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厮杀,将先见吕方所部慢慢陷入被动,心中大喜,欲一击破之。
“哈哈哈,真是莽夫也,如此兵力,竟敢当本将道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先灭你此部,然后再破福双县。”
将先大笑,厮杀正欢,吕方见此,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露出惊慌之态,大吼道:“快快撤离,不能被他们包围。”
将令传达,厮杀众将纷纷改变方向,似有慌乱之态,掉头就跑。
一逃一追,将先那里肯放过他们,带着大军,追杀尾随其后。
“将军,莫要追了,敌军撤离,仍有秩序,不见慌乱,恐其中有诈啊!”
一将拦住将先,面露焦急之态,解释出声。
闻言,将先气得三尸暴跳,大刀一指远处溃兵,呵问道:“敌军溃退,正是追杀之时,那里来的阴谋诡计。”
“给我杀,破福双县就在今日!”
将先催马加鞭,自是不信,此人见之,无可奈何,只得随之追杀过去。
“将军,果如你所言,将先匹夫,紧追不放!”
旁边一将目露精光,喜悦之色满脸,吕方抬头,眺望远处,咧嘴大笑道:“且容他嚣张一二,回头定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将大笑,纷纷快速跑离,士兵不见慌乱,自是开战以前就有交代。
跑了一段距离,斥候来报,言骑兵已经到达指定位置。
吕方大喜,将令下达,大军快速列阵,准备痛击将先。
尾数其后的将先见吕方不跑,反而列阵以待,其气势磅礴,让人侧目。
见之如此,他心里一咯噔,莫非有诈?
就在此时,震动声传来,将先下意识眺望四方,以为是山崩地裂。
山还是山,平静如常,将先心中更加发慌,如此动静,那就只有是骑兵了。
“将军,快撤,吕方的骑兵杀奔过来了!”
一人惊慌大吼,将先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尘烟滚滚,动静越来越大。
“右边也是!”
又一人大吼,面露焦急,将先回头看去,心中大骇。
“快撤!”
此时,他方才知道,吕方撤离引诱他追击,目的就是要拖长,拖乱他的军阵,方便骑兵冲杀。
“哈哈哈哈,将先匹夫,今日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
“将士们,灭敌就在今日,给我杀!”
吕方不给将先调整的时间,反杀回来,此时冲杀的大军,气势根本就不一样。
“杀,突围!”
前后左右都是冲杀过来的敌人,大军已乱,将先知道,唯有寻得一处能够立足的地方,整军以待,方才有活路。
气势汹汹到来的骑兵让将先所部将士慌乱无比,一番冲杀,将先见状,自知已经回天乏术,带着卫队,寻了一个方向,准备突围,逃命去了。
“将先逃了!”
吕方追杀不及,怒气涌现,只得看着将先带着部分将士,狼狈奔逃。
见已是没有办法拦住将先,吕方只得将目光转向此处被围杀的大军。
主将奔逃,大军士气溃散,吕方几次冲杀,方才俘虏大部分。
“全都带走,回福双县!”
没有抓住将先,吕方大骂晦气,众将开导几句,方才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将先一路奔逃,慌不择路,幸得所熟悉地形,方才避开了吕方骑兵的追杀。
狼狈而归,返回大营,见他大败,范言爆呵出声。
将先跪倒在地,将作战经过一一说出,等待处罚。
“两万大军尽丧你手,致我大军士气低落,罪大恶极!”
“来人,给我带出去,军法处置!”
范言爆呵出声,杀气腾腾,将先一脸灰败之人,没有出声求饶。
两万大军损失殆尽,他只能以死赎罪!
“且慢!”
赵德见状,怒而出声,目光冷冽紧盯范言。
“此战非将先之过,大帅且让他将功赎罪!”
此言一出,众将心中一颤,范言目露寒光,怒气冲天。
“殿下此言何意?”
非将先之过,那就是他这个主帅的错误了?
两人怒目而视,各不相让,众将见之,纷纷出言,让两人有个抬价下来。
如今之时,岂能自己内部生乱!
范言也知赵德忍他很久,今日若是不退一步,必然撕破脸皮。
“殿下既然求情,就饶将先一次,让他将功赎罪!”
闻言,众将松了一口气,周玄也轻轻拉了赵德一下,让他适可而止。
虽然心中不爽,赵德也只有哼哼一声,坐了下来。
压抑的气氛消失,军帐之中的人才觉得空气新鲜很多。
“将先之败,取福双县还得继续,吕方猖狂,谁去取他首级!”
范言目光咄咄逼人,赵德一听,面露气愤之色,呵问道:“大帅,取福双县有个用处,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下去,我大军必然受到连累。”
周玄此时也目光冷冽,将先败了,难道还没让这个范言清醒过来。
范言此时嘴角一抽,目光紧盯赵德,言道:“监军既然反对,本帅让位如何?”
“你?”
赵德愤而起身,怒气冲天,周玄一看,那能容两人再争锋相对。
“大帅,福双县取之无用,请大帅明见!”
闻言,范言看着周玄,杀机凛然,冷冷一笑:“军中不和,本帅做不得提线木偶。”
“既然你们自觉心中韬略多多,本帅上书去了帅位,返回边关作战就好。”
“你!”
周玄被噎得哑口无言,范言这是要干什么!
赵德此时也是心中一惊,看着范言,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虽觉得范言作战策略不合心意,赵德却不想见此变化。
周玄劝谏之语犹在耳边,尤其是不能给赵丹的人上位的机会。
“好自为之!”
赵德拂袖而去,周玄也愤愤离开,范言冷冷一笑,指手画脚之辈,不足为虑。
“大帅,失策矣!”
旁边一人目露焦急,无奈一声,范言闻之,也随之苦笑起来。
他怎会不知,得罪了赵德,将来他若是失势方才罢了,若是他最后走到那个位置,他范言将再无出头之日。
“唉,内部不和,本帅为之奈何?”
一声叹息,旁边心腹之人嘴角抽搐,看着范言,满是无奈之色。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也不知道范言心中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