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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斯侧眸看向了窗外,流动的车跟人群全部都十分陌生,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兄长这么讨厌自己,以前……他们不是能相处的很好吗?

自己明明过了不会跟他争,跟他争的是其余的人,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自己呢?

弗洛斯不懂,他很喜欢司马白这个兄长,或者,对于长的好看的人他都会有好感,而司马白又是他的兄长,所以才会极为在意。

“哈喽,弗洛斯,你一个人?”一道声音传入了耳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跟你一起的人走了?”

“跟你无关。”弗洛斯面无表情的扫了来人一眼,声音冷漠。

“怎么还是这副德行?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我故意安排的,这就是一个意外。”男孩儿无奈而又无辜的摊摊手,“你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闹别扭?你特么的别将我当成一个女人!”弗洛斯冷笑一声,声音冰寒,与面对司马白的时候全然不同。

“这不是将你当成女人。”男孩儿有些哭笑不得,“从哪儿得到的这个结论?”

“跟你没关系。”弗洛斯冷着脸,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以后不要跟我话,诺德,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咱们已经不是朋友了。还有,让你姐姐离我哥远点。”

“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诺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要想清楚,感情这种事情可是你情我愿的,虽然我姐姐有很多不好,但他对司马白可是真心的,你何必棒打鸳鸯呢?还是,你对自己的哥哥……”

“砰”

弗洛斯挥起拳头打在了诺德的脸上。

“闭嘴!”

弗洛斯气的面色一片铁青,他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兄长。

诺德被打的踉跄了几步,狼狈的趴在了桌上,还未回过神,喉咙便是一疼,他整张脸涨的一片通红,身上都是饭菜的汤水,十分狼狈。

“你再胡,我就杀了你!”弗洛斯戾气十足,全然不复了在司马白面前的怯懦跟忐忑。

“咳……”诺德抓着弗洛斯的手腕,偏头,目光越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后,“司马白,好久不见。”

弗洛斯身体一僵,匆忙松手,紧张而又忐忑的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人脸色微微一白,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哥,哥。”

对于这个便宜弟弟,司马白没有多少的感觉,对方狠辣也好,软弱也罢,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弗洛斯心中一片慌乱,眸光飘忽着,生怕从司马白的脸上看到讨厌与嫌恶。

“如果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司马白开口道,“你想不想学汉语?”

“可以吗?”弗洛斯眼睛一亮,“很想。”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公司。”

“真的吗?”弗洛斯兴奋的咧开了唇角,模样傻傻的,“可是哥……如果我去公司的话……”

“你已经成年了,不应该再伸手跟母亲要钱。”司马白拧起眉头,“不愿意就算了,你找个家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不是不愿意,我愿意。”弗洛斯连忙道,“我就是担心会给你添麻烦。”

“只要你听话,那就不会。”司马白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走吗?”

“好。”弗洛斯连忙走到了他身边,至于诺德,早就已经被他忘到了爪哇国,毕竟对他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兄长,而不是那些被他冷落的人。

诺德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有服务生来问他有没有事,诺德笑着道了谢,了没事,然后便带着满身的污渍离开了餐厅。

弗洛斯坐在副驾驶上,心情忐忑而又激动,他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放在腿上的篮球,“那个,哥,我去公司真的没问题吗?我的意思是,我父亲还有家里很多人都用此做借口的。”

“难道你不去他们便没有东西做借口了吗?”司马白平淡的回了一句。

弗洛斯一囧,垂头沉默不语,他明明不是怯懦的性,也不是一个会退缩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司马白的面前,他总是提不起自己那些勇气,也摆不出自己的架。

就像是很多人想的那样,如果没有司马白,那么他就是母亲唯一的儿,虽然最后爵位可能不会落在他身上,但至少他得到的要比现在多很多。

“你不用想太多,既然我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明有应对的法。”司马白道,“我不可能去跟你们争那个爵位的。”

“为什么?”弗洛斯蹙起了眉头,“我觉得哥哥很有本事啊,比他们要厉害多了,也比他们要好太多。”

