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她。”
乔夏一脸乞求的看着鬼厉。
这还是小妻子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求他。
鬼厉点头。
一个没有心跳，却偏偏能说话，不肯闭眼的人，天知道，到了医院会经历什么。
最起码的解剖肯上是少不了的。
一路尾随到医院，看到张倩被推进手术室。
她爸爸终于受不了了，坐在急救室门口捂着胸口。
“赶紧的，这里有个病人，心脏不行，赶紧急救。”
在张倩之后，她父亲也被推进手术室。
只不过几秒钟，生死之间，已经走过无数轮回。
“怎么会没有心跳，先扫描。”
“怎么没有心脏？是不是仪器坏了，换一个？”
“有了，心跳很微弱呀，赶紧急救。”
“怎么心跳的这么慢？她家属呢？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遗传疾病？”
“她家属刚才也进急救室急救了，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知道了，尽力吧。”
“看来他们家是先天性心脏跳的都慢，她爸爸那边情况呢？”
“恢复心跳之后，心跳是平常活动的一半，和她差不多，也很慢。”
“嗯，看来是家族遗传。”
“医生，还抢救吗？”
“先天性问题，怎么抢救，换心脏啊，你来？”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开门了，张倩连同父亲一起被推到一间病房，两个小时后，张倩父亲恢复正常，看到女儿的样子，再次泣不成声。
半个月后，张倩父亲推着女儿出院。
“倩倩，出院之后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红烧肉啊？”
“爸爸，我心口疼。”
“嗯，我就知道你喜欢吃红烧肉，爸爸回家之后给你做。”
“爸爸，我心口疼。”
“嗯，还得有个凉菜，凉拌藕片吧，你也挺喜欢吃的。”
……
“这算是得偿所愿吗？”
“有句话不是叫做求仁得仁吗？如果张倩有意识的话，估计最高兴的还是把父亲救回来。”
“一命换一命，有什么意义？”
“不是意义不意义，而是心有亏欠，万死不足以弥补。”
“哎……”
长长的叹息声，久久在风中不能散去。
“等等，咱们好像忘了什么？”
“嗯，那个神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压根就不是东西。”
“我总感觉这种做法真的很熟悉。”
“你想说王兰兰和孟漫如吗？”
“你还觉得？”
“记忆犹新。”
“想知道还不容易吗？找她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忽然遇到推着轮椅而过的两人。
“倩倩，明天爸爸带你去旅游，咱们去哪里呀？”
“爸爸，我心口疼。”
“走了这么久了，喝口水吧。”
转头回望，父女两人笑的灿烂，仿佛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是之后？”
“嗯，他们改变了时间。”也改变了自己的命。
“好还是不好呢？”
“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好，就很好了。”
“嗯。”
头一次觉得鬼厉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时间已经晚了，他们决定明天再去找王兰兰他们。
刚好明天也是星期六。
马阳想着总要先打个招呼，她手机上，正好还有顾欣的号码。
“喂，顾欣吗？”
“是恩人啊，您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有，我明天要去找王兰兰和孟漫如有些事情，你知道她们两个动向吗？”
电话那头足足一分钟的沉默。
“怎么啦，她们不在家？”
“不是，她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