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沈霜出嫁的日子,沈清微早早就来到了太师府,看着沈霜画好妆容,换好衣衫。看着她满脸幸福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羡慕。
“姑娘生母已逝,不如就去请姨娘过来帮姑娘梳头吧!”媒婆看着眼沈霜说道。
沈霜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清微,于是对媒婆说道,“就让我堂姐帮我梳吧!她跟我的关系十分要好,我想让她帮我。”
沈清微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实在没有想到沈霜如今对她已经没有半分戒心了。想到自己竟利用她,心里不禁愧疚万分。
“那好吧!”媒婆拿起桌案上的木梳,递给了沈清微。
拿着梳子,看着铜镜里的沈霜的脸,沈清微莫名有些激动,手都抑制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
“一梳,梳到底!”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外面的鞭炮声响彻天地,沈清微回过神看着沈霜,拿起一旁的团扇递给沈霜。
“今日起,你就不在是沈小姐,而是杨夫人了。”沈清微说着作势行了个礼,“参见杨夫人!”
沈霜立刻脸就红了,轻轻拍了下沈清微,“你就会打趣我。”
沈清微笑的更欢了!
“不过,你跟王爷打算何时成亲啊?”沈霜问道,“你跟王爷也在一起那么久了,王爷现在在朝中日头正盛,我劝你还是赶紧跟他提提这事。”
沈清微知道,沈霜是担心王爷日后权利更大之后,也会去选择对他身份有利的女人。
“放心,我心里有数!”沈清微说着催促道,“你还是赶紧起身吧!一会儿那新郎官便要过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赶紧将脸挡住,怕是新郎官等不及已经过来了。”沈清微说着帮着沈霜将团扇扶正,然后立在一旁。
房门打开,媒婆领着沈霜走了出去。
拜别了父母,坐上了花轿,沈霜就这样把自己给嫁出去。
看着远去的花轿,沈清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很是不舍似的,或许等自己将来出嫁了,家人就会是这种感觉吧!
“沈清微!”
沈清微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沈茹轻,她今日打扮十分得体,言谈举止也甚是正常,完全没有了当日在府中的那份疯癫之状。
其实沈清微一直都知道,沈茹轻根本就是装的,她根本就没有神志失常。
“想不到二姐也来了!”沈清微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天衡一家,装出与沈茹轻亲密的样子靠了过去。
“别装了!”
沈茹轻根本就不屑于她扮演亲密姐妹的戏码,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有话想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这些日子,沈茹轻一直百思不得解,她不明白,沈清微不过是过敏了,为何要隐瞒这所有人。难道这过敏之症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太师府的前厅正在宴请宾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去了后花园。
“什么事?”
沈清微双手环在胸前,眼神冰冷的看着沈茹轻。若不是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她现在理都不想理她。当初自己明明跟她说过不止一次,太子妃的那些毒物碰不得,可她就是不听,最后害的秦氏无辜丢了性命。
这样一个不走正道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跟她多说一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茹轻问道,“那日在太师府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明明过敏,却不敢声张?”
这些日子,沈茹轻调查了很多,可是却依旧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兵行险招,想要当面试探沈清微,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什么过敏?”沈清微心里一惊,表面却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看着沈茹轻。
“别装了!”沈茹轻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晚一定是在太师府发生了什么,你才会不敢让自己过敏的事情被人知道。我劝你赶紧说实话,不然我就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太师。”
“沈茹轻!”
沈清微有些怒了,这女人怎么不知道是非轻重呢?难道她不知道,父亲跟沈太师的关系一直都是出于半对立的状态么?倘若让父亲知道沈茹轻帮着沈太师,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怎么?生气了?”沈茹轻看到发怒了沈清微,不但没有一丝担心,反而笑的更加猖狂了。
“沈茹轻,请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千万别为了个人恩怨,而至整个将军府不顾。”沈清微不能明说,也只能这么提醒了。
“可笑至极!”沈茹轻的脑子一遇到沈清微的事情,就变得不会思考了,“你以为你是谁?竟能代表将军府?”
沈清微气的都不想跟沈茹轻说话,若不是此刻在太师府,她绝对扭头就走。
“怎么?说不出来了?”看到沈清微吃瘪的样子,沈茹轻更加兴奋了。
“你们在干什么?”
沈威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他刚刚一直在找沈清微,却被太师府的下人告知跟着沈茹轻去了后花园,这才寻了过来。正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些对话,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这个二女儿打小就很聪明,却没有想到,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看到沈威,沈茹轻兴高采烈的过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沈清微的秘密公之于众了。
“闭嘴!”沈威一声怒吼,吓得沈茹轻楞在了原地。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沈清微走上前询问道。
“前面好像有人再寻你,我听说你来了花园,便过来看看。”沈威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支开了沈清微,“你赶紧去前面看看,别到时候被人家说我们将军府的女儿不懂事。”
“是,父亲!”沈清微矮了矮身子,便朝着前厅去了。
待沈清微走后,沈茹轻这才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威,“父亲你为何对三妹总是那么温柔,却对女儿这般严厉?”
“沈茹轻,我告诉你,你三妹在怎么不济,是不会赌上整个将军府的。而你,为父今日就明确告诉你,若是胆敢做有损将军府,有损你三妹的事,就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不讲父女情份。”
沈茹轻愣住了,仿佛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曾几何时,父亲对她们欺负沈清微的事情视若无睹,如今却将她捧在手心,还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