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日起,常隐有事没事就往阮家跑。
阮悯闻在,便留下喝茶谈事,偶尔夹带私货被赶出门,第二天还是会去拜访,不管见不见得到人,礼物都会留下。
就这样约了一个月,阮悯闻的气才消了一点点。
齐少景听说常隐天天往阮家跑,还当是阮悯闻又有了什么做生意的好主意,便也跑了来。
打听之后才知道常隐是在替义子赔罪,顿时笑的直不起腰。
“想当初不知道是谁嘲笑我点背碰上了那样的爹和妹妹,怎么着啊,如今替义子善后的人敢情不是常隐常先生?”他故意打趣。
常隐无语极了,“你别拿你爹和妹妹跟虞戟比。”
齐少景想了想,还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是不能比。”
不配呀,怎么比?
虞戟怎么说,也比他家里那两个要懂事得多。
过了好一会儿,齐少景才反应过来常隐那话是在埋汰他,便上去争论,说什么他爹被祖母收拾了,这打的皮开肉绽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妹妹腿到现在都不能走路什么的。
以后可没人能给他添麻烦了。
常隐听了更加无语。
齐少景人品很不错,就是随了他爹,偶尔脑子有那么点不好使。
就比如现在,家里拿点丑事,他不遮不掩,还炫耀一样跟他一个外人讲,真是……
两人争了一路,到了酒楼时,阮悯闻已经到了。
“阮兄,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常隐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否则当初不可能离开常家,可为了义子,却一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阮悯闻态度冷淡地嗯了一声。
热情不起来。
齐少景就在一旁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了许久,终于知道了,顿时不满地拉住了常隐,“去年我那个表妹瞧上你们家虞戟,他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小表妹回去后眼睛都哭肿了,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虞戟了吗?”
常隐:“……”
就不是很想说话。
齐少景幸灾乐祸,大笑了起来,不仅不帮着说和,还拱火,“阮兄你可考虑清楚了,定娃娃亲也要擦亮了眼睛,小侄女那么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了。”
完了又介绍他家里的小辈,簪缨世家,门风清正,小子上进,绝对是不二人选。
常隐想打人。
阮悯闻直接就冷了脸。
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另一边,虞戟又带着小狼去了阮家,路上一直在跟小狼叮嘱,“一会儿看见妹妹,记得要抱她的腿,知道吗?但你不能吓到了她,否则我可不会再给你吃肉了。”
477不停地翻着白眼,说的好像他这段日子没吃素一样。
狗男人就是那么爱牵连,他被外公嫌弃了,自暴自弃,没心情吃饭,就不让他吃,狼就没狼权吗难道?
“虞公子……您又来了?”下人一看到虞戟就头疼,不等他开口,就说绝不能放他进去。
大门紧闭,又不能像上次一样,虞戟便牵着小狼往他打探好的秘密出路走。
“到了,快进去,把这块玉佩给她。”
477抬头看了眼狭窄的狗洞,白眼都翻到了天上。
说了多少次了,他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