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可以说是用作献祭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一个人用作实验的地方,因为那个没有定论的实验而死在这里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苏愚走在最前方,不急不慢的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精修黑暗法术的塔塔克洛和一位光明系的法师都曾经陨落在这里。
这片地区,早就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绝境。
这里透露出来的气息都只是单纯的不详,曾经有人身怀绝望的在这里死去了,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力量,包括他们全身上下的一切,都被留存在了这里,永生永世的成为这里被奴役着的恶魔。
修谱西斯觉得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寒颤,这里的温度明明相比于外界十分的正常,但是却有种异样的寒冷存在于身边,“奶…奶骑,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就像是曾经在这里战斗过一样……”
修谱西斯原本就是一个战争中的军人,在他眼中,奶骑探索这地的步伐,并不只是单纯的来过这片地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哪怕是到了一座山头,或许你让他三年后乃至五年后再来这里的话,去掉所有的指路告示,他也有可能会迷失方向。
但如果是一个专业的探险家的话,则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专业的探险家,比起普通的旅行者对于环境有着更高的要求和感知能力,他们会在来到这片地区的第一时刻就侦测出所有需要观察的东西,探险家和旅行者对于一个环境的感知方式有着本能上的差距,而苏愚所展现出来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应有的行为,它所有的专业素养,包括战斗水平都要更加的强大,更难能可贵的是,对方这份不论应对什么事情都能够镇定自若的心态。
所谓的战争在两者之间并没有过大的实力差距的时候,所比拼的就是各自主帅之间的心态,谁更能沉得住气,谁更能憋住自己的杀招,在这场战斗当中,谁能够撑得更久,谁就能够获得胜利。
苏愚摇摇头,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早就努力的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撒谎不会脸红的人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转变,只是一种说明了自身进化特性的东西,一个人变得越来越成熟,终究不是一件坏事,能够获得自己所珍重的东西,才是自己人生意义最值得体现的地方,“从你们那一批人遇难之后,帝国就一直在调查有关这类的事件真相,大家也不会草率的认为你们都只是同样的死于某种简单的自然灾害,这其中必然有着超凡力量的插手,才会导致这样的惨剧发生在你们的身上,只不过这片空间采用了强大的空间力量,作为搭建的基层力量,而在当时帝国又正值战争的高潮时期,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高级法术力量资源来进行侦查。”
修谱西斯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不过当这个答案从苏愚口中这么简洁明了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产生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悲苦,不论怎么说,他都是被自己的国家所抛弃的,对于这种抛弃,不论有着怎样的理由,当事人又怎么能够掩盖自己的心寒了,陷于危难时刻的他们总是希望有人可以来拯救他们,但是残酷的现实就是喜欢给他们当头一棒,修谱西斯直到自己失去所有都没有等到救援的到来,就当他准备让自己的人生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度过余生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自己生命当中的最后一束光芒,即便这束光芒照射的地方有点歪,并且也并不强烈,但是修谱西斯依旧觉得自身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那是长期以来缺少的东西,在这一刻被人填补了。
“谢谢……”修谱西斯当然知道对方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在那种战火连天的年代,极度缺少战斗资源的帝国,又怎么会派遣高端的法术战力来寻找自己这些普通人呢,两者之间完全就是不等价的交易,如果前线缺少了一位高级法师,很有可能会在敌人发起联动攻击的时候,缺少反制的力量,从而导致战争巨大的漏洞产生,修谱西斯只要一想到这里,军人的本能使得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无足轻重,作为帝国的军人,本身就是要为了所有国民的安危而努力的,作为帝国的军人,他们也有在危难时刻付出自己生命的义务。
有些时候人们自私的想法都是出于对自己生命的不舍,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或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东西,才会被自己所珍惜,而别人的东西则会被本能的排斥在外,或是不当做一回事,这样的感官体验,自然也是人类这种生物本能的一种。
这里的环境被浓浓的黑暗包围,到处都透露着不详的感觉,修谱西斯直言自己对这里没有丝毫的印象,冰封前尘自然也是个摸不着头脑的路人娃子,当场能够靠得住的人也只有苏愚了。
浓浓的黑色烟雾不断地从四周映射出,这些力量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诞生,一旦笼罩着一个人,就可以让他陷入迷茫和恐惧的黑色烟雾,时时刻刻都充斥着这片地区,在场的三个人,眼中似乎都不停地徘徊着恐怖的黑色影子,那个影子让人难以看透,可却映照着他们心中最为纯粹的恐惧。
