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展喝了一口茶,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那青城守将晏瑾瑜与惠王府王妃乃是青梅竹马的表哥,曾经都谈婚论嫁了,秦家为攀富贵悔婚选择了爱慕王妃的惠王爷。”
巧了不是。
谁也不是傻子,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自然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只是他们都有一个爱子如命的娘亲,所以压根无法想象有人会将亲生女儿与青梅竹马的男人的孩子调换。
卫展说完就偷偷观察阮唐的脸色,怕她会难受,可阮唐神色淡淡,表情如常,好像听个话本都比听这样一个故事能让她情绪波动。
景玄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唤了玄一进来,让他给惠州传信。
他要得到一个真相。
他们来王府主要是为了探病,听到太医说景玄吐血后体内的余毒都清干净了,替他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想要感谢一些太妃娘娘。
太绝了。
身为太妃,身为母亲,竟然三番五次为了一个孝顺她只是为了王府权势和地位的人伤儿子的心。
几人走后,景玄看向阮唐,“看来你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惠王府郡主了。”
阮唐:“我难道不是你身边的暗卫十五吗?”
景玄一顿,欣慰的一笑,将阮唐拉到怀里,阮唐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说的对,不管你有多少身份,当下你只是我的小暗卫。”景玄说。
令他魂牵梦绕的小暗卫。
想到之前,阮唐问,“你让玄一给惠州传信了?”
景玄:“这个身份你认不认接不接受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别人不能占着你的身份,你的就是你的,哪怕你不要也是你的,旁人没那个资格占有。”
……
惠州。
年轻的王爷坐镇帅帐,底下的将领们都凝神屏息,仔细听着王爷的部署。
战事平息下来后,王爷就带着人四处剿匪练兵,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在封地度过。
今年也是如此,他们在外头已经大半年了,等这次练兵结束,回到惠州也是快年关了。
听起来似乎惨了一些,但从将军到卒子,没一个人觉得惨,更没有一个人此有怨言,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王爷,发自内心想要参军报国保卫惠州与百姓的。
谈完事,天已经黑了,底下将领纷纷告辞,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王爷才揉了揉眉心。
“王爷,又头疼了?”
一个侍卫上前,抬手替王爷捏起了太阳穴。
过了半晌,没有了疼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钝痛,王爷挥手让退下,侍卫阮云才开口,“王爷,王府来信了,郡主……离家出走了。”
惠州王阮钺突然睁开眼睛,“走了?去哪儿了有消息吗?”
阮云:“走的官道,进京了。”
阮钺嘴角一扯,露出了讽刺的笑,“一个冒牌货,倒也心安理得……有妹妹的消息吗?”
阮云摇头,“当年除了奶娘丫鬟和侍卫意外被杀之外,见过小姐容貌的王府老人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就连晏家抄家后参与买卖的人贩子和他们的家人也是哑的哑死的死,很多消息都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