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体魄上,他们只能尽力而为,习武,练剑,药膳,补品……
而尽兴,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两年来,即使同房,她也没有一次是全然尽兴的。
即使顾着夫郎的身体,即使克制自己,她也不去第二处。
虽然这个原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打破,但这个法子已经是夫郎们唯一的机会。
哪怕惹得她不快,也必须要试一试。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郎君,忍心看着自家妻主膝下无人。更没有任何一个郎君,不想生下一个和妻主一样的小不点。
秦池佑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你能懂我吗?晚晚,别误会我,可好?”
孟月晚依旧不假人手,将池佑打理好,抱上床。
“给你暖暖,再去。”
孟月晚陪着他躺下,音离端过来一盏汤药,苦涩的味道隔着都能闻到。
“这又是喝的什么?”
“补元益气的,都是珍品。”
孟月晚将人喂了果脯,服侍他漱口,将人揽进怀里躺下。
秦池佑还有余力,并未像往常一样全力以赴,复又强打起精神,又喃喃一句:“晚晚别误会我可好?我没想把你推到别处……”
“傻池佑,我才是快活的那个呀……恶心人的人是我呀……你们才是无辜的郎君……”
秦池佑又宽慰道:“晚晚,别这样,我们这里,同你那个世界不同的……”
“不,池佑,没有不同啊……女人男人……其实都相同……我早就同化了。甚至,更加放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道德底线了,只是担心你们心里不舒服。”
做都做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立什么人设。她就是都喜欢,哪一个都舍不掉,除非哪一个不要她了,这四位夫郎她是都想要的,每天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厨艺最好的宴之,处处符合她的审美;貌美如花的宋无涯,胆大又颇有情趣;天真直率的柳相煜,俊美不凡又处处合拍……更别说如谪仙儿似的秦池佑了……
她都爱,都好爱来着!
薄纱中衣下,他引着她的手解开蹀躞带,冰凉的手掌突然被按在温热的腰窝,孟月晚触电般要缩回,却被更用力地扣住。
秦池佑仰头咬住她滚烫的耳垂,霜雪般的声线裂开细缝:“那就让我心里舒服些。\"
床头的烛火爆开一朵灯花,孟月晚忽然瞥见他身上斑驳的红痕。
但秦池佑不容她分心,知道她心软,更是捂住她的双眼,让自己更靠近她一些。
等孟月晚被音离带出去,她洗漱过后还带着水汽,被外头的冷意冻得一哆嗦,连连运功抵挡。
廊下,柳相煜无聊的扒拉着剑穗子,刚舞剑舞了一会儿,自觉没有意思,遂等在这处。
见人来,立马上前拉住孟月晚的手,边走边说:“穿这么少,可冻不死你?”
“你也不知道去房间里等,廊间风大。”
“这点子事儿算得什么,一个人待着可无趣了,等人的滋味你反正是不知道的……”
孟月晚心里头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儿:“抱歉,我不知你在等我……都过子时了,你回房歇着,我来寻你便是……”
柳相煜傲娇瞪她一眼:“寻个屁的寻,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一到夜里,你比夜鼠还难逮。”
门一关上,孟月晚在满室辉华里,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这不是夫郎们魅力太大,我招架不住啊!”
孟月晚被他抵在门后,她如今比柳相煜高出一截。柳相煜双臂揽着她的脖子,凑上去,献上自己的唇瓣。
“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要不是知道你是自个儿闷在府里,还以为你被外头的花花草草勾了去。”
说罢,他不耐的扯开她的衣襟,看着锁骨处的暗红色,他眸子一暗,像个小狼崽子一样咬了上去。
“嘶……乖乖,轻点儿……”她的声音又宠溺又飒爽,听得柳相煜浑身发软,嘟囔道:“抱着我,去床榻上……”
孟月晚自然莫有不从。
天快亮了才睡下,孟月晚真真的完全放纵了自己一回。
第二日晌午,天气晴朗,院子里的雪早由仆人清理了干净。
孟月晚裹着银狐氅立在廊下,檐角垂落的冰棱正滴着琉璃般的水珠子。
昨夜新雪压折了西墙老梅的枯枝,此刻却见那虬曲枝桠间绽出点点朱砂红,像是揉碎了晚霞洒在白玉盘里。
一家子都在,孟月晚揽着宴之在屋顶上晒太阳,小酌几杯。
秦池佑弹着古琴,宋无涯和柳相煜舞剑,月璟吹着玉笛,梅花树下,谢函章正扫雪煮茶……
月璟是今日得空来做客,自然也是听说孟月晚回来了,来这里会一会。谢函章做为太师府的大公子,在此任教,自然不可能住员工宿舍,故而客居在孟家。
“哎呀,这日子真是赛神仙了。”
孟月晚劳劳碌碌三四年,真的想歇息一阵子,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仔细凉着。”
一曲毕,秦池佑看着日光下屋顶上那一对璧人,抿了抿唇说道。
他捧着鎏金手炉,鸦青大氅扫过石阶时带起细雪纷扬。指尖掠过茶盏,缠绕着冷梅的气息,袖间银线暗绣的云纹在日光下流转如波。
庭院中央练剑的两人,正团了雪球追打,石榴红斗篷翻飞似蝶,金丝络子缀着的羊脂玉佩叮咚作响。
宋无涯忽而被一团雪砸中肩膀,发间沾着的雪粒子簌簌落在袖摆上,抬头看着罪魁祸首,眼睛里漾着爱意:\"小晚儿,看招……\"
“哈哈哈哈哈哈……”
战场从院子里,转到屋顶上。
几人轻功卓绝,飘来飘去,谁也没讨到便宜。
那边竹青色锦篷下的谢函章抬头,听着那开怀肆意的笑声,眼里闪过几分落寞。
月璟看着,心中何尝不是一声轻叹,腰间玉铃铛在转身时漾起极轻的颤音。
他怀中抱着暖砚,面前檀木案上铺着未完成的《雪梅图》,笔尖朱砂正点在梅蕊处,倒比真花还要鲜活三分。
秦池佑也忽而起了作画的兴致。
炭盆里煨着的松果噼啪炸开时,孟宴之恰好端着红漆食盒转过月洞门,甜白瓷碗里酒酿圆子腾起的热气,氤氲了鎏金匾额上\"岁寒同守\"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