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儿堵我做甚?”叶妤斥笑:“他们是我生的?这种事也来问我?拿着个不知道在哪验的破亲子鉴定就想分明家的财产?明原旻活着的时候不认,死了就冒出这么多儿子,是你们傻?还是我傻?”
潋滟波光的黑眸闪烁冷锐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凉意:“未经允许来堵人,对我进行人身伤害以及污蔑,各位等律师函吧。”
众人被叶妤薄凉的眼神吓到。
一时间安静如鸡。
“特别是你。”叶妤目光在那群私生子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快要将话筒怼到她脸上的记者身上。
记者只觉得后脊发凉,手往后缩了缩。
叶妤看清他话筒上的公司名字:“新欣传媒,我记住了。”
记者不懂这位新任明总是什么意思。
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还不走?等着我报警抓你们?”
叶妤在谢霁车上落了东西。
谢霁回来的时候就见一群记者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
少年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脸落寞,仿佛无依无靠任由刚刚那群人欺负的可怜虫。
阳光洒在他身上,少年双手在两侧紧握成拳,一脸的孤苦无依忍辱负重。
谢霁蹙眉。
心中那点儿气早就被风吹没了。
说起来,明稚也只是一个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败家子。
父亲突然离世,丢给他明家那么大的烂摊子。
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
全压在他身上。
谢霁见那少年抬手不断抹眼睛,愣了一下。
他是……哭了吗?
“你……”谢霁走过去,想安慰,又不太会说话。
受害人家属的情绪一般都是局里唯一的女同志安慰。
虽然这个人刚刚把他气得半死。
“嗯?”叶妤回头,抬手摸了一把眼睛,眼泪挂在睫毛上:“谢队怎么回来了?”
玛德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风,沙子进眼睛了。
谢霁看她眼睛红红的,一时语塞:“你东西掉我车上了。”
谢霁摊开手,是那辆骚气跑车的车钥匙。
叶妤没馆车钥匙,抓住谢霁袖子,眯着眼凑过头去:“正巧有沙子进眼睛了,谢队可不可以帮我吹一下?”
腹语半天想安慰人的谢霁:“……”
感觉被耍。
谢霁沉下脸:“自己吹!!”
说完话把东西塞叶妤手上气呼呼走了。
他为数不多的良心今天算是用完了。
叶妤:“……”
怎么生气了?
莫名其妙!
……
“外公找我做甚?”临近傍晚,叶妤被原主外公急匆匆叫走。
原主母亲家原是书香门第,却看上满身铜臭的明原旻,在她父亲再三劝阻下执意要嫁。
最后跟父亲闹掰,落得个抑郁自杀的下场。
至死都以为自己没得到父亲的原谅。
原主母亲死后,原主外公才跟原主亲近,以免他唯一的外孙被会吃人的明家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小兔崽子。”外公坐在大院里喝着茶,见到叶妤过来就生气。
一天到晚也不见个人影,就知道鬼混。
要不是知道这兔崽子是个女娃娃,他非的好好揍一顿。
当年要不是他出手帮他不成器的女儿瞒住这兔崽子的性别,这没良心的兔崽子早就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