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靖、杨戬、以及金吒等人已经从岐山赶到了西岐城下,众人见战场极为焦灼,也就没有上前,站在大军之侧,观察着黄飞虎和邓九公的战斗,众人看着二人战斗,心中对二人都心生几分敬佩之意,只是修习气血狼烟之术,就能到如此地步。
此时的战场之上,黄飞虎和邓九公还在焦灼,打的难解难分,可是李靖看的出来,这邓九公毕竟是年纪大了,气血衰颓,虽然可以一时占据上风,却耐力毕竟不足,拳怕少壮,这战场亦然,现在的邓九公不过是用了些以命搏命的办法,投机取巧,才能坚持如此之久。
“父亲,孩儿前来助你!”
就在黄飞虎和邓九公还在僵持着的时候,从邓九公的阵营之中飞马出来一员女将,这女将一处战阵,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员女将身着一件火红的战甲,勾勒出此女将姣好的身材,一双玉手之中各提一把柳叶刀,在战马之上舞动如风的朝着黄飞虎而来。
黄天化见大商军中冲出一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不忍心让父亲一人面对,根本没用别人出言,就一催玉麒麟,一边朝着那女将奔去,一边大喝道:“唔那女将,我父亲和商军主帅在放对,你休要打扰他们二人,让我来会会你!”
面对骑着玉麒麟,手提双锤的黄天化,邓玉婵怡然不惧,挥舞着双刀,两把柳叶刀如黑夜之中的月光一般,倾泻向黄天化,这刀势一刀胜似一刀,就算是黄天化武艺精熟,而且遗传黄家习武天赋,也被邓玉婵的刀光所包裹,不得脱身。
不过黄天化到底是男子,而且还修习玄门炼体神通,一身巨力,不是邓玉婵所能比拟的,在黄天化渐渐的适应了邓玉婵的攻击,一招一招势大力沉的招式,每每打的邓玉婵气血翻涌,邓玉婵见此,知道要是如此,根本不能取胜。
邓玉婵咬了咬牙,周身气势再次爆发,手上双刀再次被邓玉婵发挥出十成的攻击,一时间再次把形势搬回,在二人斗的焦灼之时,邓玉婵突然卖了个破绽,手从纤腰上一抹,一枚释放五色光华的石头,朝着黄天化的面门而去。
“着!”
随着邓玉婵一声娇喝,手中五色神石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黄天化面门,这五色光华的速度是极快的,还没等黄天化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眼前,黄天化此时想到自己的攒心钉,心中暗道不好,背脊发凉,自己肯定是躲不开了,要是和攒心钉一样的法宝,此时自己就折在这里了。
“啊呀~”
一声痛呼从邓玉婵和黄天化交手的地方传来,只见黄天化满脸是血的跌落了玉麒麟,邓玉婵和黄天化交手,刚才还是黄天化占据上风,谁也没想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被击中面门,倒下坐骑,生死不知。
“天化!”
此时的黄飞虎听到了黄天化的喊声,心中一阵抽搐,也顾不得是不是与邓九公以命搏命,只见黄飞虎大枪一抖,此时他身上的气血狼烟击中在枪尖之上,这一击是发挥了黄飞虎的全部实力,灌注了一股勇往直前的意识,正附和为战阵而生的气血狼烟,这一击鬼神辟易,邓九公勉力用大刀一横,却被震得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此时的邓九公已经摇摇欲坠,就是黄飞虎现在一颗心铺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顾不得邓九公,这才让邓九公强忍伤势,拨马返回本阵,而此时的邓玉婵见邓九公受伤,也没有心思在呈威,就护着邓九公返回本阵。
而黄飞虎来到黄天化身侧,一跃下了五色神牛,直接把黄天化抱起,返回本阵,在抱起黄天化之时,见到黄天化脖颈之处,强大而有力的脉搏,黄飞虎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的黄飞虎才发现,黄天化虽然样子凄惨,但是却没有受致命的伤势。
此时的双方,各有伤亡,士气之上,还是西岐这里占据上风,不过黄飞虎也没有轻易的全军出击,而是在僵持一会后,发现大商阵型变化,徐徐后退,而那个刚才把黄天化大落马下的邓玉婵在断后,黄飞虎有些忌惮,就没有追击。
大商军营之中,原本中气十足的邓九公一阵猛烈的咳嗽,一点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此时的邓九公长叹一声,年岁大了,就不能以筋骨为能,这次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出阵救援,自己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只要黄飞虎放下心中的犹疑,实力真是不下于自己全盛时期。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来报,督粮官土行孙来交令,想到这土行孙,邓九公就一阵头痛,这人是申公豹介绍而来,可是个子矮小,长相丑陋,性情更是跳脱不定,真不是一块美玉良才,但是申公豹推荐,他还不得不给些面子。
“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穿着一身并不怎么合身的铠甲的土行孙进入大帐,看到坐在上首的邓九公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些许的血迹,心中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有模有样的拱手道:“末将土行孙,押送粮草至此,特来交令。”
“咳、咳咳~”
邓九公刚要说话,一阵剧烈的咳嗽致使邓九公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就在此时,邓玉婵撩开帐门,跨步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也没有顾忌在哪里行礼的土行孙,径直的走向邓九公,在邓九公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把汤药放在邓九公的帅案之上。
“父亲,你被黄飞虎震伤了脏腑,不宜操劳过甚,这汤药你先服用下去,有什么事儿,女儿能做的,玉蝉必会全力以赴,父亲还是多多休息,在身体康复之后,再和那西岐计较也不迟!”
而在那里施礼的土行孙看到邓玉婵,惊为天人,一双眼睛在邓玉婵周身游走,那种仿佛色中饿鬼的形态表现的淋漓尽致。邓玉婵明显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不过在这军中,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只见邓玉婵柳眉倒竖,神情冷厉的扫了土行孙一眼,土行孙与邓玉婵眼神相遇,看着邓玉婵粉面上的神情,不由得自惭形秽,低下了头,样子真是像极了那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废,邓玉婵朱唇不动,自口中发出一声轻哼,听在土行孙耳中,仿佛听到美人薄嗔,瞬间骨头都酥了。
就在土行孙低着头之时,突然想到邓玉婵在服侍邓九公喝汤药,灵机一动,想到了讨好邓玉婵的方法,于是不再迟疑,抬起头来,再次拱手道:“大帅,刚才听小姐说大帅被人所伤,不知大帅可是被震荡肺腑?末将有神药,可助大帅痊愈!”
听了土行孙的话,不仅是邓九公,就算邓玉婵的眼神都被吸引而来,土行孙见二人眼神同时会聚,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了几分,双手背负在身后,迈着四方步上前几步,在距离帅案十余步外停下,傲然而立。
“不知将军有何神药?居然能那么快速的治疗父帅的伤势?还请将军施以援手,玉婵日后,必有厚报!”
邓玉婵看着土行孙的样子,分明是小人得志的形态,不过此时邓九公的伤势关乎大商伐西岐的兵事,要是能治愈,对大商有很大的好处,也只能伤刃心中的不适,开口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