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说出心里话之后,阮悯闻便一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可把阮唐肉麻坏了。
“我就不信你没想过,是你自己想当皇帝的,才不是因为我,你可别什么都推给我。”阮唐连忙说。
她都想象出来阮悯闻日后会怎么跟外人说他争天下的初衷。
女儿那么小就受了那么多欺负,如果我是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皇帝,就不会有人敢作妖。
宝贝女儿说天下之主听起来比天下首富更霸气一些,所以我勉为其难只好争天下给她玩玩。
要不是女儿说天下之主听起来很不错,我才不想受累当皇帝。
等等!
阮悯闻被阮唐嫌弃的小表情逗乐了,无奈地笑着,“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商人的地位其实都没有多高,权利一旦插手,不管再大的商业帝国都会土崩瓦解,爹爹要保护宝贝,给宝贝最好的生活,自然不能只做一个商人。”
阮唐动容的同时还有几分牙疼。
果不其然,跟她有关。
“好了,别想那么多,爸爸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
……
到清河第二天,阮唐都还没洗漱完,外面下人就说有事通报。
阮悯闻正忙着照顾女儿,就让下人在外面说,然后就听到说王家六娘子派人送了帖子,想邀他去春满楼一叙。
阮悯闻:“……”
阮唐:“……”
父女俩对视了片刻,阮唐“善解人意”地说,“你看我干嘛,你想去就去啊,以前我都没管你,现在更不会管。”
阮悯闻才二十多,一辈子还长着呢,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压抑着欲望一个人过日子。
“宝贝你误会了,爹爹没想去,爹爹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呢,没时间理会无聊的事。”阮悯闻说。
上辈子女儿虽然也说不在意,但肯定也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可不想再让女儿伤心了。
能跟女儿重逢,对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得多。
阮唐还没说话,外面下人又开口了,“王六娘说老爷您上次送她的胭脂她很喜欢,想跟您讨教一下。”
阮悯闻:“……”
是少给饭吃了不成?
怎么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呢?
他又看向阮唐,“爹爹不是在扩展业务,王家正好有渠道,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不过王六娘有意,爹却没有半点心思。”
阮唐:“哦,爹你辛苦了。”
堂堂商界帝王,重活一世,竟然沦落到了出卖色相的地步。
真是委屈他了。
阮悯闻:“……你信爹爹,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想把生意做大。”
阮唐特别诚恳,“我信你呀。”
阮悯闻有种受了内伤的感觉。
“主子,要给王六娘回复吗?”下人在外面问。
阮唐也盯着他。
阮悯闻说不过女儿,又生气下人怎么这么笨,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这么点小事也要知会我,让陈管事去处理。”
外面安静了须臾,接着响起了脚步声。
阮悯闻又开始解释他无心男女之事,才说了一半,又有人在外面问,齐家二小姐差人送来了糕点,要留下吗?
阮悯闻:“……”
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