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衣!!”
木冰云快速走到床榻边,望着躺在上面奄奄一息的风青衣,脸色不由一变。单单是风青衣露出来的皮肤仿佛被人鞭打过,看起来十分的凄惨。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伤害,估计其他的地方都遭受到了不少伤害。
风青衣脸色十分的苍白,唇角也毫无血色,双目紧闭,仿佛是先前她喊的一声,让他有所察觉。纵然是奄奄一息,他却依旧记得脑海深处的这个声音。
“冰……云?”
无比虚弱的声音,嗓子仿佛已经干哑。木冰云眉头皱的紧紧的,曾经那样潇洒肆意,做事随性的人,竟然遭遇到了这样的待遇。
回神过来后,她连忙为风青衣把了把脉,内伤加外伤,幸好她手里有丹药,连忙摸出了一颗丹药给风青衣喂下,感觉到丹药在他的身体中发挥了作用,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后,她松了一口气。
“丁香,去找个小二来,帮他换身衣裳。”
李丁香神色严肃,并没有说话,连忙转身而去。
等小二帮风青衣换了衣裳之后,二人再次进去,发现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脉象却稳了下来,再也不是方才的奄奄一息。
两人有些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困扰她们的疑惑太多了,可是她们现在都不想知道。她们只想看到风青衣醒来,对于能够将风青衣伤害成这样的人,也有些痛恨。
方才小二给她们形容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害后,二人也忍不住震惊。明显就是被人故意鞭打,甚至是新旧伤痕一起,明显风青衣被人擒住了许久,最后被那个神秘人给救了。
“冰云。”
李丁香在张了张口,望了还在昏迷中的风青衣,眼中也有些不忍,“你说此事到底是谁做的?”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他!”木冰云眼眸微冷,“你让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够查到些线索。还有那神秘人,究竟是神秘来头,若是能够查到的话,尽量,不能够的话就算了。既然他能够给我送信一次,那么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动作。”
她倒是很好奇,救出风青衣给她送信的人究竟是谁。
是她熟悉的人吗?
“知道了,那冰云你先在这里看着,等他醒了在带他回去吧!我先让来青将人安排下去。对了,我们走得急忙,还得过去给千姬那边说一声。”
“嗯。”
木冰云应了一声,这会儿却没有什么心情。关于风青衣的遭遇,也只能够等他醒来再说了。李丁香再次望了眼没有清醒的风青衣后,终于推门离开了。
一天以后,风青衣只觉得身体仿佛泡进了温泉,长达多年的折磨,让他习惯了疼痛,甚至已经麻木。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回想起之前,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心里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藏在他的脑海深处,也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个有毒的弟子,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落入了那个地方恐怕永远也无法见到她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笑容,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心想今日那些人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他。
不管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从了她们。
当他睁开眼,引入眼前不是熟悉的场景,忍不住一愣,感觉到屋内有人他眸子一抬,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他张口就想要叫出那个久久不曾叫过的名字,而那一头银白的发丝让他迟疑了。
他尤为清晰的记得,那个有毒的弟子,有一头令人羡慕的青丝,很长,很长,一直长到了她的脚踝。如今这人身形虽然很像,却是一头银发。
他不由摇头,有些失望的笑了。难不成那人变态的女人看他不从,要换一个法子折腾他?
想他风青衣当年也是一方翘楚,倒是没有想到因为长得好看了几分,就引人觊觎,被那些变态女子给抓住了。
世事难料,折腾就折腾,虽然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舒坦,能够舒坦一会儿就舒坦一会儿,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定让那些变态女子如愿。
他风青衣不喜欢被人摆布,就算死都不可以,更何况是沦为女子的玩物。
“青衣,你醒了?”
正当他要闭眼准备休息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心尖划过。不似一般女子的轻柔,也不似一些女子的清脆,就是很熟悉,带着几分凉,声音很单调,一听就能够让人记住。
陌生人听觉得冷漠,熟悉的听觉得很舒服。
这声音不是那个有毒的弟子,又是谁?
他眼底闪烁着一丝欣喜,连忙往门前看去,却发现门依旧紧闭,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猛然往窗台看去。果然那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底。
眼中有些错愕,这一头银发的女子,竟然是她!
她眼角微翘,眼中看起来平淡,但是他分明感觉到她现在的高兴的。
“冰云?”
他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她的一头青丝呢?
当然这个不重要,他在想他还是不是在那个变态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了?”
木冰云走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脉起来:“似乎没有大问题了,这些日子就不要修炼了,先将伤养好。”
她没有急着问风青衣到底遭遇了什么,不过见对方还十分精神,看起来并没有被这场无尽的折磨摧毁意志,心里也放心许多。
她怕的就是风青衣已经不是曾经的风青衣,任谁遭遇了这样的折磨,都不一定如同原来一样。
“我还好。”
风青衣总算是相信了,他的话语依旧平平淡淡,就像是春风一样拂过,让人很是舒服。就算被人折磨了那么久,在这个时候他依旧能够带着笑容。
“倒是没有想到还能够见到你,不过以这样的方式确实有些狼狈。”
他仿佛在懊恼,一向都注意形象的他,似乎在她的面前有些坍塌了。不过他又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自己的形象。
不是应该庆祝还活着吗?
他已经确定,自己这是活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