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容月一惊，揽住叶妤倒地的身子。
她嘴角还残留黑血，看着触目惊心，明显是中了毒。
中毒！！
容月似想到什么。
眼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不……不是的。
他用的是慢性毒，这才多久。
怎么会发作了？
“来人！来人！！救救将军，来人啊！！”
容月瘦弱的身子抱着叶妤。
原本如黄莺般唱戏的好嗓子，此时沙哑的抱着叶妤歇斯底里的喊着。
一颗颗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染湿凌乱的衣襟。
容月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浑身颤抖的抱着叶妤。
时不时伸手去探她的呼吸，害怕她真的就这么没了。
他害怕。
真的好怕。
明明……
她死了。
他应该高兴，不是吗？
但是他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
叶妤醒来时。
已经是三天后。
大将军从李家百家宴回府后中毒一事不胫而走。
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
西北大捷，将军不过刚班师回朝就中了毒。
营中士兵将领更是炸了锅，直言要回西北。
京城这种地方很好，但太过尔虞我诈，不适合他们。
皇上派了最好的太医来诊断，均是查不出什么病症。
仿佛是睡着一般，就是醒不过来。
甚至很多人断言。
大将军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就是为了让她沉睡。
大将军战无不胜。
这毒。
很有可能是敌国细作下的。
但没有证据，这个也只能当做谣言。
期间皇上来将军府看过几次，但叶妤都没醒。
皇上只好讪讪回宫。
临走时吩咐管家，若是大将军醒了，便派人去宫中传话。
他那天……着实是冲动了。
皇上有些后悔。
天下美人众多。
他何必为了一个戏子跟管乐闹得不愉快。
他还指望管乐替他打仗，守护西北。
叶妤睁开眼。
容月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坐在床边，撑着太阳穴小憩。
白皙面容下，眼睑一片乌青，一看就是好几日没睡好觉。
他才打个盹的功夫，叶妤就醒了。
容月修长的脖颈下还有很明显的掐痕迹了。
因为过了好几天，伤口变得青黑，看着非常可怖。
叶妤抬手抚上容月的脖子。
温暖的手碰到冰凉的脖颈。
容月似有所感，蓦地睁开眼。
看到叶妤醒来，原本疲惫憔悴的神色突然变得明朗。
“将军，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月坐过去，伸手去探叶妤的额头，在探了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顿时松了口气。
这几日，可把他吓坏了。
太医都说查不出病症，可将军就是醒不过来。
太医说，也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
“疼吗？”
叶妤抬手抚在容月修长的脖颈处，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
容月捕捉到叶妤眼底的情绪，心里似有暖流划过。
抓住叶妤的手放到脸颊上暖着，缓缓笑了一下：“不疼，一点都不疼。”
“对不起。”
叶妤带着老茧的手摸着容月如凝脂般白嫩的脸。
望着容月的脖子，眼底均是懊悔。
容月眼眶顿时就红了。
该说对不起的。
应该是他。
“将军没有对不起月儿，是月儿的错，是月儿心急了，将军不要生月儿的气，好不好。”
容月声音哽咽，眼眶微红。
叶妤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生命值总归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