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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医妃重生之公子为谋 > 第二十七章 圣意难测,围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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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圣意难测,围猎风云

容珏从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和清颜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宴请过几位,想起来,除了上次在慕国公府那一次,咱们都没一起吃过饭。”

慕璟澜也想起这事,点头,道:“此事也是我们疏忽,届时世子说个时间,我们三兄弟定然上门叨扰。”

容珏顺势道:“大哥客气了。”

他这声大哥,让慕家三兄弟都本能看向他,总感觉这大哥喊得人心里发毛,慕璟澜道:“若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容珏点头,见三人转身走了,将要踏出殿外时,又开口道:“忘了一事,清颜曾说,慕璟渊如今怕是已活不过二十五。”

慕璟澜领先要踏出殿门的身形顿住,扭头,道:“世子何意?”

容珏负手道:“无意,只是酒醉有些忘事,刚才想起来,清颜让我今日来劝你不要和慕国公府闹得太僵,但我想你也听不进去,也没必要动之以情,你我都清楚,站在咱们这个位置上的人,那些都是虚的。”

慕璟澜眼睫一晃,淡道:“所以?”

容珏抬步走过去,也走到了殿门上:“你若在意慕璟渊,他对你是否真心,你当知道,这份真心在你心里值不值得你放下你的骄傲,去和他言归于好,若你不在意,权且当我方才没说,毕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寿命还有几时,又干你何事。言尽于此,大哥好好考虑。”

他说完,径直往殿外长阶下走了。

那身影在宫灯下影影绰绰,清隽修长,慕璟澜立在原地,看他道:“若是小妹知道你是这么劝我的,相信世子最近过得会很精彩。”

容珏脚步一顿,扭头,道:“我一直觉得大哥不是话多之人。”

慕璟澜道:“我原本也认为妹夫不是多事之人。”

容珏挑眉,片刻,一笑:“不是大哥嫌我多事,是大哥心乱了。”

不再看慕璟澜倏然变僵的脸,容珏下了石阶,朝着长长甬道尽头的宫门走去,夜半月深,风吹凄寒,自然是回府温香软玉在怀,才是妙事。

只是,刚到宫门口,就遇上一个阻路人。

寒槊掀开车帘,保持请容珏进车的动作,周围大臣的马车已经散尽,一盏盏宫灯照亮下,是一片宽阔无人的青砖地,除了马儿时不时低低嘶鸣声,再无其他。

静的让人快没了耐心,容珏神色冷淡,道:“何事。”

平南候看着宫灯下,面前男子极为俊美的侧颜,刚才一众除了三甲,便是容珏最出风头,他知道容珏这些年在哪里都最出风头。

那模样,让他格外厌恶。

他沉声道:“恒儿已经十九了,他挂着庶子的名头,又被你这个极负盛名的兄长压着,如今亲事还没个着落。”

容珏道:“他要求高怪谁?”

平南候皱眉道:“若非你占了世子之位,他如何高不得?”

容珏道:“荣国公府门第这些年高,京中可有哪位大家闺秀愿意嫁他?”

平南候不屑:“荣安岂能和恒儿相比!”

容珏不以为然,道:“那你想如何?”

平南候思忖片刻,道:“过几日便是围猎,恒儿若有看中的,你需得帮他。”

容珏道:“我可没做媒婆的兴趣。”

平南候怒了:“容珏,这么多年,是谁给你一口饭吃!”

踏上矮凳的动作一顿,容珏转头看他,淡道:“你大可以不养,但平南候,你敢抗旨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这些年便是靠此满门显贵的,怎么现在是要卸磨杀驴了,侯爷也不怕自己这样吃相太难看,恶心到人?”

“你!”平南候握拳,怒瞪他:“容珏,你别太嚣张了!”

