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会不会有事?\"莫以杭担心。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从小,我就跟他们不亲。朴正道给了我很多,唯独没有给我父爱。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跟他的磁场好像永远都是相斥的,只要相见,就像火星撞地球,不是我引爆他,就是他引爆我。
我妈吧,也不能说她不关心我,但那种爱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感。
她很怕我,对我总是小心翼翼的。
家里唯一跟我亲近的就是我舅舅,他是我在那里唯一留恋的牵挂。
可惜,五年前,他被朴正道出卖了。
直到他死于非命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军方安排的卧底,调查德叔的事情。
朴正道为了向德叔表忠心,获得他财力以及人力上的支持,献上了我舅舅的性命......\"
朴易笙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把头埋到了莫以杭的怀里。
莫以杭摸着男人的头发。
男人哑着声音继续说:\"知道这件事后,我就离家出走,去到落后的云城,隐姓埋名当了一个小编剧。
我以为,这辈子会在麻木中草草度日。
直至,我遇见了你。\"
朴易笙抬起头,对女孩说:\"你的纯净无邪,像一道光闯进了我的世界。
因为你,我开始想'过日子',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享受一世美好的时光。
但朴正道用计把我引回了A市,他不是想挽救我这个离家出走的儿子,他是要用朴家的血脉向德叔证明,我们家会永远效忠德叔。
殊不知,就这次离开,我会跟你失去联系。而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居然受了那么多苦......\"
女孩抬手帮男人擦掉眼角的泪水,她微笑着说:\"阿笙,这一切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没有过去的种种,又怎么会有我们今天的享受呢?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男人吻上了莫以杭湿润的手指:\"对,只要跟栀栀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对于朴正道,我是不会关心的。
至于我妈,她娘家是有百年历史的豪门大户,她又是主家的血脉,他们不会不管她的。
等到我帮拉姆把德叔的势力全部赶出m市,我们就离开这里,远离所有的是是非非,去过我们的小日子。\"
\"那我想开一个面包屋可以吗?\"
\"当然可以,栀栀想做什么,阿笙都会支持。\"
这天夜里,两人喝着红酒,互相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第二天一早,斯科特就驱车到了公寓楼下。
他给莫以杭打了电话,很快,她跟朴易笙就下楼了。
\"这几天过得好吗?\"斯科特问道。
莫以杭突然红了脸,朴易笙一看,笑着说:\"嗯,挺好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谢谢你的药。\"
\"哎呀,别谢我,药淮给我的。我都说啦,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迟早会接受你的。算起来,我们也算一家人啦。\"
这时,朴易笙注意到斯科特操控方向盘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光芒。
\"斯科特,你跟莫以淮是好事近了?\"
斯科特没想到,朴易笙居然是第一个留意他手上戴了戒指的人,心里对这个准妹夫更加认可了。
\"被你看到啦,嘻嘻。淮向我求婚,我答应了。\"
\"啊!\"莫以杭被这重磅消息惊到了,\"什么时候到事,你们怎么都不说?\"
\"哎呀,最近事情太多了,家里的气氛都不太好,我就不好意思说咯。\"
\"等下我就到妈妈家告诉她!\"
\"诶诶诶,妹妹,你别急。这事儿还是得我亲自去说,放心,我有分寸的。\"
斯科特早就想好要正式向裕饶提亲,这辈子跟莫以淮一起的每一个步,他都不允许自己马虎对待。
朴易笙凑到到女孩耳边说:\"栀栀,你准备好当我的新娘子了吗?\"
莫以杭难为情地撇过头:\"谁要当新娘子啦,我还小!\"
车内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喜庆充斥着,三人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可还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
大概40分钟,他们又一次到了拉姆的办公大楼。
下车后,斯科特把车钥匙抛给了朴易笙:\"接着,以后这车就是你的了。要办事,缺台车可不行。\"
\"谢谢!\"
\"我去找淮了,你们去找拉姆吧,还是那个办公室。\"
两人跟斯科特分别后,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拉姆的办公室。
跟第一次来这里不同,这次,朴易笙有了底气。
为了女孩,也为了替章芙恒报仇,他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
敲响办公室的大门,拉姆熟悉的声音唤他们进去。
\"来啦,坐。\"
拉姆同样地把两人带到沙发休闲区。
\"恭喜你,你成功了。靠你提供的信息跟部署方案,我收复了三个地下赌场。欢迎你加入。\"
\"我的荣幸。\"朴易笙回答道。
\"你的部署很精妙,看来除了收集情报,你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本事。\"
朴易笙料到,拉姆始终会忌惮他。
也是,没有谁会对一个\"背叛者\"产生好感,纵使他有数不尽的本领。
\"我再本事,也无法单独一个人在m市站稳脚跟。你可以放心,我出卖方澜箫,有自己的个人原因。
而现在,既然选择了你作为我的保护伞,我就不会左摇右摆。
况且,我最心爱的人愿意用她的生命为我作担保,就算为了她考虑,我也不敢在你的手下造次。\"
朴易笙的一番话令拉姆非常满意。
\"我打算再动方澜箫几个场子,趁着现在这个势头,给她个下马威。\"
\"可以,我可以帮你部署。你要动她的场子不难,但你要动她的话,首先要解决的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个雇佣兵。他叫Lng,是一个很有头脑的雇佣兵头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非常卖命,而且与方澜箫寸步不离。
我相信,在我离开后,这个Lng肯定已经开始接触组织的业务,如果让他继续壮大,我们很难撼动德叔在m市的势力根基。
方澜箫是他打出的放在明面的牌,实际上,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派人暗暗渗入m市的地下活动。
现在,只不过是想来个化零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