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聊到亥时,要不是顾虑阮唐身体还没恢复好,明染是打定了主意要赖着不走的。
长风和长遇去送明染了,紫竹与绿屏服侍阮唐歇息,说她看起来很喜欢明家小公子。
因为哪怕是跟纪公子他们,世子也没那么亲近过。
阮唐困了,睡眼惺忪,说喜欢啊。
当然喜欢了。
侍女对视一眼,都露出几分意外。
世子是女儿身这件事,他们也是伺候了几年后才知道的,那时还担忧世子以男子身份与纪公子聂公子宿小侯爷等人来往,会不会喜欢上那些男子。
世子身份特殊,又有秘密,就怕出事。
结果这么多年下来,世子与那几位公子之间,比兄弟还兄弟。
她们甚至怀疑世子是不是对男人无感,结果就出现了一个明公子,世子亲口都说了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
……
明染睡得晚,醒的早,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剑,吵得明棣气呼呼要收拾他,结果从床上下来却闪了腰。
摄政王的侍卫怕派人来请明棣时,他正扶着腰一脸痛楚地训斥明染呢。
这是在王府,不是在明家,他还当自己是家里的小少爷,所有天地都是为他一人而设呢。
让明染不要那么自私,也给其他人一点呼吸的空间,尤其是他这种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老头子,希望能让他睡个好觉。
侍卫本来想说话,可明棣骂得又快又狠,他根本插不上话。
等明棣说完了,他才道:“明先生,王爷请您过去用早膳。”
明棣说要洗漱一下,侍卫就在院中等,大有明棣不出门就不走的意思。
明染没管这里的人和事,他练完剑,挨完训,洗漱完,换了一身让他帅的发光的衣服,就去阮唐院子里了。
他离开的时候,那侍卫还特意看了一眼,正好在穿好衣裳出来的明棣看在了眼里。
“王爷。”明棣简单行了礼,然后一脸痛苦地皱着眉走了过去。
摄政王一看他扶着腰脸上都是苦色,忙问:“先生怎么了?开始哪里不舒服,来人啊,传太医。”
他说完,很快就有人离开了。
明棣说没那么严重,不用看太医,但也没极力阻拦,总要让王爷知道他是真的受了伤不宜行动。
摄政王关切地看着他,“是怎么伤的?”
明棣:“王爷是不知道我那个弟子,他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剑,在家里还好,在这里总是吵得我睡不好觉,今日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本来是想收拾他一顿,结果下床时没看清楚,踩空了,岔气了大概,腰都直不起来。”
摄政王虽然有点不相信他的伤那么严重,但看他样子痛苦,倒也没质疑。
“先生先吃点东西,等太医来了,立即让他们为先生诊治。”
摄政王特意为明棣倒了酒,一边道:“我本来还想着,先生博学多识,想让先生随我一同去西南呢。”
今日早朝他去了,陛下已经命人按照摄政王出行的仪仗在准备了,显然是不打算更改派他出行的计划。
瑶儿虽然不想他去,但也不好忤逆儿子。
他不想让瑶儿夹在他和陛下之间受委屈,所以主动请缨,要去治理水患。
如果先生能一同去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