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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彤动了动身体,趴在陆靳沉胸口安静的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然后方才开口,“大叔要来做什么?”

“谈生意,顺便解决一些人。”陆靳沉轻声道,“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情,所以你不必过多的担忧。”

“解决一些人?”顾彤面色变了变,“很危险吗?”

“不是。”陆靳沉摇头,“一些叛徒而已,下面公司的生意有不少都受到了波及,虽然总体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祸端,但如果这样下去,等总公司那边出了问题,一切就都晚了。我公司的董事都已经被对方渗透了,如果我再没有什么行动,恐怕就真的连养你的钱都没有了。”

“你事先就没有一点察觉吗?”顾彤不相信的问道,陆靳沉可不是那种当战火烧到眉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主。

“有。”陆靳沉没有隐瞒她,“我防着他们的,但有些事情始终会在意料之外,不要太担心,有句话叫做请君入瓮,当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时候,这招是最好用的。”

“二哥也没问出来吗?”顾彤惊疑不定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人也算得上是厉害了。

陆靳沉摇头,“对方隐藏的很深,而且我怀疑,他们可能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顾彤眉头拧起,不等陆靳沉什么,她便猛地抬头,“天使?”

那个神秘的组织,不知成员,不知总部,不知目的而成立的组织。

陆靳沉颔首,“十有八九,不过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任何地方都是有掣肘存在的,只要有利益,那么一切就都有被瓦解的可能,现在他们展露的不是就是冰山一角,宝儿,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永远都不会输吗?”

顾彤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永远都不会赌的人,自然就不会输。”

“聪明。”陆靳沉赞赏的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吃好吃的,你既然跟来了,那就好好玩儿,别的不用太过操心。”

“嗯,我知道了。”顾彤点点头,天使早就已经超过了她的能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陆靳沉。

从来都不赌的人,自然不会输,所以你若是隐在暗处,不露出丝毫的端倪,你便永远是神秘的,只要你出手了,那就会露出蛛丝马迹,而有些人便会顺着这条线将你所有的面目揭开。

陆靳沉见过很多人,也见识过很多的场面,他甚至都看到过一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家族走向了没落,这样的例比比皆是,有谁又能恒源流长呢?更何况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既然有争斗,那么你又如何确定你高高在上的位置有朝一日不会改变?

没本事的人,就只会暗自垂泪,面对自己的失败一蹶不振,而有本事的人则会像是一个优秀的猎人一般,躲在暗处,目光灼灼,只等猎物上钩就给你致命一击。

陆靳沉将所有的线索都在脑海里过了一个遍儿,然后细细的勾勒着自己的计划,让模糊的事情变得清晰,让清晰的事情变得更加清晰,杜绝了一切意外的发生,算准了所有的变数,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那一刻的到来,一切都会铺展而开。

翌日,一个晴天跟顾彤的好心情相得益彰。

陆靳沉让巫姿送了一辆车过来,不算多么的起眼,但内部却十分舒适,黄展就索性蹭了他们的车去了那家店。

一条步行街,各种店铺鳞次栉比,即便是清早,也有些喧嚷,汽笛声跟人们话的声音在耳边作响,顾彤抓着陆靳沉的手,好奇的四处看着,也不看路,也不认路,只是熟悉着这陌生的环境,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身边这个人总会护她周全。

店铺不怎么起眼,夹在了各式各样的店中,门脸也比较,连个招牌都没有,门没有上锁,但上面却挂着休息的牌。

“黄哥,他应该很有本事吧?”陌玉双眸微微眯起,能在这种地面租下房的人,哪怕只是百平米也十分了不起了。

“恩。”黄展点点头,“他脾气比较怪,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们多多包涵。”

在开门之前,黄展率先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顾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一言不合就走人呗,看在黄展的面上她也不会多什么。

