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彤蹭了蹭鼻头,不满的看着满脸笑容的人,踮起脚尖也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陆靳沉觉得下巴上痒痒的,看着人水润的双唇,心中有些痒,但还未有所动作,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顾彤也咧了咧嘴,嘿嘿一笑,乖巧的握着陆靳沉的手规规矩矩的不再作妖。
脚步声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走过来的两个人看到陆靳沉跟顾彤也微微一愣。
“靳沉,好巧啊。”男人笑眯眯的跟陆靳沉打招呼,大有深意的扫了两个人一眼,“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顾彤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头,捏了捏陆靳沉的手,她不喜欢这个人,太过轻佻,而且那目光让人忍不住想一拳挥上去。
“我们只是随便转转,你们请便。”陆靳沉淡淡的了一句,反握住顾彤的手就要走。
“好不容易遇到了,走这么快做什么?”男轻声道,看似不经意的挡住了陆靳沉跟顾彤的路,“爷爷咱们这一辈就属靳沉你们一家出色,三天两头的让我找你学习学习呢,平日里遇不到,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连话都不想吗?”
男人跟陆靳沉着话,却上下打量着顾彤,那目光好似带着刀,要将人的衣服给剖开来看看里面的究竟是一幅怎样诱人的光景。
顾彤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能忍下去的,但当她如此直白的被人打量的时候,心中那股恶心劲儿还是压都压不下去,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
陆靳沉眉头微微蹙起,然后便舒展了开来,“爷爷让你跟我学习?”
男人微愣,尽管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嗯。”
“那我就教你几招好了。”陆靳沉笑的人畜无害。
顾彤心中的膈应稍微散了一些,松开陆靳沉后退了一些,就差搬个板凳嗑看戏了。
男人的目光随着顾彤的移动而移动。
“我在部队待的时间比较长,而咱们平常出去也容易遇到危险,今天我就教你一招擒拿手吧。”陆靳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语气听起来也十分随和,他将骨里的冰冷与残忍隐藏了一个干干净净,好似他真的要在陆家藏起自己的利爪,缩回自己的利齿,盘起尾巴,乖乖的去遵循那些必须要遵循的规则。
至少此时,男人是这样想的,因为陆靳沉的示弱,他的神色中也露出了丝丝的轻蔑,觉得外面的人对陆靳沉是夸大其词,他厉害,但也要看地方,可不是任意什么地方就能……
男人的思绪戛然而止,甚至那抹轻蔑尚还挂在脸上他就什么都不出来了。
手臂刺骨的疼,那样的疼痛让他有瞬间的失声,一秒的静默之后,一道惨嚎声响彻云霄。
与他同来的女人惊恐的后退了几步,手指捂着唇,在陆靳沉冰冷的目光下一点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陆靳沉松了手,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这次只是警告,欢迎告状,欢迎来战。”陆靳沉的手指卡在了他的后颈上。
男人感受到了对方手指的力道,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尽管疼的直哆嗦,但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只是脱臼而已,也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教的孩,真让人失望。”陆靳沉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指,“彤儿,走了。”
“好。”顾彤拉长声音应道,乖巧的走到了陆靳沉身边,重眨巴眨巴眼睛,模样娇俏可爱,“安哥,下手这么轻可不像你,我记得上次有个人,直接膝盖骨碎了吧?”
“都是一家人,面上总要过的去。”
陆靳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揽住了她的肩膀,“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弄。”
“想吃……酸甜口的,这几天胃口都不怎么好,安哥你觉得我是不是瘦了?肚肚都没有了哎。”顾彤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但穿的太厚了,所以也摸不出什么来。
“那就给你做糖醋的。”陆靳沉应道。
两个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慢慢的消失了。
呆若木鸡的女人这才回过了神,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扶住了男人完好的手臂,“景良,你怎么样?还好吗?”
“好个屁,还不赶紧联系人来接我!”陆景良又气有疼,声音都哆嗦着,恨不得立刻给这女人一巴掌,但他此时却已经没有力气了,胳膊疼的他几乎有种自己要废掉的错觉。
女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开始联系人。
这些事情陆靳沉跟顾彤不知道也不会去关心,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插曲而已。
晚餐顾彤跟陆靳沉是在厨房旁边的一个房间吃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轻松自在,天南地北的着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这里不太安全,谁知道隔墙是不是有耳呢?
