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锁的,我还要去倒废料,倒完回来就锁。”于诏手里还拽着擦头的毛巾,见到叶妤磕磕绊绊解释。
叶妤轻轻一笑,招手唤他过来:“急什么,我又不查岗,还是说,你约了别人?”
于诏过去,叶妤顺手接过他手中的毛巾,给他擦头,于诏乖巧的站着,耳尖红红任由叶妤搓,模样非常可爱。
极力辩解道:“我没有约人,我这几天都在直播出活,直播时间可以查的。”
“别乱动。”叶妤把他头掰回去,仔细的给他搓。
“有吹风机吗?”叶妤拿掉毛巾,完全没将于诏刚刚的解释放在心上,就担心这头不吹干,明天他起床会头疼。
“在柜子里,我去拿。”于诏屁颠屁颠跑过去,在红棕色木制柜子中翻出一个老式吹风机。
吹风机只有热气,声音还贼大。
插上电声音跟电钻一样。
叶妤被刺得耳朵疼,勉强给于诏吹干,嫌弃的丢开。
于诏跟宝贝似的,又藏回柜子里。
叶妤看着,缄默不语。
“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师母这个时候都睡下了。”
叶妤玩着兔子,脸上没多余的表情,淡淡道:“翻墙。”
于诏:“!!!”
这大院的墙,少说有几米高。
“你……”
叶妤停下玩兔子的手,望着于诏:“我明天休息,后天跟组出外景,小哥哥做为东道主,可不可以带我逛逛?”
叶妤坐在矮上,仰头看着于诏。
于诏把刚刚的话咽回去,皱眉:“后天就走了吗?这么快。”
他玉瓷瓶还没做好。
“是啊,提前了几天,这部戏我快杀青了,后续可能会有点忙,现在空了就过来找你,怕你说我坏话。”
于诏对上叶妤的目光,手指紧了紧,眼神闪躲:“杀青了,是不是就不来临阳了。”
于诏有些懊悔,玉瓷瓶怎么没做快一点。
没赶上送她。
“看行程,万一有过来取景的戏或者是综艺呢。”叶妤如是说道。
于诏都快哭了。
嗓音哽咽:“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要走了。
再也不来临阳。
不要他了。
于诏想到这儿,不发一言,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吓得叶妤赶紧丢了兔子,站起来拉他入怀。
“胡说八道什么,我有说不要你了?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好了不哭了。”叶妤抬手去抹他眼泪。
声音轻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生怕自己大点声,眼前的哭包就碎了。
原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眼泪这一东西,都是能让人软到心坎里的。
“真的吗?没有骗我?”于诏眼泪婆娑的抬眸去看叶妤,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被白炽灯照着,显得格外漂亮。
“嗯,不骗你。”叶妤捧着他脸,大拇指抚去于诏挂在纤长睫毛上的晶莹泪花,不敢再乱说话,轻声哄道:“所以小哥哥,愿意跟我走吗?”
于诏瞪大眼睛望着叶妤,有些不太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但要是能一直跟她一起,就觉得好开心。
师傅走后,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人或物。
可是……
于诏难过的垂下头,小声道:“师母,不会放我离开的。”
师兄,也就是师傅的儿子,他需要自己的手艺。
不然这个铺子撑不起来,玉石行业认人,也认那人的手艺。
师母一心想把铺子交给师兄,没遇到安伶之前,于诏已经做好一辈子当师兄左右手的准备。
不为其他,就为师兄是师傅的儿子。
那个铺子是师傅一辈子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