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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屋子里,即远托着下巴看这糟心的一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靳沉是这么老实的人了?”

“废话还是少说吧,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清冷的凤眸中不含任何感情。

“师父,你这样可太让我伤心了。”即远故作悲伤的道,“靳沉知道他二哥竟然也参与进了这件在外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你告诉他我也没有意见。”陆厉身体后仰靠在了靠背上,手指摩挲着报纸的一角,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的浮现了一抹笑容,“远山。”

“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即远面皮一抽,闷闷的抱怨,“这可是我一辈子的伤心事儿。”

“哦,抱歉。”陆厉没什么诚意的道,“你的贵客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吧。”即远抬手拨弄着额前的发丝,“师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最后靳沉找我秋后算账怎么办?”

“你的事情办好了,他自然不会找你秋后算账。”陆厉起身,“好好努力,师父看好你。”

“师父你可真是……”即远哀怨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身继续盯着面前的一大片屏幕,在那上面,每个房间的情况都在如实上演,宛若一场场电影,他看得津津有味。

陆厉的目光在属于陆靳沉的画面上定了一会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即远的手指轻点着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缩小的人生百态。

寂静,并不是说所处的环境寂静,而是将他们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没有任何的表示,刚开始的愤怒与恐慌过后便觉得内心深处是一片死寂。

因为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所以就只能这样徒劳的等待着,身心俱疲。

也有人想要趁送饭菜的人过来后逃走,有人想要装病将人喊过来然后逃走,但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失败了。

即远对此倒是丝毫不担心,如果连这点人都制不住,那么他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不过这些人里面却也依然有让他刮目相看的。

顾彤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十分隐蔽的摄像头,“大叔,你猜那头的是谁?”

“远山。”陆靳沉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即远恰好与他对上,当下就一个激灵,然后便打了一个响指,喊人来低声吩咐了两句。

三分钟后,陆靳沉跟顾彤的房门就被敲响了,身穿粉色罗裙的女人唇角含笑,客气的送上了带过来的果汁、牛奶还有小点心,并且转达了即远真挚的歉意,然后让人将摄像头拆除之后,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本来他们这样做合情合理,也是顾彤所期望的,不过就在人离开之后,顾彤却发现自家大叔的心情好像并不怎么美丽。

“大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警惕的看着茶几上的食物,像是警惕的猫儿般竖起了全身的毛。

“食物没什么问题,放心吃。”陆靳沉拍了拍她的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电话随时接通着,我出去看看。”

“你能出去?”顾彤一边问道一边掏出手机,疑惑而又诧异的看着陆靳沉。

“嗯。”陆靳沉点点头,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不过对于他而言却不算什么难事儿。

明明是温度十分舒适的房间,但那位刘先生的额头却淌下了汗水,他慌张的站着,张嘴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远处的床上,围着被子战战兢兢缩在被子里的女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彤看着刘先生明显与自己想象中不符合的模样,轻轻的碰了碰陆靳沉,“大叔,不如先让那位姑娘整理一下自己吧?”

陆靳沉侧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顾彤嘿嘿一笑,立刻伸手将陆靳沉的眼睛给捂严实了,“姐姐,麻烦您去浴室待一会儿。”

脸色煞白的女人这才如梦初醒,她感激的看了顾彤一眼,颤着声音道了一声谢,然后裹着陆子匆匆的迈进了浴室。

“陆,陆先生。”没有了那刺人的目光,刘先生的胆子也稍稍的大了一些,“真的对不起,如果知道那是您的生意,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插足的,货,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您,至于赔偿,您开一个数。只求您能消消气,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什么货?”顾彤疑惑的问道,捂着陆靳沉眼睛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

刘先生一阵迟疑,他战战兢兢的看着陆靳沉,紧接着目光又飘到了顾彤身上,欲言又止。

顾彤眉梢一挑,“怎么?刘先生这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听吗?”

“不是不是。”刘先生连忙摇头否认,但却仍然不敢轻易开口,毕竟对他而言,陆靳沉才是自己真正惧怕的,而不是顾彤。

“只是一批药。”陆靳沉握住了顾彤的手,含笑的双眸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清冷与犀利。

刘先生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却仍然不敢去擦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陆,陆先生。”

“刘先生的日子过的不错,被人囚禁了都有这种闲情逸致,佩服佩服。”陆靳沉的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在跟相熟的人随便的说家常一般。

刘先生的汗流的更凶了,一整颗心又重新跳到了嗓子眼,“即远先生是……”

“靳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让人给你留门可不是让你来找我朋友麻烦的,你这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刘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缓步走来的即远打断了。

陆靳沉跟顾彤齐齐将目光落在了入口的地方,乍一对上两个人目光中的探究,他忍不住愣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心虚便涌现了出来。

“留门?那门是给彤儿留的吧。”陆靳沉似笑非笑的道。

即远抬手摸了摸鼻尖,看着战战兢兢的刘先生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然后略带些痞气的笑着,“还不走,杵在这儿要听我跟靳沉的秘密吗?”