顾彤原本以为麻烦很快就会来,但直到天色黑下来,陆家里也依然是一片平静,陆靳沉跟她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一夜好眠。
但顾彤却是被嘈杂的声音扰醒的。
哭诉声夹杂着难听的谩骂,顾彤的起床气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她挠了挠头,连鞋都没有穿就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地板很凉,冷气也扑面而来,顾彤微微眯了眯双眸,看着堵在陆靳沉门前的女人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你凭什么骂人?”
顾彤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眼睛立刻就变得水汪汪了起来,“你谁啊?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
她横冲直撞的跑了过去,一边嚷嚷着还一边挤开了挡在门口的人。
陆靳沉打开门,看着顾彤光溜溜的脚丫蹙起了眉头,也不管堵在自己门前哭嚎的人了,伸手将顾彤揽在了怀里,“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顾彤眨眨眼睛,眼眶里的泪水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门外的人因为陆靳沉的突然出现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打开的门就又重新砰的一声关上了。
“有陆睿在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靳沉将人打横抱起,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你这眼泪来的倒快,我是不是应该考虑送你去学表演?”
“吵得很,我正睡的好好的就被嚷醒了。”顾彤双手搂着他的脖,不悦的嘟起了唇,“那人谁啊?昨天那个倒霉蛋的长辈?”
“嗯,一个泼妇。按辈分,我要喊她一声三婶儿。”陆靳沉这样评价。
顾彤了然,简简陆陆十分没礼貌的两个字也充分的明了那个女人在陆家的地位,恐怕就是爹不亲老公不爱儿也不见得怎么孝顺的人。
不过三婶儿?方显他们家的事儿?
顾彤眼珠转了转,神色不明。
骂骂咧咧的声音加上被拍的震天响的门声让顾彤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陆靳沉就搂着她躺在了沙发上,扯了薄毯将两个人盖住,屋里暖洋洋的也不显冷。
顾彤看着陆靳沉眼底的一片青色吧嗒了一下嘴,“大叔,你昨晚干嘛来着?”
“临时有点事儿,几乎一晚没睡。陪我躺会儿,大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也可能是二哥回来。”陆靳沉嘟囔了两声,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的鼻音与疲惫。
“一大早就出去了吗?”顾彤狐疑。
“不,是昨天半夜出去的。”陆靳沉将人搂的紧了几分,“他们的事儿,跟咱们没多少关系,我好困,睡醒了再跟你。”
“哦。”顾彤眨巴眨巴眼睛,靠近了陆靳沉几分,将脸埋在了人的胸口,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陆靳沉微微弯起了唇角,被人吵醒的那点点暴躁彻底的消散了。
门外的声音持续了差不多有十二三分钟方才停止。
陆靳沉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知道是陆睿回来了也就睡的更安心了。
陆厉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的两个人暗搓搓的翻了一个白眼,他一歪头,手臂搭在陆睿的肩头放低了声音,“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咱们亲弟弟,怎么心就那么大呢。”
“不是你亲弟弟,那是我亲弟。”
陆睿将他的手从肩头抖了下去,“等我拿了衣服一起走,弟也累了,让他好好睡会儿。”
陆睿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里,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脱去了带血的衣服,又洗去了满身的血腥味儿,陆睿看着陆厉被迫剪短的发丝满眼的复杂。
“又不是丢了命,干嘛这么看着我?”陆厉擦着发丝上的水珠,然后甩了甩头,好笑的问了一句。
“你不是特别宝贝你那一头长发吗。”陆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虽然还是有些长,但却也算是合适的长度,“还想养回来?”
“养它做什么?没了就没了呗,有的时候就宝贝,没有了就放弃,你觉得我是有那种耐心的人?”陆厉抬手捻着耳垂旁边的发丝,水珠落在了手指上,略微有些凉。
“这样看着顺眼点。”陆睿笑了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陆厉的确没有那样的耐心,这个人很奇葩,想法很多时候也都与众不同,当然落在别人的眼中可能就是冷血。
他这个人,当他对你好的时候,就会掏心掏肺的处处维护你,但你一旦与他的世界脱离,那么当初他对你有多少好,之后就会对你多么冷酷,或许对别人而言分分合合的不算个事儿,但对陆厉而言,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离开了,就代表着从此陌路,他也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如此来,那个叫肖齐的倒也是个很奇妙的人。
陆睿坐在沙发上看着只围了浴巾的弟弟四处蹦?,最后忍无可忍的从茶几上拿了一本杂志扔过去,“滚回去穿衣服。”
陆厉笑眯眯的将书捏在了手中,然后十分骚包又魅力十足的摆了一个造型,“哥,有没有发现我特帅?”
