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毓在前面开火,阮唐在后头拍手称快。
乔霖和乔霏两个乖乖站在一旁,但两个一直挤眉弄眼,心底不停地在为母亲加油打气。
对付舅舅舅母这种人,就得母亲出手。
这不,才几句话,舅舅舅母就没话可说了!
阮老爷和阮夫人确实是无话可说了,因为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被阮毓追着骂,根本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他们俩都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偏偏被阮毓捉住了错处,一旦理亏,这腰就直不起来了。
阮毓坐了一路马车,本来有些累了。
这会儿也没有教训人的心思,说完了,就对阮老爷道:“行了,给娘亲请了安,就先下去吧,别打扰我们休息。”
阮老爷:“……”
这貌似是他的家!
阮夫人脸色也很不好看。
一个早就嫁人的姑娘,凭什么在她的家里指手画脚?
可她面前站的是乔霖和乔霏,他们的父亲是竹山书院的乔院长,从竹山书院出去的学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朝为官,哪怕没有从政的人前途也都无量,乔院长的关系人脉和地位根本不是表面那样。
他们如今生意能做的这么大,乔院长的人脉关系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虽然不想承认,但阮家确实得罪不起乔院长。
尤其是她的霂儿,还要进竹山书院读书,未来仕途还要依仗乔院长的关系,所以就更不能得罪这小姑子了。
阮夫人攥着帕子,心中的怒火和脸上的不甘不愿渐渐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妥协和退让。
“姑太太说的是,老爷咱们先给母亲请安,让母亲好好歇息。”阮夫人一个眼神过去,阮老爷就照做了。
两人上前,这才看到阮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这会儿他们才想起来,从进门到现在,他们竟然忽视了最应该问候的人。
吵了半天架,说什么都晚了,也只能认错赔罪了。
大过年的,阮老爷和阮夫人结结实实地跪下磕头请安,阮老夫人心中不悦,也不想给两人脸面。
这一跪,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从来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罪,很快就跪不住了。
眼看着两人身子都开始摆了,阮老夫人才给了一个脸色,让两人起来。
老夫人不喜道:“行了,你们不想看见我,老婆子我也不想看见你们,没什么事,就别过来打扰,下去吧。”
阮老爷:“……”
阮夫人:“……”
算了。
反正也没话语权。
两人跪久了,生怕迟疑一下阮老夫人就会收回成命,他们可不想再继续跪了,尤其是当着阮毓和下人的面。
没有半分犹豫,阮老爷和阮夫人是起身就走。
从头到尾,根本没看阮唐一眼,也没提阮唐一句,仿佛这个女儿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老夫人心疼地抓紧了阮唐的手,阮毓母子三人也看着阮唐。
谁能想到,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那当爹娘的也能不闻不问呢!
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
阮老爷和阮夫人这何止是偏心,简直就是没把阮唐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