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而这一等待,时间稍长,疲惫感袭来,武安侯沉沉的睡了过去,鼾声响起不久,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黄发略显紧张和微微涨红的面孔。
“你回来了,下面怎么样?”
黄发语气微微颤抖:“老,老爷,下面的情况和那捕快说的大差不差,老爷,宝藏,老奴找到了宝藏。”
闻言,武安侯立马精神了,顿时睡意全无:“仔细说说。”
哈哈…………
黄发哈哈一笑,兴奋道:“老爷,我们发财了,下面的财宝比我们侯府多出千倍万倍不止,我们发了,另外,下面还有一个兵器库和许多的粮草,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果真?”
虽然是反问,但是武安侯已经相信了黄发的话。
黄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并没有发现吴忧,想来知道我们到来,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留下几个人守在外面,其余人跟我进去。”
黄发后面的话,武安侯选择性的忽略,吴忧的命才值几个钱?若得到了下面的宝藏,他侯府将一跃成为京都顶级家族。
武安侯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人手便走了进去。
黄发的话说的没错,吴忧确实是躲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躲在长生观下面,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的积雪之中。
起伏不平的雪地之中,一处积雪微微凸起,凸起处一条不起眼的缝隙显露了出来,四双眼睛正透过缝隙将洞口处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冯刚兴奋的声音传出:“大人,进去了,他们终于进去了。”
吴忧则呵呵一笑:“不急,再等等,武安侯原来是你,算你倒霉。”
看到黄发,吴忧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他额前的一缕黄发实在是太过显眼,当初,在王家村外,吴忧遇到了三路黑衣人追杀。
而最后一路到来时,正巧经过他身旁,虽然没有见过黄发的真容,可是他的特征吴忧绝对不会忘记。
直到现在,吴忧才清楚,这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武安侯。
精心布置下的局,没想到来了一位侯爷,这绝对是一条大鱼。
大概等了半炷香左右,确定武安侯进入了地下深处,吴忧不再犹豫:“动手。”
说完,四人掀开盖在身上的羊皮毯子,齐齐起身,朝洞口冲了过去。
留下的守卫只有八人,哑巴,冯刚和吕鹏三人丝毫不惧,抽出腰刀,径直杀了过去。
哑巴的武器是大腿粗细的树木,半丈长,抡在手里丝毫不见吃力,他一马当先,单单气势,便极具震慑力。
而吴忧,则提着两个巨大的包袱落在了后面。
“列阵迎敌。”
四人刚一出现,守卫便发现了,为首的一人反应极快,吩咐了一句,然后又派出一人前去报信。
七人立刻手持长刀,并排而立,等待着哑巴三人靠近。
说是长刀,其实工艺类似于唐刀,刀身呈微微弯曲状,比冯刚和吕鹏所用的腰刀要窄,不过刀身偏长。
无论是精美程度,还是实用程度,军用的长刀远不是冯刚二人的腰刀所能比。
冯刚和吕鹏如果单打独斗,或许可以取胜,可遇上训练有素的七人队伍,绝对不是对手。
这倒不是因为武力不及对方,而是军阵起到的作用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军阵是一个整体,只要不乱,哪怕再来十人也未必能取胜。
吴忧早考虑到了这一点,让哑巴充当先锋是关键,快冲到近前的哑巴,将手里半丈长的木头抡了个半圆,然后猛地发力掷了出去。
半丈长的木头发出呼啸之声,旋转着朝七人砸了过去。
“快撤。”
这气势看的七人心惊不已,哪里敢硬扛,如果被砸中,不死即伤,而且还是重伤,为首之人心道不妙,立刻下令退后。
闪躲及时,木头落地溅起大片积雪,并未命中目标,也因此,军阵也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军阵就像是纸老虎,一戳即破。
冯刚和吕鹏抓住机会,一左一右,冲上去与守卫撕打在了一起,对方人多,哪怕二人抓住先机,依旧不敌,只能边打边退。
敌强我弱,若持续下去,二人必输,那么吴忧请君入瓮的计划也将流产。
见此,哑巴则不缓不慢的拾起木头,立刻加入了战斗,半丈长的木头快如闪电,每次挥舞,守卫无不心惊,根本不敢靠近,纷纷后退,形势瞬间扭转了过来。
将七人逼到洞口前,为首之人目光凝重,他心里发狠,一咬牙道:“上,杀了他们,侯爷必定会重赏。”
刚下达命令,便有两人冲了出去,只不过刚刚靠近,木头的呼啸再头响起,一人脸色一变,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双手紧握刀柄,径直迎了上去。
嘭…………
木头势如破竹,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横扫而过。
再看那名护卫,只见其已经躺倒在一丈之外,口吐血沫,眼看就活不成了。
而他的长刀却卡在了木头之上,小拇指宽的刀身全部嵌了进去,可见其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抵挡。
另一名护卫见此,哪里还敢上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哑巴,脚步却在往后退。
为首之人咽了咽口水,他本想拖住三人,等侯爷带人上来,然后将他们一举拿下,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使拖延时间都是一种奢望。
“撤。”
为首之人很清楚,如果再继续打下去,不等侯爷到来,他们将全部死在这里,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和侯爷合兵一处,于是,他下达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命令。
与其说是愚蠢,倒不如说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为首之人率先冲进了洞口内,其他人陆续跟了进去。
请君入瓮,除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护卫,武安侯率领的人手全部进入了瓮中。
接下来,只要封住瓮口,那么武安侯这个威胁算是解决了。
此时,吴忧这才喘着粗气,小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