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话落,整个室内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接着,咣当一声,小二手中的茶壶落下,瓷片和茶水在地上跟开花似的铺了开来。
两个看起来沉稳无比的展柜的,也慌乱地站了起来,颤巍巍地看着阮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们的少主,是个女孩儿。
眼前的人,怎么看都是个少年吧?
三人紧张激动过后,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小二瞪着阮唐看,眼里却不知不觉间带了几分谨慎和恭敬,他说:“你有什么证据?”
“这么快就承认你们是凌云庄的人了?”阮唐不答反问。
小二:“……”
他暗叫不好,又被套话了。
看了眼两个掌柜的黑了的脸色,苦着脸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陈掌柜深吸一口气,说:“既然阮公子这么说了,那我也不隐瞒,我们的确是凌云庄的仆人,不知道阮公子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阮公子刚才所说,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年主子弄错了,夫人生的不是小姐,而是个少爷?
“喏,给你们看看这个。”阮唐把玉佩丢了过去。
陈掌柜和木掌柜一惊,下意识地去接玉佩,等抓住玉佩一看,两人神色又是一变,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们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这块玉佩了。
木掌柜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这玉佩是阮公子的东西?”
阮唐:“不然我怎么会拿着?你们看着我像一个小偷吗?”
木掌柜连忙说:“阮公子误会了,只是您既然知道我们在找人,就该知道这个人对我们的重要,我们难免要谨慎一些。”
阮唐:“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其余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阮唐指了指自己,说:“就我现在这模样,估计你们一辈子也发现不了我是女儿身,不过很快你们就能不用玉佩认出我的身份了。”
从五官上看,原主长得应当和阮长天更像一些。
这些人显而易见是阮长天的手下,那应该能从样貌上分辨出来的。
“什么?女儿身?”三人同时变成了问号脸。
三双眼睛在阮唐身上打量,然后意识到阮唐说了什么后,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对女儿家这样打量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对疑似他们少主的女儿家这样打量,则是罪加一等。
“你们先听个故事吧。”阮唐简单说了时父时母捡到原主之后发生的故事,几人脸色变来变去,心也不断地起伏波动,显然已经信了大半。
提到离开的行为,阮唐解释说:“本来我是打算报了养恩再离开的,谁知道他们贪心不足竟然想杀了我让他们的女儿顶替我的身份,还想骗我的亲人,我只能先下手了。”
小二顿时满脸杀气,冷冷道:“没死真是便宜他们了。”
陈掌柜和木掌柜是同样的想法。
此刻他们基本上信了阮唐的话,却又听到她说:“还说你们警惕性高呢,你们就这样子,万一我才是那个冒牌货呢?”
这话一出,几人再次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