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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你...你...不该......”

韩非就直挺挺地站在成蟜面前,一句话说的费劲巴拉。

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宗旨。

成蟜决定尽早阻止。

他勾着手指,示意韩非上前,道:“来之前写文章了吧,给我。”

“嗯!”

韩非重重点头,抬起衣袖擦掉急出来的满头大汗。

苦涩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

他提起碍事的衣摆,三两步,便来到了成蟜面前。

韩非再次擦掉新冒出来的汗水,把从怀里掏出来的书简递给成蟜。

那双义愤填膺的眼睛里,浮现出少许的感激。

成蟜确实特别搞他的心态,却也特别懂他,从不再口舌上为难他。

成蟜指着一旁的座位,让韩非先坐下休息。

他则是接过书简浏览起来。

“从明天起,你被逐出蒙家了,不得踏入蒙家半步。”

“同时,你受到了本公子的盛情相邀,以后就住在侯府,不得踏出侯府半步。”

成蟜指着半蹲身子的韩非,眼神凶狠地威胁他坐下,继续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

“若是蒙家,因为这件事与本公子心生间隙,确实是太不划算了。”

“可是蒙家不会心生嫌隙的,蒙毅更加不会。”

“只要你在我府上,就不怕好学的蒙毅不来;届时,你就算是对外声称,蒙毅与我不和,谁会相信常来府上走动的蒙毅,与本公子心生嫌隙?”

听着成蟜说话,韩非内心更加焦虑不安。

他急切地想要站起来劝说成蟜,偏偏嘴巴不如身子快。

然而,当他刚站起身,成蟜便发起疯。

“韩非,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成蟜把书简用力摔在地上,用来固定书简的麻线,也因为用力太大,而被摔断了几根。

上一秒还整齐有序的书简,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

“本公子说了,蒙毅不会心生嫌隙!”

“你再敢废话一句,就滚去猪舍。”

成蟜气冲冲地向外走去,一脚踩在书简上,还怪罪书简躺的不是地方,走过去几步后,又折返回来,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书简翻着滚地来到的韩非脚下。

成蟜来到门外,似是为了镇住韩非,叫嚷道:“来人,把韩非给我丢到柴房去,见任何人都要经过本公子的同意。”

他也是没有办法,既不想和韩非解释,又不忍心把人送到猪舍,摧毁菊花。

这个时候的猪,还保留着野猪的强大攻击力,韩非进了猪舍的话,不会有好的结果。

韩非和张良不一样,他只是有点爱管闲事,不会搞刺杀那一套。

只用把他留在秦国,化为己用即可,用不着像对待张良那样一次次地蹂躏摧残,让他听话。

成蟜丢下韩非,一个人离开。

这样也好,改一改韩非这爱管闲事的毛病。

平行时空里,韩非就是多管闲事,检举姚贾贪污,被他和李斯联手弄死了。

韩非也真是的,他既不是御史,也不是廷尉,更没有大秦王弟的超然身份,操什么闲心呢。

张良的事情是这样,蒙毅的事情也是。

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估计要传出蒙毅勾结韩人,出卖秦国的流言。

成蟜不怕流言,是因为他身份特殊。

再说了,整个大秦都找不到第二个成蟜。

就算是秦国绝对的主宰,最雄才伟略的秦王政也不行,因为他要脸。

还有就是,蒙毅不得再插手廷尉之事,成蟜也是为他和蒙家好。

廷尉的大牢不仅仅是关着楚系贵族,还有刚刚进去的老秦贵族。

接下来的廷尉府,就是派系斗争最激烈的地方。

谁该放谁该杀,这里面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

这是一个巨大的泥潭,就连成蟜都被王兄刻意疏离廷尉府。

蒙家就更不该卷进去了。

成蟜掸落肩上的落叶,抬头看着叶子稀疏的树枝:“深秋季节,凛冬将至,大秦的百姓还缺一口过冬的粮食。”

……

“秦国咄咄逼人,逼的是你们楚国和赵国,我齐国只想百姓安居,过个暖冬。”

齐使弯腰蹲在院子里,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轻轻地放在掌心。

仔细端详着,仿佛手里的不是枯叶,而是稀世珍宝,世所罕见。

“齐使何必逞一时之气?你我两国虽有些许摩擦,但那都是些陈年往事,当务之急,乃是挡住秦国东进的脚步,保全我等祖宗社稷。”楚使绕到前面,站在齐使一侧,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誓要把齐国拉上战车。

可惜,齐使一心关注自己手中的枯叶,完全不搭理喋喋不休的楚使。

两个人站在一起,却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楚使说的唾沫横飞,齐使始终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分给他一部分。

被人当作空气的滋味很不好受。、

尽管在来之前,楚使考虑到两国之间的恩怨,提前有心理准备,仍是没有想到齐使如此油盐不进。

要不是楚赵两国刚打了败仗,他也用不着在这里看齐使的脸色。

楚使的耐心逐渐消失,停下苦口婆心的劝说,顿了片刻后,忍不住直言道:“楚国要如何做,才能换来齐国出兵?”

齐使古井不波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很快便重回平静。

他揉碎手心的枯叶,轻轻一拍,碎屑飞的到处都是。

“楚王身体如何?几时死啊?”齐使一边搓着沾在手心的碎叶,一边盯着眼前的客人。

刹那间,剑拔弩张,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楚使本就快要忍不住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怒斥道:“在下诚心与齐使商议两国联盟之事,阁下若是不应,回绝即可,如此辱我楚国,难道是要与大楚开战吗?”

“仗,齐国不打,齐人只想过好安定日子。”

“至于联盟一事,齐使也不参与。”

齐使说到这里,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迎着楚使愤怒的眼神道:“除非,楚王孤身来齐,以示诚意,与我王递交盟书,缔结盟约。”

“哼,齐使倒是坦荡!”

楚使面色铁青。

楚齐两国的血仇,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化解。

即便齐国对外声称,不参与他国纷争,不寻六国伐齐之仇,可是齐人的心里,一直记着昔日血仇。

“坦荡算不上,可也不是楚人那般虚伪,以援军名义,图谋齐国,残杀我王。”

齐人当然忘不了昔日血仇,国破家亡,盟友也趁火打劫,杀了他们的王,要谋他们的土地。

齐使当然也忘不了,只是战争残酷,当年的创伤,齐国至今没有恢复。

“与成蟜合谋杀害赵使,齐使这是在自绝于关东六国,齐国好自为之。”

联盟不成,楚使也不过多逗留,忍受齐使的白眼。

临走之前,为齐使留下一句,自认为的忠告。

目送着楚使越走越远,齐使不禁笑了出来:“一群鼠辈,当年若不是与秦军交战,尔等背后偷袭。否则,休想攻入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