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了。
太吉尔装逼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龙象使出全力,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
亲眼目睹这种武侠电影一般的操作,那种心理震撼感真的很难言喻。
而那伙凶徒只是短暂的被震惊到,随后迅速反应过来。
当即有人叫嚣着不要怕,反正陈龙象现在是瞎子一个,加上他们身上有钢板,根本伤不到他们。
然而这个人的话音刚落,陈龙象就如同眼镜蛇般猛地弹射而出,一刀精准地抹断这人的脖子!
“你——”血如泉涌,这个人只来得及发出绝望而惊恐的一声,便彻底毙命。
我看得清清楚楚,陈龙象方才并没有作死地强行睁开双眼。
但这一刀却精准到出奇,似乎他像某位“绝地科学家”主播一样开了透视自瞄外挂。
避开头盔和钢板,直取脖颈要害。
陈龙象的思路极其清晰,伸手便要夺下这人头上有护目镜的头盔。
然而这伙凶徒既然有提刀杀人的种,自然也不可能是吃素的,都是敢搏命的狠人。
这些人当即疯狂向陈龙象砍杀过去,阻挠他取得护目镜头盔。
陈龙象明明目不能视,反应却快如闪电。
他身形下沉,用尸体挡住前方的攻势。同时身形再度拧转,手中刀鞘和诀别刀向两侧交错斜斩而下,完美化解这一波攻势。
四周的攻势不绝,但陈龙象怎么看都像开透视的挂逼,愣是招架格挡无误,甚至还主动发起攻击。
我眼看陈龙象紧皱眉头,微微侧着耳朵,先前心里的猜想越来越清晰。
卧槽,这个逼用听觉代替嗅觉——听声辨位?!
都说习武之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我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个层次的发挥。
恕我直言,如果我是个有英雄崇拜情结的女人,估计能当场看湿。
“我草你麻痹的!他好像在听声音分辨位置!”在陈龙象一刀斩过又一人的脖颈后,终于有人用惊悚万分的语气吼道。
“干扰他!”不知道谁这么吼了一声,竟然有人用手机放起了嘈杂的DJ音乐。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DJ九哥。一首凤舞九天带给大家,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music!”
在喊麦一般的男人声音过后,便是土味的“动次打次”音乐。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傻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大爷的,你们在搏命,搏命啊!
不知道的人,八成还以为这群煞笔砍人的时候喜欢放音乐助兴。
不仅是这首什么《凤舞九天》、还有《死了都要爱》、《回忆总想哭》啥的。
草泥马,简直是群魔乱舞!
我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别说外面的陈龙象,哪怕隔着一道门老子都感觉受不了。
不仅是我,我估计陈龙象和这些刀口舔血的狠人,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有天砍架还会拿手机集体放歌······
这群凶徒的行为很煞笔,但无可否认,真的起了至关重要的战略意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另类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因为陈龙象深深皱起眉头,显然无法分辨他们的方向和位置了,只能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挥砍覆盖。
强大,但漫无目的,在快速消耗着自己的体力。
我原本想给陈龙象点名对手位置,但就在此时,手术室却突然传来一声“卧槽”。
我慌忙看过去,发现血液从陈湘雨身上切开口子的地方涌了出来。很明显有个不应该的切口,正在涌出新鲜的血液。
“止血!快,止血!”主刀医生急眼了,立即向护士发号施令。
他慌忙抬起头来,看到我杀人般的表情,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不···不怪我啊!”
“外面太吵了,我没法集中注意力!”
“我对天发誓!哪个手术医生在这么吵的环境下做过手术啊?”
我无法分辨他这话是真是假,所幸其他护士慌忙却麻利地开始处理意外伤势。
我咬牙看着擦了把额头冷汗的主刀医生,终究只是低沉道:“耳朵里塞棉花!”
话音落下,我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再度将视线投回陈龙象。
陈龙象终于挨刀了。
或许他被称为“障力回天”的那招刀法很强,但没有视觉辅助,攻击总归是没法覆盖到每一个角落。
这些人没瞎,明显看出陈龙象小腿和头部并不在防御范围内。
于是陈龙象小腿上挨了两刀,头上更是挨了三刀。
但有钢板和头盔的保护,这三刀没能造成实质性伤害。
反倒是有个老阴逼一刀捅在陈龙象脚背,当即痛得他面露痛楚之色,鲜血迅速将运动鞋浸润染红。
这一刀,直接将陈龙象的脚掌捅穿了!
所向披靡的陈龙象终于受伤,这像是一针兴奋剂,让这些人瞬间振奋起来,凶悍地叫骂着要砍死陈龙象。
会受伤的战神,便不再是令人畏惧的神话。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陈龙象电光石火间猛地扔下刀鞘,刀鞘还在坠落的过程中,他便精准地摘下蹲下这人的头盔。
“当啷——”
刀鞘掉落在地面的瞬间,陈龙象已经迅猛附身,用未受伤的右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凶猛扫堂腿。
一连串“砰砰砰”的声响,还有“卧槽”之类的叫骂和惨叫声。
陈龙象的力道到底有多大我很难想象,只知道一圈人全部被扫翻,甚至最惨的前三人更是脚腕骨都被踢折了。
而趁此机会,陈龙象猛地摘下自己头上的摩托车头盔,换上夺来的护目镜头盔。
这一刻,我在手术室内透过玻璃,看到陈龙象猛地睁开双眸。
在护目镜下,那黑色的瞳孔如刀冰寒,充斥着无声的杀戮欲。
冰冷,肃杀。
看到这一幕,这伙原本气势汹汹的狂徒竟然集体哑火了。
只有尚未停歇的各种噪杂音乐,显得如此刺耳。
“闹够了吗?”
陈龙象脚尖一勾一踢,将刀鞘踹向半空,而后左手稳稳“啪”的一声将其攥紧。
“该我了。”
他笑了。
只是伴随这个笑容,诀别刀细长的刀锋再度绽放出璀璨的一抹刀芒。
一串红色血液泼洒到小窗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