英俊,有才华,有手段。

在弗洛斯的眼中,司马白就是完美的。

“没兴趣。”司马白直白的道,“而且那个名头也不会落在我身上。”

“哥哥很优秀。”

“司马家的人,尽管母亲也护着我,但终究还是不同的,我跟你不一样。”司马白摇摇头,很多事情他都能想明白,至于爵位的问题,难道他就没有本事自己去挣吗?不过就是一个名头而已,没有实际的权力,那就什么都不是,一点点的家产,他还看不上。

司马家在华彤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他一点都不贪心,但他不求的东西并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抢走,若是好好的商量,他不定会遵循安排,不去抱怨什么,也不去埋怨什么。

但很多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香的东西,就好似所有的人都会觉得香,都会去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抢,去争夺,头破血流。

“哥,彤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啊?”弗洛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喊他师父?”他了解一些华彤的文化,知道师父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法他也听学校里的留学生提过。

“因为是师父,所以就喊师父。”司马白道,“你见了他最好绕着走,别起什么别的心思,彤是他的爱人,他是一个脾气很不好也很恐怖的人,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儿上,警告你一次,若是你与他为敌,我第一个灭了你。”

司马白的眸光冷冷的,是弗洛斯从未感受的冰冷。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抿着唇,心中最后的一点心思也歇了。

弗洛斯的确很不甘心,从到大,他也是在宠爱中度过的,虽然为人温和一些,但这个圈里很多的事情他也都听过,自然而然的也就染了一些霸道的习性。

司马白对他的性一清二楚,所以便提前打好了预防针,虽然他那个父亲挺不是东西的,但谁让这个弟弟看着还顺眼呢。

“你们不应该有交集,弗洛斯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将他们看成你最为要好的朋友,知己,若是你做不到,那就当他们是陌生人,不做对他们好的,也同样不做对他们不好的。”司马白有些严肃的警告道。

像是弗洛斯这个年纪的孩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谁都不准他们会因为一时的糊涂与自我安慰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陆靳沉将顾彤看的有多重他可是深深体会到过的,可以,如果没有顾彤的话,不管他做什么,陆靳沉都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

陆靳沉的确没有真正的怪罪过他,却不代表着只要他认错回头知错就改,陆靳沉就必须要接受他。

如果没有顾彤的话,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若是爷爷托付,那就跟以前一样,他们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关系。

等合同完成,分道扬镳,从此再也没有来往。

每次想到这点,司马白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好不容易维护好的感情,他可不希望再被人破坏掉。

弗洛斯的确有叛逆的心思,如果别人对他这样,他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崇拜再加上依赖的心理却让他对司马白言听计从,甚至在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陆靳沉要尊敬对待的心思。

是哥哥敬重的人,所以也就是我敬重的人。

弗洛斯这样告诉自己。

陆靳沉跟顾彤都想不到一个潜在的敌人就这样被司马白拉拢了过来,不过他们此时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些。

顾彤一手挽着陆靳沉的手臂,一手端着一杯芒果汁,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明亮的商场内,灯光都显得有些刺眼。

“大叔,我想要那个衣服。”顾彤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的一件晚礼裙。

“要那个做什么?”陆靳沉虽然这样问,但脚步却还是往裙的方向移动着。

“穿啊,等跟白在一起了,难免要参加这样那样的场合吧,难道我不能有件衣服吗?”

“到时候会有人准备的。”陆靳沉解释道。

“我喜欢,你买不买?”顾彤哼了一声,嘴巴撅的都能挂香油瓶了。

“会不会露的太多了?”陆靳沉故意逗她,所以摆出了一副思考的为难模样。

“哪儿多哪儿多了?”顾彤哼哼着,觉得十分不满意。

“哪儿都多啊,几乎整个背吧。”陆靳沉不满的到,“还有肩头,唔,还有腿。”

“那你将我裹成一个粽出去见人好了。”顾彤被气乐了,“到底买不买啊?”