黄展径直将门推开,门上的铃铛一阵清脆的响声。

一开门,便好似跟外面隔绝了一般,所有的喧嚷都被隔开,里面一片静谧,甜品特有的香甜气息混合着花的香味,不浓烈的刺鼻,也不会被人忽略,完全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外面看门脸很,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层摆放着透明的橱窗,只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用来装饰的玩偶以及各种盆景什么的,在中间有一个楼梯,一路往上,用假的藤蔓缠绕着,做成了树的形状。

下面是掏空的,里面放着一架钢琴,柔和的灯光打在上面,看起来极为柔和好看,并不会显得狭窄让人闷的透不过气来。

空荡荡的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顾彤朝着黄展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黄展挠了挠头,也没有多什么,大步走到了钢琴旁,然后伸出爪一阵乱弹。

陆靳沉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顾彤的耳朵,但饶是如此,顾彤还是一阵龇牙咧嘴,实在是,太难听了。

“靠,黄展你特么的是不是找死啊!”

一阵暴怒的吼声从楼上传了下来,然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脸色有些苍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的年轻人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但饶是如此,也依然遮不住那份俊朗。

“你醒啦。”黄展咧嘴一笑,没有丝毫负罪感。

“所以呢?”年轻人烦躁的揪了揪头发,目光往顾彤跟陆靳沉身上一扫,然后便愣住了,“陆……靳沉?”

顾彤也迷迷糊糊的转头,你们认识?她无声的问道。

陆靳沉面色一冷,然后便恢复了正常,清冷的眸光在年轻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大概有病,咱们走吧。”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不承认了吗?”年轻人却不想就这么放他们走,脚步一迈,当下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陆靳沉,你可过要对我负责的。”

顾彤跟黄展齐刷刷的懵逼了,卧槽,这剧情发展的有点不对啊。

“所以呢?”陆靳沉看着他,黑黝黝的眸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年轻人突然就哑火了,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不出来。

“彤儿,去别的地方吃好不好?”陆靳沉低声问道。

顾彤刚要张嘴,面前便噗通跪下了一个人。

“师母,您就是师母吧,就是黄展的人吧,您放心,只要您一句话,您要吃什么我都给您做。”

“哈?”顾彤再次蒙了,这是啥情况。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向了陆靳沉。

“滚起来,去做,不要太甜。”陆靳沉淡漠的吩咐了一句。

“师父您等着吧,马上就好,保证完成任务。”年轻人起身,一溜烟儿的跑到了楼上。

顾彤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

“一个精神病,以前想跟我学东西,最后放了我鸽。”陆靳沉一句话就将两个人当初的恩怨纠葛解释清楚了,但顾彤却觉得他们之间肯定不只是这样,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既然陆靳沉不打算详细,她也就没有多问。

黄展则是摸了摸下巴,“老弟,可以啊,我倒是看你了,要是我这样,这疯肯定早就跟我动手了,哪儿还能好好话啊。”

“什么时候你能将他打趴下了,他也不会在你面前吊炸天。”陆靳沉对这个人的性十分了解。

“那也不一定,一切都要看眼缘的。”黄展摇摇头,如果这么简陆就好了,“咱们在这儿等还是……”

“去楼上。”陆靳沉有些嫌弃的扫了一眼一楼,这么挤,又没有坐的地方,用来做什么?

黄展吧嗒了一下嘴,如果是他自己是绝对不敢上去了,不过跟着陆靳沉可就不一定了,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面,生怕那疯会将自己给赶下来。

二楼就宽敞多了,几乎是比一楼大了一倍,有用来做糕点的房间,有休息室,靠窗的地方还有两排作为,都是沙发配茶几,差不多能坐十几个人的样。

“师父,师母。”

年轻人看到他们上来,立刻颠颠儿的跑了过来,“我先去洗漱,麻烦你们再等会儿,黄展,老地方,好好伺候我师父师母,不然我将你踢出去。”

他恶狠狠的瞪了黄展一眼,然后便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休息室。

黄展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询问了陆靳沉跟顾彤要喝什么,然后就去弄了。

顾彤暗自咂舌,“大叔,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黄展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在这年轻人面前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

“以津市为中心,周围的一圈儿,他家都占据着足够的分量。”陆靳沉解释了一句,“他复姓司马,陆名一个白字,你叫他白就好了,他会十分乐意的。”

