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明染很早就起了。
明棣走出房屋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院子里练功,一把软剑在他的手里变成了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神剑。
院里的下人们围在一旁,不断地有人发出惊呼声,他们一个两个,都被明染的剑术给惊艳到了。
明棣亦是如此。
他看了一会儿,等明染停下来后,才道:“去洗个澡,洗完了咱们去世子那里蹭早饭。”
下人们:“……”
明染:“……”
小叔这样,真是给他丢脸。
明染洗完澡,明棣就又来找他了,见明染穿着一套月牙白的衣袍,还调侃了一句,“你不是说非隆重场合不穿这套吗?”
别说摄政王世子,就是摄政王本人,也没见得被他这位有不世之才的侄子看在眼里。
所以,打扮一定是另有原因。
明染并不说话,穿好衣袍之后,束上腰带,又用两个镜子对照着前后看了一遍,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小叔。”
明棣:“……”
你说走就走?
他神色颇为无语,“世子没什么架子,很好相处,你倒也不用如此准备。”
跟明染一对比,一身青衫连发簪都朴素至极的他好像就是个忙前忙后的管家一样。
跌份。
明染:“准备?我往常不就是这样。”
见明染说完就走,明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往常哪里是这样?
是,他们明家的家教严,家风正,时刻要求家族内子弟们注意修身养性,仪冠这种事,从不会穿衣的时候就会注意了。
可明家的少主,在家里的时候都没这么注重过形象,今天这是怎么了?
或者说,从小少爷非要闹着跟他出来就已经问题重重了。
两人到阮唐院子里时,下人们来去匆匆,看起来十分忙碌。
“世子可在?”明棣问。
一个侍女停下来,行了礼之后道:“世子吩咐奴婢们准备早膳,正等着先生来呢。”
明棣心里一动,“世子知晓我要过来?”
正好绿屏从里面走了出来,闻言笑道:“世子昨晚上就吩咐了我们要准备食材,说是今日会有贵客到访,先生同这位公子快些随我进去吧。”
明棣:“承蒙世子厚爱。”
他看了明染一眼,眼里透出几分得意。
虽然第一次押错了宝,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看花眼了。
明染唇角微勾,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那么出色,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辛亏他的神识在慢慢觉醒,否则一旦他忘记了她,岂不是他的宝贝要被别人觊觎?
明棣完全不知道身侧的侄子在想什么,跟个花孔雀似的就进了正院,便见到了站在窗边给花草浇水的阮唐。
“先生好久不见,这几年可好?”
阮唐没有抬头,但声音却很软,透着几分亲近,让人听了心里就舒服。
明棣:“明棣一切都好,世子伤势可好些了?”
他万万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将世子打的下不来床。
早知道如此,在王府的同僚给他传信说王爷行事越发偏颇离奇的时候他就该回来的。
有他在,世子也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