是想改名,但改名这就太明显了,会让外人怀疑的。
“他们姓韩,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凭什么要为他们操心?驸马是觉得本宫很闲,才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打扰本宫?”自从知道真相,长公主和承恩候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说什么那兄妹俩结个好亲事能帮衬到荣安,只怕是恨不得飞上枝头做凤凰然后打压欺辱她的荣安。
还当她不知道他们一家四口的险恶用心呢!
承恩候露出不悦的神色:“殿下这话说的,他们怎么也和荣安是表兄妹关系,如果连我们也对他们不管不顾,外人岂不是会说咱们无情无义?”
长公主:“你怎么会天真地以为有人敢当着本宫的面指责本宫无情无意?还是你觉得本宫会介意他人的闲言碎语?”
承恩候:“……”
是他输了。
长公主不在乎,荣安也不在乎。
但他在乎。
他的盈盈还有一双儿女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