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阿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没有听错吗?
他刚才喊她媳妇了?
她有讲她答应嫁给他了吗?
“喂!你别乱说!我可不是你媳妇!”姚阿绣大声朝着门口喊道,但是云澈就是不搭理她,这让她很是挫败。
现在她受了伤,只能在床上躺着养伤,而且还不能得罪他,这是她想清楚之后,自己告诫自己的话,自己没恢复之前,尽量别得罪云澈。
否则他一生气起来,会不会把她丢进什么狼窝虎窝里啥的,那她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阿弥陀佛,活着就好!
姚阿绣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悦耳的笛声吵醒的。
这么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竟然还懂音乐啊?好厉害的赶脚!
姚阿绣睁开眼的一瞬间,云澈也停止了吹笛子的举动,他步履轻盈的转身。
“你醒了?”他声音平淡,他之前以为她会大吵大闹,但是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又睡过去了。
“你之前已经告诉我有关你的名字,年龄,那我也讲一下我的名字,年龄!”姚阿绣心里还是觉得姚敬生不会糊里糊涂的把自己亲妹子许配给才见一次面的陌生人,这会儿她试探道。
“我知道,你哥都和我讲过了,你已经成亲过一次了,但是,我不介意!你今年二十二,叫姚阿绣。我讲的可对?”云澈一改刚才平淡的语气,竟清朗一笑。
修长而完美的身形,在阳光下更显得修长和俊逸。狭长的双眸,不经意间会流露出电流,那小麦色的肌肤瞧着很是性感。
“啊?对……对的。”姚阿绣看到他笑,她竟然还觉得他长的好帅,啊,她的眼睛是不是被老鼠屎给粘着了?
“这是那日你受伤时穿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过,缝补好了,你现在可以自己穿了,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我不会偷窥你的!”云澈转身去拿了叠好的衣服过来,放在她的床上,一脸正气的说道。
“嗯,多谢。”姚阿绣有点怕他,真的怕他别对自己突然乱来。这会儿,她客气的朝着他感谢道。
“换好衣服,我给你敷草药。”云澈一句都没有提吃一日三餐的问题,这可把姚阿绣给急的。
“云……云先生……哦,不,云公子,我……我饿了。”姚阿绣可是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了,现在是真的饿了。
“山里艰苦,野菜疙瘩汤喝吗?”云澈皱了皱好看的剑眉,对姚阿绣说道。
“喝!”她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有野菜疙瘩汤喝,已经让她感激涕零了。
“你先换衣服,我出去把野菜疙瘩汤热一下。”云澈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方才迈步离开了她的房间出去了。
“记得把门关上!”姚阿绣还想换衣服呢,催促他关门。
“你全身上下,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所以关门与否不重要!”云澈垂眸看了看自己宽敞的广袖,在门口停顿了下脚步,说道。
“无耻!”
姚阿绣骂了一句无耻之后,朝着云澈的背影扔了一个竹枕!但是云澈像是后脑勺长了脑袋似的,居然轻轻松松的给避开了。
咦,这个云澈莫不是会一点武功绝学?姚阿绣马上联想自己在现代看的啥武侠故事,忍不住开始脑补……
云澈忽然觉得照顾一个女病号也不是啥无聊的事儿,也许自己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有意义的。
且说那日姚敬生回去姚家,也听回去的他爹姚定根说了表妹琳琅已经找到了,但是封家还出了一点赎金,据说若再迟去一步码头,封琳琅就要被牙婆卖去崇州府的妓院了。
“好在你表妹她有惊无险,哎,这件事情之后,她必定会在家乖乖的等着嫁人了!只可惜我家阿绣……哎……敬生,你咋能无缘无故的答应那门亲事?对方的人品如何,咱们都不清楚,阿绣嫁过去,没有公公婆婆,你还说屋子还是茅草屋,这般穷困,阿绣她……呜呜……”许氏本来想说琳琅的事儿,但是一想起大闺女姚阿绣被莫名定亲的事儿,她心里就气呼呼的。
“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吗?”姚敬生一回来就被他爹姚定根狠狠训斥了一顿不算,还被他爹用竹条抽打了后背呢,这会儿他媳妇李氏刚帮他上好药,他整个人都趴在长条凳上。
“哼!”许氏心里有气,她本想给姚阿绣再寻一户家境好些的人家,可现在阿绣却被敬生给坑了。
“相公,你这次行事的确鲁莽了些。”李氏也觉得自己相公这次做的不对,再说了,她现在和阿绣的姑嫂关系处的还行,突然听到她又是掉山崖,又是受伤,又是被许配人,她总是有点担心的。
“救她命的人跟我坦白,他说他在帮阿绣换衣服的时候,有看过她身子了!哎!我本来想拒绝的,心想只要那人不讲出去此事,咱家阿绣也不知道,这事儿就好瞒天过海了,但是对方却说,他不稀罕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的屁话,他讲他这年纪正缺个婆娘,给啥金银珠宝都没用,他就要娶阿绣!还说咱阿绣若嫁给他了,没有婆婆管她,自然不用阿绣侍奉婆婆,还说他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他只对阿绣一人好!总之他软硬兼施,我没法子,就给答应了,而且你们有看见吧,我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张上好的虎皮,他说这是他想迎娶阿绣的聘礼之一——”
姚敬生说起这事儿,总觉得自己才是被坑的最惨的一个,这出去寻表妹一次,竟然把亲妹妹给坑给了一个陌生人!
但是想想云澈这人,似乎配阿绣也算绰绰有余,当然云澈太穷了点!
“混账小子!你把虎皮给退回去!”姚定根听了他这话,气的再次发飙。
“爹,娘,我是这么想的,咱等阿绣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接她回来,行不?若她自己中意云澈,爹娘你们是不是可以成全呢?”姚敬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道。
“成全他个鸟屎!没可能!那叫云澈的小子那么穷,咱阿绣若是真嫁给他了,难道让咱阿绣过一辈子的穷苦日子吗?我告诉你!不准,就是不准!你这个当亲哥哥的是不是吃狗屎的?这种婚姻大事,咋好轻易替爹娘答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懂不懂?”姚定根气的大发雷霆,伸手拍桌子,朝着姚敬生吼骂道。
“公公,你先消消气啊,相公他当时一人在山崖里,那儿又是对方的地盘,他孤立无援,只能心不甘的答应对方,那会儿肯定也属无奈吧,你体谅一下他当时的心境啊!”李氏这会儿开始心疼自己男人了,忙带着哭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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