“买买买,又没不买,我家宝的眼光最好了。”陆靳沉适可而止,真将人给惹火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件衣服我要了。”

一只手横插了进来,在陆靳沉拿到之前,就将衣服拿了下来。

顾彤不高兴了,十分不高兴,嘟着嘴紧紧的抓着陆靳沉的手臂: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不然也不会被人抢先了?

“这件衣服还有其余的吗?”陆靳沉问道。

“抱歉,就只有这一件了。”导购姐歉然的道,显然,她对突然出现的女人也十分不满意,不过顾客就是上帝,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远不是她一个的导购能够左右的,也不是她能多什么的。

“这个尺码不太适合你。”陆靳沉揉了揉顾彤的头,“想要穿,我让白请人给你做好不好?”

陆靳沉跟顾彤话的时候用的都是华彤语。

“嗯,那好吧。”顾彤点点头,毕竟他们还没有付钱,也没有达成交易,所以除了抢东西的人有些不道德外,也没有什么可的。

“我心情不好,你要请我吃点心。要吃好多好多好多。”顾彤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不能喊停。”

“难道每次喊停的不都是你吗?”陆靳沉捏了捏她的耳朵,暧昧的笑道。

顾彤的脸庞腾的一下就红了,松开了他的手臂匆匆离开,连衣服都顾不上了。

陆靳沉笑了笑,然后缓步跟了上去。

女人看着两个人嗤笑一声,“穷鬼。”声的,用汉语道。

陆靳沉眸光微冷,抬眸看了她一眼。

女人似笑非笑的弯起了唇角,眉梢微挑,可惜了这张脸,如果再有钱一些,不定她还会出手稍稍的勾搭一下。

“大叔,你走不走?”顾彤站在五米开外,嘟着唇,微微不满。

陆靳沉收回了目光,并未多言。

女人嗤笑一声,越发觉得陆靳沉中看不中用。

“那人有病吧?”顾彤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看到陆靳沉过来,拧眉了一句。

“知道有病就离她远一些,别被传染了。”到底也不过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往上爬眼高于顶的女人罢了,只是一些言语上的挑衅,陆靳沉还不屑于跟人打嘴仗。

“嗯。”顾彤一脸赞同的点头,“不过那衣服好像真的不是我的尺码哎。”

“大了。”陆靳沉点点头,“不过也不是她的尺码。”

“你怎么知道?”顾彤吃醋了,没事儿瞅着其余的女人看做什么?

“太嫩了,她太老了。”陆靳沉好脾气的揉了揉她的头,“喜欢的话,让白请人给你做一件更出色的,那件价格不错,但却算不上很好。一般的宴会还好,再顶级一些的,就拿不出手了。”

“还能分成这样啊。”顾彤眨巴眨巴眼睛。

“能啊,只不过是对某些人而言,哪天白的宴会,你穿成乞丐去都不会有人敢什么。”陆靳沉轻声道,到底,那样的规矩所束缚的也不过就是没有地位却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

门当户对四个字,并不是而已。

很多时候你所看到的只是有些人的出身,但却忽略了他们自己的本事与眼界。

“大叔觉得咱们会碰到刚刚那个女人吗?”顾彤不知想到了什么,愉悦的弯起了唇角。

“你想,那边能碰到。”陆靳沉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顾彤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过一件衣服而已,还是顺其自然吧,贱人自有天收。”

顾彤看的很开,更何况这只是一件事,还不至于专门去报复,她忙得很,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将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人身上。

“别忘记了你欠我的甜点。”顾彤舔了舔嘴唇,这才是最主要的,衣服什么的,都去死吧。

“我答应过了?”陆靳沉道。

“你不能反悔的好不好?”顾彤立刻不满了,“怎么就没有答应了?好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

“不在外面买,太甜了,让白给你做。”陆靳沉连忙顺毛。

“白那么忙,有时间吗?会不会给他添麻烦?”顾彤有些担心,毕竟司马白不像她一样只是来玩儿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要继承家族的。