“马上走,马上走。”刘先生如蒙大赦。

即远嫌弃的啧了一声,“带上你的人。”

“是是是。”刘先生丝毫没有被嫌弃的不悦感,去浴室带了人出来,落荒而逃。

陆靳沉安静的看着,一言不发,顾彤虽然奇怪却也乖乖的坐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私自跑出来这件事儿还不算完,所以自然要争取事后宽大处理,当然,能揭过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事情。

等刘先生跟自己的同伴跑出去的之后,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寂寞。

陆靳沉垂眸轻轻捏着顾彤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让顾彤感觉有些痒,却也没有抽出来,而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两人,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

“在今天之前有人找过我。”即远率先投降,他走了几步,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神色严肃,“说要给我做个交易,对象是顾小妹。”即远顿了一下,“不过我没有答应,一点犹豫都没有。”

“呵呵。”

陆靳沉回答他的只是两个陆音。

顾彤蹙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会将自己给扯进来。

即远嘴角一抽,“靳沉,我真的没有答应,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又不是傻子,别人不知道你们护短程度,我能不知道吗?如果我动了什么歪脑筋,不要说你了,陆厉都能将我撕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能你坑你不成?你说对不对?”

“谁又说得准呢。”陆靳沉握着顾彤的手站起了身。

“你这样说,我就太伤心了,我一直都拿你当我的弟弟看的。”即远故作悲伤的捂住了胸口,“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怀疑我。”

“那你又怎么解释给彤儿留门的行为?”陆靳沉冷漠的看着他,对于他的故作姿态丝毫不动摇,“你的游戏,我并不想参与其中,也请不要将我们拉进来。”

“如果一开始你们就在游戏中呢?”即远抬头,温和的目光落在了陆靳沉身上,里面好似含着期待,也好似有的只是兴奋,“靳沉,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们是躲不过的。”他的声音宛若魔咒一般刻印在了顾彤的心头,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我亲手关进去的人,理应是会来找我麻烦的,在他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陆靳沉声音平淡,他握紧了顾彤的手,“多谢款待,我们就不多留了。”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即远起身,语气不善,“你觉得你能瞒多久?她终究是一个人,而不是你的玩物,可以让你时时刻刻都揣在兜里,再者,就算是你一直都在口袋里装着,也会被人偷走,不会万无一失。”

他们的对话虽然莫名其妙,但顾彤却莫名觉得即远口中的人说的是自己,她张了张嘴,望着即远隐隐带着愤怒的脸庞又将疑问给咽了下去。

“与你无关。”陆靳沉的声音倏地就冷了下来,比寒九的天都要冷。

“大叔,我有点累了。”顾彤攀住了他的手臂,柔声说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十分清楚,这里是即远的地盘,他们并不能稳站上风。

“陆靳沉,你可要想清楚了。”即远的语气中染上了一抹危险。

“即远先生想要拦我?”陆靳沉将顾彤挡在了身后,眸光冰冷若刀。

车子里,顾彤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数次欲言又止。

陆靳沉目不斜视,尽管知道顾彤的想法,但他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车子沿着盘山公路不急不缓的行驶着,寂静的道路上,很少见到车辆。

直到车子朝着自己意料之外的地方行驶而去,顾彤这才愕然的侧头,“大叔……”不回去吗?

“先带你去个地方。”陆靳沉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完全驶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顾彤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只是眉头忧愁的皱了起来,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顾彤偷偷的看了一眼陆靳沉发现对方专注于开车的时候,暗搓搓的摸出了手机,看着陆睿发的那一串红点点,捏了捏手指,一一将那些语音点开听了一遍,越听脸色便越怪异,总觉得这个世界未免太玄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同时,她也在感叹陆睿跟陆厉两个人的人脉之广以及影响之大。

“跟大哥聊天呢?”陆靳沉突然的发问让顾彤一惊,手机差点掉下去。

她讪讪一笑,连忙将屏幕摁灭,“大哥问我玩儿的好不好。”

“那你怎么回的?”陆靳沉目视前方,声音温柔,但却让顾彤莫名的一抖。

“我说没什么好玩儿的。”顾彤眨巴眨巴眼睛,“大叔,咱们要去哪儿啊?”

“一个你不会很喜欢的地方。”

陆靳沉也没有继续追问,得到了答案,也不难猜出先前顾彤的异样。

“那我可以选择不去吗?”顾彤缩了缩脖子,她丝毫不觉得陆靳沉是在开玩笑,而至于她不喜欢的地方,那就太多了,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似乎也不难想象。

“如果你想被人拦截的话,我没意见。”陆靳沉淡漠的道。

顾彤吓了一跳,“被谁拦截?大叔是怎么知道的?”

“即远也是一个人,他活着,就会被牵扯进不同的利益体中,即便有二哥这层关系在,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安全无忧,所以有些事情,他是不能明说的,甚至都不能有什么表示。”

陆靳沉耐心的解释道,“今天的宴会是其一,其二就是他开始的挑拨,第三是给你的留门,第四就是我要走,他没有拦着。”

顾彤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完全找不到他的点儿在哪儿。

“所以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关联?”这也正是她所不明白的。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了解我的性子,更了解大哥二哥的性子,既然你已经进了陆家,那就说明是被我们全家人认可的,他完全没有理由要那样攻击你,所以结论也就只有一个,他是做给谁看的,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靳沉怎么会娶一个这样来历不明甚至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陆靳沉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讥讽,即便他们陆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