“帅帅帅,帅瞎了我24K的眼。”陆睿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啧啧,我就知道你羡慕嫉妒恨。”陆厉哼了一声,凤眸之中波光流转,他虽然在笑,在眼底的那抹失落却还是逃不过陆睿的眼睛。
“你要是想养,就养回来,大不了我不你了。”陆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实在是看不惯陆厉这幅样。
“我的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了就没了。”陆厉垂下双手斜睨了陆睿一眼,“我去换衣服,今天可有的闹了。”
弟居然将陆景良给废了,啧啧啧,还真有他们兄弟的风范啊。
陆厉迈着猫步进了卧室,也不关门,拿了衣服穿上,看着镜里的自己,眼中露出了一抹冷冽的寒芒。
他的确不会去留恋过去的人或者事,但很多时候,是因为感情不到,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继续跟肖齐纠缠不清了。
一刀两断四个字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只不过他性情冷淡又眼高于顶,所以才会对很多东西不屑一顾罢了。
顾彤本来是不困的,不过闭着眼睛也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陆靳沉的身影,她揉着眼睛喊了几声,茫然四顾。
陆靳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迷迷糊糊坐在沙发上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儿有些红,衣服也歪歪扭扭的,露出了白皙的锁骨,那副姿态就像是刚睡醒的通体雪白的猫儿,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陆靳沉是这样想的也便这样做了,尚还带着水汽与沐浴露香味的一吻落在了顾彤微微嘟起的红唇上,熟悉的味道顺着鼻孔钻,让顾彤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她吧嗒了一下嘴,傻呵呵的笑着,在陆靳沉直起身体之前一把将人搂住,重新将双唇送了上去,借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劲儿啃了一个够本。
情到深处,很多事情就会顺理成章,如果是在以前,顾彤是绝对不敢的,也顶多壮着胆儿亲亲脸什么的,啃嘴……那是只有她在梦里才敢做的事儿,不过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就等她满十八岁定亲,两个人就是堂堂正正的未婚夫妻了,啃啃自己未婚夫的嘴怎么了?就算是做什么更羞羞的事儿也轮不到别人乱什么。
一吻分离,即便心中觉得堂堂正正的,但顾彤的脸颊和耳根还是红了,那双犹若鹿儿一般的眸里更是水汪汪的一片,看起来十分诱人。
陆靳沉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才将人放开,“快中午,先回去洗漱,然后咱们就去吃饭。”
“去吃饭?”顾彤顺着他的力道乖乖站好,“跟别人一起吃吗?”
“嗯。”陆靳沉拍了拍她的头,“看到了大哥发来的消息,陆景良被人废了。”
“废了?”顾彤眉头一皱,“有人陷害你?”她昨天也看的清楚,陆景良的手臂分明就是脱臼而已,哪有被废这么严重。
“不知道对方存着的是什么心思,不过不管那人想做什么,眼前这关咱们还是要做的,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理由想好了吗?”陆靳沉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话一边往外走。
顾彤想了一下,伸手拧开了门,“就他对我不规矩。”两片唇,一张嘴,话都是人出来的,谁知道谁的是真是假?
“聪明。”陆靳沉赞了一声,抱着她回了房间。
顾彤洗漱完毕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套上,又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这才蹦蹦跳跳的从房间出来。
相比较陆靳沉而言,顾彤真的能算得上一个球了。
“大叔你都不冷啊。”顾彤羡慕嫉妒的赞了一声,忍不住捏了捏陆靳沉的手臂。
“还成,都已经习惯了。”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保暖衬衣跟一件齐膝的呢大衣的人表示这样的厚度就已经足够了。
顾彤暗搓搓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就不话了,跟着陆靳沉去了陆家老宅从未踏足过半步的饭厅,然而还没有迈进门槛儿她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哭骂声,再次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憋着气随着陆靳沉走进去的时候,脸庞已然是一片通红,就连双眸都是水汪汪的一片,的一只半缩在陆靳沉身后,显得极为可怜。
呵呵,不就是演戏么,who怕who,爷就不相信我一青春靓丽容貌娇俏身世悲惨可怜的美少女还演不过你一个泼妇!