容珏神色淡漠坐上了马车,邵寻寒槊也随护在侧,眼看马车轱辘便要转动,平南候一把撑住了马车,掀开车帘,讥讽道:“我就算是一条狗,也是圣上爱重的狗,而容珏你,从圣上把怀着身孕的秦悦嬿许配给我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见不得光,永远只是个用来操控静王的棋子,一旦静王倒台,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容珏靠着软塌,微闭眸,道:“哦,是吗?侯爷就看咱们的下场谁比较好吧,寒槊,赶路吧,回晚了世子妃明日要问话了。”

“是。”外面传来应声,随即不顾平南候的阻拦,马车朝前径自踏上回府的夜路,留下平南候一个人愤怒欲杀人的脸。

魏巍宫墙下的秘书省内,铜锁打开,二十多年无人敢轻易进入的秘阁,此刻宫灯明亮,里面坐着一个身着龙袍,威严俊美的成熟男人。

“圣上这些天累坏了,今夜已过子时,早些回宫安歇吧。”李公公在旁,脸上满是担忧,忍不住劝道。

圣上手搭在桌上,揉揉眉心:“回去也是去处理折子,漕帮这段时间是动得厉害了,哪有什么时间休息。”

李公公宽慰道:“圣上不必如此忧心,不是还有温家那位压着呢吗。”

圣上闭眸:“他是压着,但到底不是朕的人,靠个谢芷牵住他,要是出点意外,不会是朕想看见的。”

李公公一时怅然,圣上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满屋的书籍,道:“这里曾经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朕知道他不喜欢皇宫,他与老师是一样的人,他们都让人忍不住去亲近,我曾一直把他们当做至亲,但都被我和姑姑牺牲了,要是他在,朕便将漕帮给他打理,那该多好。”

李公公心惊,当初几位先皇可都是忌惮祁家,才不让祁家再碰漕帮的。

圣上心中,祁云世子的地位竟然这般重,李公公只觉窥探了什么秘密一般,背后有些发毛,又听圣上道:“听说慕清颜怀孕了?”

李公公一个激灵回神,想起暗卫传来的消息,斟酌道:“是,像是,有几个月了。”

圣上沉睫,默了片刻,道:“这可是皇室第一个孙子。”

李公公不敢答话,又听圣上似叹似憾:“太后,皇后一直在为皇室祈福,怎么就先是容珏那里先怀上了。”

李公公胆子大了一分,试探道:“要不要……”

圣上看他一眼,从座上起身,挥袖道:“夜深了,回吧。”

“是。”李公公抹了把头上冷汗。

垂拱殿内,软塌边设一小几案,上铺棋子,圣上和容珏正在对弈。

圣上一边思忖局面,一边道:“这次政事堂那边缺人手,下面的意思是想从翰林院调个人过去,你怎么看?”

容珏随意道:“我来指,圣上不怕我把我的人放进去?”

圣上似笑了一下,看他:“那个陆南是你的人吧,在翰林院做修撰这么久,左右逢源倒是厉害,翰林院有几个学士也推荐了他,怎么你的意思,也是让他进政事堂?”

容珏盯着棋面,答道:“翰林院我没几个人,圣上知道了也没意思。”

“朕就知道你说不出实话来,”圣上叹道:“罢了,朕给你次机会,政事堂你荐谁进,朕会考虑。”

容珏捏着白子不落,抬眸:“比起谁进,我更关心圣上何时入政事堂的人选,都考虑上我了?”

圣上道:“昨日我见了静王,他颇让朕意外。”见容珏神色淡淡,似毫无兴趣,他扯唇,道:“你不想听听他说了什么?”

容珏抬手落子,道:“与我无关。”

圣上摇头,道:“好个与你无关,朕一直以为他认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些年也一直拿你当他的亲儿子疼,这次在江州你把他的嫡子都废了,他也由着你胡来,那样子像极了疼爱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的模样,朕都被他骗了。”

容珏依旧无动于衷,圣上看得有趣,道:“朕明白,你恨静王,也恨朕,当然,朕也讨厌你,当年朕生你也是为了牵制静王,你活着就这么个用处,用完我便送你去陪你母亲,谁知你竟然自己一路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当初我是拿平南候压你的,你倒是现在把平南候压得死死的,不愧是朕的儿子,不可否认,你是朕这十五个儿子里,就你最出众,但你偏生跟朕对着干,又见不得光。”

说到这个,连他自己都有些自嘲。

当初设好的棋面,现在就是明面上还把控在他手里,里面已经不受控制得乱七八糟。

他把棋子扔回瓮里,道:“不提这个了,说吧,你荐谁,朕会好好考虑的,入政事堂可是难得的机会,朕不确定下一次还会不会给你。”

容珏道:“慕璟澜。”

圣上神色怪了一下:“你那大舅子?”