“这么牛叉。”顾彤的嘴儿张成了O型,已经算是一霸了啊,而且凡是这样的家族人脉必定不俗,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其余的地方,依附司马家生存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牛叉了,司马家因为人丁一直不太多的原因,所以出奇的团结,司马白这一代,他是最的,全家人都宠的跟什么一样,可以,一切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就连他的那些哥哥们也全心全意的拥护他,其余的先不,陆是这份团结一心的精神就足以让很多人汗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平常的公司里都会争斗不休,更不要这样的大家族了,而司马家,偏偏就是一个例外,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选择继承人的方法,团结力跟凝聚力出奇的强大。

这也正是司马家最为恐怖的地方。

惹了一个人,就像是捅了一个马蜂窝,他们内部的人可以互相比较,彼此都不服气,但若是外人想掺和那样的良性争斗一脚,很抱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白再次出来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唇红齿白的,衣服跟头发都整整齐齐的,是一个俊俏的鲜肉。

他的模样略显得秀气,只是因为脾气的原因让人敬谢不敏。

黄展的眼睛微微亮起,虽然知道这人的脾性,但每次见他都有些被惊艳到的感觉。

司马白先是瞪了黄展一眼,然后才笑着对顾彤问好,“师母觉得这里还好吗?”

“挺漂亮的。”顾彤点点头,看了面色平静却隐含怒气的陆靳沉一眼,讪讪一笑,“那个,我挺年轻的,你别喊我师母了。”

“那怎么成,这是辈分儿问题,不能随便的。”司马白立刻道,“师母您先坐着,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完他转身就走,连给顾彤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大叔,你这还没有收的徒弟,脸皮真厚。”顾彤有感而发。

“不必理他,他愿意叫就叫,他送的东西就收。”陆靳沉淡淡的回道。

顾彤暗自咂舌,看来这人是真的将陆靳沉得罪的不轻,不然的话对方也就不会如此斤斤计较了,不过这也明,陆靳沉挺看重他的,不然又怎么会生气呢?

顾彤对于两个人过去发生的事儿更加好奇了,她摸了摸下巴,找了一个理由飞快的跑去找司马白了。

陆靳沉也没有阻止,而是靠着沙发,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外面,整个人就像是蒙了一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黄展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

“师母。”司马白有些局促。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跟安哥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生你气,而不是要彻底与你绝交呢?”顾彤好奇的问道,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司马白的名字,这也就代表着陆靳沉从来都没有提过。

“这个……”司马白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师父没有跟你过吗?”

“什么?”顾彤看着他吞吞吐吐的也就知道当初的事情定然不简陆。

“那个……就是,我放了师父鸽。”司马白干巴巴的道,捏紧了手中的东西,神色中露出了一抹愧疚,“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师父不会轻易原谅我的。”

“发生了一些事情?”顾彤疑惑,“出人命了?”

“那倒没有,就是……”司马白苦笑一声,“尽管我也觉得挺委屈的,但师父那个人一直都与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他讨厌什么,却偏偏还做了他最讨厌的事情,我也联系过他,但他的联系方式却都变了,我也不敢去江海市去找他,就只好守着自己这个地方,等着他找过来了。”

“他不喜欢吃甜食啊。”顾彤疑惑的道,所以为什么要开一个甜品店?

“师母喜欢不就好了。”司马白道,“这是陆二哥给我的建议,反正我在这方面本来就很出名,也不过就是重操旧业而已。”却全然不提自己经营这个店受到了家里多少的阻碍,他又受尽了多少的苦难。

“二哥啊。”顾彤抬手揉了揉鼻尖,“要不要我帮你?你师父也不是真的怨你,不然的话你觉得他还会留下吗?”