这些力量入侵了他们的心灵,从他们的心灵当中提取了所有的负面力量。
“今天所有人都将死去,无人得以生还。”沙哑的男声响起,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巨石滚落山崖的声音,浓重的黑色烟雾,终于散去了不少,一个高大的身影透着浓重的黑色烟雾,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巨大的黑色肉翅在他的背后张扬开来,遮住了一片视野,身上则是符合人类美感的肌肉线条和乌黑色的鳞片,淡黄色的眼瞳更加透露出这个生物的不平凡,可是明明是这么一个奇形怪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生物,最终却是操着一口流利的艾欧尼亚大陆的通用语言。
异空间生物——虚空蜉蝣。
他们只不过是诞生于异种空间,拥有强大生命力的生物,他们生活于各种力场极为强大的虚空之中,但在这些力场当中,他们却不拥有实体,完全是以一种特殊的精神力形体存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可以本能地接受来自其他外面的召唤魔法,因为本身作为精神力的形体,长时间待在各种力场当中,使得他们的精神力形体极为的强韧,或许在虚空蜉蝣这个种族当中,只能算得上是天赋一般的族人,将自己的精神力形体换算成人类的比例的话,恐怕就是战力足以释放禁咒的大法师,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种生物会被很多特殊的法师当做强大召唤生物,并且祈求他们降临的原因,因为他们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带来神秘的质变,这种质变所能催发出的效果,往往要超乎许多人的想象,当一个强大的精神力个体携带着自己数百年的记忆,进入一具人类的身体之后,虽然在短时间内能够使用的力量依旧无法超越那具人类躯壳的实力上限,但人类的身体本身就是具有奇迹性的东西,传闻折也是伟大的神所设计的东西之一,人类的身体从年轻到慢慢的成长,这个过程当中拥有着无数变强的机会,只要牢牢的把握住那些机会,就可以磨砺自身,使得自身变得无比的强大。
“你就是恶魔祭坛所催生出来的造物吗?”苏愚说道:“被特殊的法术力量召唤到了这片大陆上,成功吞噬掉了献祭之人的灵魂与肉体,从而可以占据他们的身体,成功在这里生存,说白了,你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而是天外来客。”
“桀桀…”虚空蜉蝣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从我被召唤的那一刻开始,这具身体就已经属于我了,早就没有什么吞噬与不屯市了,人类,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在我降临这具身体之前,他的灵魂就已经被人用特殊的力量泯灭了,所剩下的这具肉体也是他们与我交易所用做的材料。说到底,真正残害了这具躯壳的,也只不过是你们人类自己罢了,也只有像我这样倒霉的生物,只能留在这种地方继续执行当年的职责,要不然的话早就可以迁往外界了。”
虚空蜉蝣占据了塔塔克洛的身体已经很多年了,这段时间足够他将塔塔克洛所有的记忆都进行一遍完美的溶解,并且能够体会出他在人世间的百年生活,虚空蜉蝣的精神力强大,完全可以压制塔塔克洛自身作为黑暗属性法师所遗留下来的精神力。
【虚空蜉蝣】
等级:15级
攻击力(精神力):212
防御力:98
生命值:1020
法力值:910
怪物介绍:虚空蜉蝣是来自其他地界异空间的强大生物,他们的生命力达到了能够在空间乱流当中生活的程度,这种生物的生命力,不单单体现在自身坚韧,并且无法撕碎的精神力上,他们本身就处在实体与精神力幻化体两者的中间,他们也正是因为这种强大的生理特性,才能够肆意妄为的侵占普通生物的身体,他们延续自身生命的传承,往往就是靠着不断抢夺其他生物的身体,来获得继续生存下去的资格的。这只虚空蜉蝣似乎是被强大的祭坛所召唤过来,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是这个房间当中最为隐秘的信息。
附带技能:
【灵魂鞭挞】:虚空蜉蝣对于任何生物的灵魂力量有着强大的掌控能力,他们本身就是足以睥睨强大法师的精神力存在体,虚空蜉蝣可以在短时间内强化自己的精神利益,并且发动一次加强的精神力冲击,被精神力冲击所击中的话,将会直接损失自身5%的生命值,并且陷入一秒的眩晕状态,玩家将会在自己心中种植下难以解除的心灵烙印,每一次对虚空蜉蝣发动进攻,攻击速度都将被减慢30%,攻击力降低15%,并且永远都不会触发暴击效果。
【灵魂吸取】:虚空蜉蝣对付灵魂力低下的种族生物有着极为强大的效果,他们本身就是灵魂力量最为强大的种族之一,可以凭借自身坚硬的灵魂力量,直接进行对其他生物灵魂力量的攻击和驱散,每当他们进行攻击的时候,你的灵魂都将受到剧烈的摩擦,如果你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你在每一秒都会受到持续性的痛苦伤害,-0.25%,此伤害为真实伤害,无法免疫,若是能够抵挡持续性的痛苦伤害,则可直接免疫此伤害。
虚空蜉蝣的各种面板技能已经赤裸的展现在了苏愚的面前,属性值强力,并且技能也是十分的变态,专门针对精神力和灵魂的攻击,如果是专门修行精神力的法师,对付这样的怪物,恐怕要轻松得多,苏愚要不是之前运气好,食用过提升智力和精神的果实的话,恐怕在这里也会遭遇一场难以言喻的苦战,虽然不会被对方打败,但是对方对于灵魂的多种攻击方法也足以让苏愚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头疼,因为对方所擅长的方面,完全就是他防御性的盲区。
“有空的话得去一趟教廷,多学习一些有关灵魂防御力技巧的方面,不过这些技巧都应该是转职之后才能学习的,现在并没有机会。”苏愚心中默默地想了想。
“奶骑,这个怪物很强啊,属性值强劲,而且技能似乎很变态,他的攻击力是针对我们的精神力的,也不知道就凭我们的精神属性能不能扛住他的攻击。”冰封前尘看了看怪物的属性,又将自己的属性拿去对比了一下不免陷入一阵的担忧,以自己这个身板和身手去和对方真人pk的话,恐怕还没等到对方放出杀招,自己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