想起昨夜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倒是点了点头,道:“慕国公府虽然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出来的小辈倒个个出众。”

他端起旁边的热茶,喝了口,又道:“你那世子妃怀孕了?”

容珏收棋的动作一顿,圣上看在眼里,有了些发现什么的兴味,道:“别急,就问问,”又道:“几个月了。”

容珏神色如常,把收好的棋瓮规整摆在几案上,道:“四个月。”

“这么大了,”圣上有些讶然,他记得这小两口成亲才三个月,平日看不出来,这小子这么心急,还没成亲就跟人乱来了。

脑中转过一圈,似随意道:“过几日便是围猎,你去处理一趟吧。”

容珏道:“好。”

圣上又叮嘱,道:“叫你媳妇别出门了。”

容珏道:“嗯,”又补充道:“慕国公府的人上门,我不管。”

这话圣上没答,显然慕国公府的人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一个念头想了又想,他吃不准,道:“你那世子妃,怀的是个男孩吧。”

这话让容珏眉微动,与圣上对视,道:“这个,说不准。”

这答案听起来不太妙,圣上心头郁感渐生,忍不住扶上额,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这事,真是想想就糟心。

容珏道:“容珏告退。”

他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围猎一事都是热潮,往年围猎大小官员世家亲眷去的不少,少年英杰为了在皇族面前露脸,为家族争光,大放异彩比比皆是,而每次夺魁出彩的人,都会是盛京下半年的风光人物,因此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围猎的人数不胜数,只是有许多人却是去不成了。

江北那边闹起了蝗灾,数城百姓被殃及,政事堂这些日子都在议论此事,参与此事的人都没空,这里面就包括了今科三甲,圣上似乎尤其是看中那状元祁辰。

而祁辰本身年纪轻轻,遇事见解倒是十分犀利,不时让人颇有醍醐灌顶之感,这让圣上对他越发恩宠了,祗候垂拱殿,日日案前相陪,更赐他草拟敕文之权,众位大臣看得是一阵眼热,但也不得不服其才能。

不过短短数日,朝堂之上已有贺瀮第二,或是贺瀮失宠传言,对于此事,作为当事人的贺瀮和祁辰都付之一笑,不放在心上。

夜色渐深,静谧的内室里,软榻上两个人影交叠:“明日要去狩猎,小心。”慕清颜躺在容珏怀里,叮嘱道。

容珏把人搂得紧,埋在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道:“放心。”

慕清颜有些痒,动了动,道:“你要真是去围猎的,我自然放心。”

脖颈间传来轻笑声,容珏埋首在其中,胸口微震动道:“真是去围猎的,世子妃,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慕清颜不信,伸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推了开,道:“我问你,江北这次真出事了?”

容珏挑眉,道:“政事堂日日谈,还能有假?”

慕清颜一脸不信,道:“哦,这么巧,全国各地什么时候不闹点灾情,这眼看到围猎的日子,非得现在闹得这么大,闹得政事堂一堆重臣都留在了这里。”

容珏道:“这谁知道,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你看看,不光咱们这里,夏凉也在闹水患,皇甫千敬好不容易跑了回去,重伤未痊愈,又去治理水患了,大碶倒是没多大天灾,但李君泽回去的动静可不小,又有韩丞相力助于他,整个朝堂现在杀机四伏,人人自危,闹得是不成样子,所以现在是多事之秋,哪国都不太平,咱们这儿现在这样,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