司马白眼睛一亮,神色中也满是激动,“师母……”

“所以要跟我好好,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彤拍着他的肩膀,神色肃然。

“其实,也没有什么。”司马白再次扭捏了起来,“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嗯,用了一些手段,看上了师父,因为我的爽约,师父差点清白不保。嗷——”

司马白惨嚎一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师,师母。”

“男的女的?”顾彤捏着他的肩膀,笑容和蔼可亲。

“都,都有。”司马白战战兢兢,终究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站在敢站在陆靳沉身边了,这哪儿是纯良的白兔,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是那种最凶残,最厉害的狼。

“呵呵。”顾彤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容更加灿烂了,“好好做,我等着吃呢。”

“哦,好,好。”司马白战战兢兢的点头,一时之间也拿不准顾彤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顾彤背着手走了出去,眉头微微蹙起,如果是这样的话,司马白也算是冤枉的,不过陆靳沉既然能生这么多年气,大概也就是后续的收尾让他十分不痛快。

不得不,顾彤极其了解陆靳沉,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可不是而已的。

陈年往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有些屈辱跟愤怒是不管多长时间都会让人觉得恶心的,就想是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只能忽视,但却不能永远的忘却。

顾彤恶心林朝生恶心了这么多年,更不用陆靳沉的情况比她严重很多了。

“大叔。”

顾彤扑在了他的怀里,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陆靳沉揉了揉她的头,“等吃完了就走?”

“那个司马白的事儿……你不准备原谅他了?”顾彤眨巴眨巴眼,觉得这孩也真是够倒霉的,被自己的几个朋友坑了。

“看心情。”陆靳沉淡声道,其实当初的怒火早就已经散了,他所心冷的不过就是司马白的态度,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做不到司马白过的‘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你为什么要得理不让人?’,他素来都是睚眦必报,谁惹了他,那就要承受他的报复,只是看在司马白的面,他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准则,可那也不代表他就会按照先前想的那样,将司马白带在身边。

对于这个没有收成的徒弟他的感情也十分复杂,有些事情不是原谅就能原谅的,今天要不是有顾彤,他可能就不会进来。

司马白很快就将东西端出来了,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点心,但味道却比外面的要好太多太多。

顾彤吃的很高兴,司马白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多一句话。

等顾彤吃完,陆靳沉将钱放下,然后起身就要走。

“师父。”司马白差点跪下。

“白原来你在啊,怎么还挂着歇业的牌?我们帮你调过来了啊,你你也是,既然已经开了门,怎么不做生意?当心伯父又教训你。”

几个年轻人从楼下缓步走了上来,他们刚开始的并没有看清顾彤跟陆靳沉的脸,以为是客人,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

司马白整张脸瞬间煞白煞白的,他嘴唇动了动,面若死灰。

陆靳沉面无表情,他握着了顾彤的手,压抑着心中的杀意,“去巫姿那儿,带你认认门。”

“嗯。”顾彤反握住了陆靳沉的手,从司马白的神色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师父。”司马白急匆匆的走了几步。

“有事?”陆靳沉冷冰冰的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了。

司马白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出来,他要什么?他没有继续跟他们交往,他跟他们只是普通的人情走动,他跟他们已经绝交了,还是他不曾忘记当初的事情?

陆靳沉声音平淡,不带丝毫的火气,也没有什么冷嘲热讽的凉意:“司马少爷家的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所以日后,咱们还是当不认识的好。”

司马白猛地抬起了头,“我不同意!”

“我没有跟你商量。”陆靳沉心中的最后一抹犹豫也被掐断了,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否则到最后伤心的也只是自己。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司马白差点哭出来,这个高傲的脾气古怪的少爷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哀求,“我跟他们真的没关系了,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

“这么多年?才三年而已,你觉得过去的很长吗?”陆靳沉淡声道,“你有你的选择,我无从干涉,那么你凭什么要来干涉我的选择?觉得我跟你们司马家有交情就不会轻易的将你怎么样?”

“这位兄弟口气很大嘛。”先前话的年轻人冷笑着开口,他往里走了几步,“你……”他看到陆靳沉那张脸的时候,心中陡然一惊,一股恐惧悄然占据了心扉,想要逃,但双脚却已经不听使唤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噩梦直到现在他也依然不敢详细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