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行走了一段路,风雪大作,等回到家里,雪还是没有停下。
因着年初一,这里的风俗是不好动刀动针线的,所以大家煮了面条,下了饺子,面条是用手撕青菜弄的,还拌了辣椒酱,味道还是不错的。
“真好吃!”阿芫一下吃了三碗大口碗的面条,大家现在已经对阿芫这种表现基本上是见怪不怪了。
“阿芫师妹,你是姑娘家,你这吃相……是不是应该端庄一点。”云澈觉得自己师妹简直是汉子投胎,就这吃面条吃出响声来,只怕未来夫婿很难找,他真是为她发愁。
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给师傅承诺的,说会给阿芫安排花嫁事宜的,可是瞧她这样子粗鲁的吃相,他真是怀疑哪个男人敢娶她?
“哎呀,澈师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用的着这样讲我吗?反正你们大家不是已经习惯了吗?”阿芫觉得无所谓的,反正她素来如此,已经习惯多年了,若是让自己突然改变,自己必定改变不了。
“云澈,你一定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不对?”姚阿绣皱了皱眉,心想阿芫这样子粗鲁的吃饭,你云澈又不是头回见,再说了,今天大家都很饿的,阿芫只是才吃了三碗青菜面罢了,你一做人家师兄的何必这样去说人家呢?
“还是绣绣姐疼我!澈师兄,我若是男的,我就娶了绣绣姐,天天给我做好吃的。”阿芫不悦的娇声斥云澈道,云澈被她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你还是等下辈子投胎成男人了,再来讲这句话好了!”云澈放下碗筷,略一沉吟,淡淡道,他倒是没有被阿芫气到,毕竟阿芫是啥性格的人,他可是了解的很清楚的。
“哈哈哈,还要天天做好吃的,你想的可真美!”阿蛮在一旁取笑她,还笑的前仰后合。
“阿芫姑姑,我娶你好不好?”树哥儿在一旁嘿嘿傻笑。
“噗……你才多大点儿,哈哈哈……嫂子,你儿子很聪明,竟然会说这么长的一句话。”阿芫起初觉得树哥儿属于晚慧的孩子,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显得他多么的早慧。
李氏怀孕后,树哥儿不怎么粘着她了,倒是粘姚敬生,阿绣,阿芫的时候比较多。
“树哥儿,你这话可不好乱讲的。”姚阿绣还树哥儿过于早慧的话笑的差点儿喷饭,还好忍住了。
“阿芫,你瞧瞧,有些话不好乱说的,有人会听了学的,你得带个好头!”云澈笑着在一旁说道,他意思是你阿芫做为姑姑要做好孩子的榜样的。
“知道了,知道了。澈师兄你越来越啰嗦了!还是树哥儿好,行,只要你快快长大,我就嫁给你。哈哈……”阿芫敷衍着答应云澈,转身就给忘记了,又去逗树哥儿了,树哥儿一听她答应了,笑的流口水了。
好吧,小孩子流口水正常的不得了。
姚敬生和李氏对于阿蛮这样开玩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有多在意,毕竟阿芫真的很疼爱树哥儿,树哥儿要她抱,她马上就抱,树哥人要举高高,她马上就抱着树哥儿举高高了。
晌午饭吃完,大家本来还想玩玩叶子牌,但是姚阿绣说她有点累不想玩,也是,昨晚相当于少睡了几个时辰,今天早上又那么早起床去白鹤寺,路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早已累的很是疲惫了。
等姚阿绣再次醒来,天空之中下着鹅毛大雪,姚阿绣心想完了,她在现代没有遇到什么鹅毛大雪,好了,来这古代遇到特么的雪灾了。
可不是雪灾吗?
她这次可不是正常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声嚎啕大哭声给吵醒的,是附近一家人家的院子里的棚子被雪压塌了,然后棚子下还有一对可爱的兄弟俩在玩堆雪人的游戏,可没有想到,他们家搭的棚子不牢固,也是,这家人穷的很,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啊。
姚阿绣慌慌张张的起床梳洗,利索的穿好衣服,再忙跑去堂屋,大家都聚在堂屋里商量应对雪灾的对策。
“刚里正已经派人来过了,说是每家每户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因为村里唯一的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已经封住了。”姚定根有点发愁,他本还打算在阿绣和云澈成亲的前几日再去添置一些东西的,因为店铺么基本上年初五就开始开门做生意的,年初五俗称迎财神,而云澈和姚阿绣就是在年初八成亲,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雪灾可把姚定根给愁的。
“反正大冷天的,不用下地干活,都在家也好,只是阿绣和云澈的喜宴可咋办?”许氏很是发愁。
“延期吧。”云澈看了一眼姚阿绣,姚阿绣知道这事儿还是让自己来讲比较好。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哎,真是……真是没有想到,早知道再往前一些就好了。”许氏有些心疼阿绣,这二婚的喜宴还遇到了雪灾,这运气,哎!
“岳母,我和阿绣不介意的,你们大家也别多想,反正早晚是一家人了!岳父,岳母,我瞧着就等天气回暖一些在办我和阿绣的喜宴吧。”云澈主动提道。
“也好,想必亲朋好友也能理解咱家的。”许氏嗯了一声答道。
她心想,婚礼延期这事儿大家都明白,不用刻意去讲的。
“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们俩还那么小……呜呜……老天爷怎么就收了你们去那边呢,呜呜……”是丁老三家的在哭丧,丁老三家的头胎生了女儿之后,第二胎,第三胎都是男孩,带把的自然格外宠爱,如今两个儿子一起没了,那悲恸的心情是极为难受,痛苦的,大家听她的哭声都觉得凄厉无比。
“一个九岁,一个七岁,哎,都是带把的,这丁老三家一下走了两个孩子,这是多大的打击啊?”许氏一边拉着姚阿绣的手感叹道,一边在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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