顾彤心中丧心病狂的冷笑,面上却带着忐忑不安跟一抹似有似无的畏惧。
丫头的一切都落在了屋里的人眼中。
尽管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但安茜还是一阵心疼。
“彤彤,来,到茜姨这儿来,不要怕。”安茜声音轻柔,好像担心重一点就会将人给吓到一般。
“茜姨。”顾彤用软糯糯的声音喊了一声,红着眼眶就朝着人走了过去。
陆靳沉的手臂垂在身侧,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那一双桃花眼异常的明亮,也不知这人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陆家四个兄弟都到了,带着自己的家眷,有的站在陆宏博这边,有的则是站在陆靳沉三叔那边,凉凉的对视着,只有那个女人哭嚎的声音十分扰人。
陆靳沉的三叔是个很英俊的人,岁月也好像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随着年纪的增长更显成熟了。
顾彤低眉顺目的装柔弱,心中十分不耐烦,手在大腿上一拧,拧到的也就只有厚厚的棉衣,她无语的扁扁嘴,又开始憋气,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去厨房找点洋葱什么的。
顾彤使劲儿的挤了两下却没有挤出眼泪,也就放弃了对自己的治疗,只是垂着头站在安茜身边,乖巧怯懦的像是饱受欺凌的媳妇儿。
方显就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担忧的看着顾彤,担心对方会吃亏。
顾彤与他的目光对上,悄悄的冲着他眨眨眼,扮了一个鬼脸。
方显猝不及防,差点笑出来。
安茜悄悄的拽了顾彤一下,让对方最起码收敛点。
顾彤抿了抿唇,继续垂头装柔弱。
正在哭诉兴头上的女人完全没有发现顾彤的动作,可在饭厅的这么多人,落在顾彤身上的目光也不少,当下那些人就蹙起了眉头,隐隐感觉这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顾彤当然不好对付,不然的话也就不能让陆靳沉用体罚的手段来约束对方的举止了。
也幸好将她捡回去的是陆靳沉,若是换个人……到底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还真不准。
“陆靳沉,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你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手?”女人几个跨步就冲到了陆靳沉面前,有心想把自己的爪往陆靳沉的脸上招呼,不过对上那双眸的时候她突然就怂了。
陆靳沉淡漠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坐在了陆厉身边。
“靳沉,不能这么没规矩。”陆宏博没有丝毫诚意的斥责了一声,然后就将顾彤喊到了自己身边,掏出手机问她那个新加的联系人是不是乐文。
这种事儿直接问当事人就好了,所以即便傻都知道这就是陆宏博对这件事儿的态度。
陆靳沉的三叔都气红了眼睛,想到自己儿悲惨的模样就恨得让陆靳沉来陪葬,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有想过陆靳沉会不承认,陆宏博也不会过多的苛责对方,但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如此的肆无忌惮,甚至就连面上的那点事儿都不愿意维护了。
“三叔你不用那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陆景良不是我废的,当时他的胳膊只是脱臼而已。”陆靳沉轻声解释了一句,“所以三婶儿你也就不要闹了,与其在这儿跟我纠缠,倒不如去查一查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我,想让三叔跟我不死不休。”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有人跟你一起出手!”女人是一万个不相信,“想要废一个人用得着你陆少爷亲自出手吗?陆靳沉,敢做就要敢当,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不敢承认吗?”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承认?”陆靳沉淡漠的扫了一眼貌似癫狂的女人,“陆景良昨天身边还有个女人吧,你们问过她了?”
“嗬,你也知道有目击证人啊,就是她你将景良给废了,可怜我的儿,就是跟你句话而已,你居然会下此狠手。”女人痛心疾首。
“不是那样的。”顾彤闻言抬起了头,“安哥之所以出手是他对我不规矩,而且只是脱臼啊,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那个女人在陷害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