“不会,烤箱可以让别人看着,所以浪费不了他多少时间。”陆靳沉道,“明天再让他送到酒店就好,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少睡一两个时,也足够了。”丝毫没有压榨徒弟的愧疚心。

徒弟这种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有用的时候不留余力的去用,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了。

顾彤虽然仍然觉得有些不太道德,但最终还是馋虫占了上风。

司马白接到陆靳沉的电话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点心?”沙发上的弗洛斯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哥……”

“有你的。”司马白好心情的回了一句。

弗洛斯瞬间就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悲伤了。

想曾经,自己求着司马白都没有一口,现在倒好,人家的一个电话就让他爽快的应了下来。

“哥,你要不要考虑开个甜点店?”他想,如果司马白开店的话,生意一定会好到爆。

“不要。”司马白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我在国内的店都关了,以后不能再不务正业,更何况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可以找人做啊。”弗洛斯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哥,你有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你吗?”司马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可以吗?”弗洛斯双眸锃亮。

“不可以。”司马白毫不犹豫的否决,他一边着话一边看文件,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弗洛斯扁扁嘴,“那以后可不可以也做给我吃?”

“看心情。”司马白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但弗洛斯却已经很高兴了,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弗洛斯从司马白那儿得到了地址,点心就放在了副驾驶上,他自己开着车去了酒店。

开门的是顾彤,女孩儿穿着宽松的T恤跟裤,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刚睡醒一样。

“彤,我哥让我来送甜点。”弗洛斯举起了盒,努力的压下了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谢谢,进来坐吧。”顾彤从他手里接过了盒,侧身请人进门。

弗洛斯的喉咙滚动一下,虽然他很想进去,但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还要去公司,下次再来打扰。”

“路上心。”

顾彤了拜拜,看着人转身离开这才将门关上。

“白弟弟送过来的?”陆靳沉从后面搂住了她,“困不困?”

“你觉得呢?”顾彤没好气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趁着现在还悠闲,不然过段时间忙起来了你连我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陆靳沉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再去睡会儿?”

“嗯,我要自己睡。”顾彤警惕的看着他,眸里全都是警告。

“我还有事,就算你想,也没有办法陪你。”陆靳沉遗憾的道。

“那真是太好了,拜拜,晚安,啊,不,早安。”顾彤将盒往陆靳沉怀里一塞,摆摆手跑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陆靳沉摸了摸鼻尖,将盒放在了茶几上,打开电脑开始了新一天的视频会议。

一个星期,顾彤就一直在没心没肺的玩儿,天气好的时候就出去逛街,天气不好了就窝在酒店里画漫画打游戏,有的时候会窝在陆靳沉怀里跟他一起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越发的忙碌了起来,有的时候都是顾彤一个人出去,等回来的时候,会议仍然在继续,而陆靳沉的烟瘾也在慢慢变大。

“今天的量已经够了。”

顾彤看着他又叼了一根烟,连忙伸手捏了下来。

“最后一根了,好不好?”陆靳沉揉了揉她的头,“有点烦心。

“不好。”顾彤嘟唇在他嘴巴上亲了亲,“反正就不好,你再抽烟,我不让你上床了。”

“今天怎么样?在外面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了?”陆靳沉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眸里露出了一抹歉然。

本来好的是来陪顾彤玩儿的,但因为意外他却一直都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就算是陪着她在外面,短信跟电话也都不断,这样他觉得十分愧疚。

“还真有哎,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对情侣。”顾彤兴冲冲的道,若是仔细看,她的神色中还有一抹跃跃欲试。

陆靳沉下意识的头皮发麻,连忙将人抱紧,“情侣怎么了?”

“那姑娘是学医的。”顾彤顿了一下,“法医,当街就用刀将她男朋友的指甲给撬下来了,完好无损啊,那动作,干脆利落,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个指甲就没了,听,她还要将他的手皮给完好无损的剥下来,是不是感觉好酷?”

“是那个男的罪有应得。”陆靳沉连忙发表意见,虽然他家的这位不是法医,但身手跟靠山却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