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
楚欢还没坐下,见白鸽跑出包间,她递给站起身的江博一个安抚地眼神,跟着追了出去。
江博收回目光重新坐下,微蹙的眉头却无法舒展开来。
这片刻之间,心头已闪过好几种猜测,某种可能让他心惊,想着自己下午还那么激.烈的要了白鸽,他一颗心便高悬着无法落下……
大圆桌底下,一只手突然伸过去握着颜洛橙柔软的小手,她愕然抬眸,对上身旁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眸时,心剧烈一跳。
他眼里的某种记者讯息太过清晰的传递给了她,她下意识的抿着唇,身子,微僵。
………………
洗手间里,白鸽把刚才吃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等着她洗漱好,楚欢才递上纸巾,清眸含笑地看着镜子里因呕吐过度而脸色苍白的女子,柔声问:
“白鸽,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问得直白,以着白鸽和江博同.居的现状,若是没有采取措施,那怀孕,是意料之中的事。
白鸽心头一震,清亮的眸无辜的眨了几眨,想到这月大姨妈迟了半月都还没来,她心跳立时扑通扑通的狂乱起来:她和江博从第一次开始,他就没让她避孕过,也没有戴过TT。
她肚子里,真的已经怀上了老大的孩子,这是和江博发生关系后,她一直期盼的事,当初得知楚楚怀孕,她就暗暗祈祷着自己也赶紧怀上。
可是,人家怀孕的人,好像都不能过性.生活的,脑海里浮现出下午江博对她做的那些激.烈事,她心咯噔了一下。
她那张白净的脸蛋上各种情绪转换,从一开始的震惊,无措到喜悦,担心……
楚欢全都看在眼里,面上笑意加深,抬手安抚的拍拍她肩膀,轻快地说:
“白鸽,恭喜你,你若是怀了孕,那离穿婚纱就不远了,趁着肚子没有大起来,赶紧和江博结婚,以后就是幸福快乐的江太太了。”
“楚楚,那你呢,你和墨少会重新举行婚礼吗?”
白鸽的话脱口而出后,又懊恼的皱眉,楚欢不在意的笑笑,想着那张俊如刀俏的俊脸,心里便泛起甜蜜,以前她很想穿上婚纱嫁给心爱的男人。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后,她突然觉得,婚纱穿与不穿,婚礼举不举行,都无所谓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对同样一件事的看法都不一样,连梦想,都在升华。
现在对楚欢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其他的,都无足轻重。
“白鸽,我和晋修都是老夫老妻了,再举行婚礼也没有意义了。”
白鸽嘿嘿一笑,转了话题说:
“我大姨妈这个月真的没来,可是楚楚,怀孕,不是不能做那什么吗?”
男女情事方面,白鸽还是很害羞,即便面前的人是楚欢,她也有些脸红。
楚欢疑惑的眨眼,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白鸽为难的咬唇,犹豫了几秒,又迟疑地说:
“我之前在外地执行任务,今天下午才回来,然后,老大……我一时被他男色所惑,就从了,如果我是怀孕,他今天下午的行为,会不会伤害到宝宝,楚楚,你怀孕后,墨少有和你做过吗?”
楚欢这下明白了,白鸽是担心下午和江博做/爱影响到孩子,见她像个好学的学生似的盯着自己,她笑着安抚:
“别怕,偶尔一次不会的,你不是没有觉得不舒服吗?以后注意些就是,三个月前,最好不要再做那种激烈的运动。”
“白鸽,你没事吧!”
门口传来颜洛橙的声音,说话间,她已经走了进来,欣喜的看着白鸽:
“白鸽,你是不是怀上我的小侄子和小侄女了,我哥在包间里坐立不安呢,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出去吧,再不出去,我担心他回冲到女洗手间里来。”
白鸽脸蛋微红,清亮的大眼睛瞟向门口,诧异的问:
“颜,你是说,老大在外面吗?”
颜洛橙笑着点头,话语里难掩喜悦:
“嗯,我哥正等在外面,刚才听干妈问你是不是怀孕后,他脸色就变了,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担心成那样,孕妇呕吐什么的正常得很啊,楚楚,你不是也会偶尔呕吐的吗?”
说到后面,颜洛橙忍不住数落,她真没想到一向从容淡定的哥哥居然会情绪起伏,还那么的担心。
她不明白原因,但楚欢却是明白,江博的担心恐怕不是因为白鸽呕吐,而是因为他们下午才做过激烈的运动……
洗手间外的走廊里,江博颀长身躯挺拔而立,逆光的他五官越发的深沉立体,自白鸽走出来那一瞬,他深邃的眸就紧紧地盯着她,在她白净的脸蛋和平坦的腹部间来回打转。
“江博,带白鸽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吧,她应该是有喜了,以后,你们可悠着点。”
楚欢笑着叮嘱完,拉着颜洛橙先走,白鸽被江博一把扣住手腕,熟悉的温度渗入肌肤,呼吸间萦绕着他阳刚的气息,她心跳在漏了一拍便狂乱的跳动起来。
“老大!”
被他盯着,白鸽有些紧张。
她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他五官线条有些紧绷,盯着她的眼神太过深幽。
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缓缓下移,改为将她手心包裹在宽厚温暖的掌心里,轻启薄唇,低声问:
“真是怀孕了吗?”
白鸽眸子轻闪,不太确定的说:
“我这个月生理期推迟了半月,到现在还没来。”
“那你现在可有觉得不舒服什么的,是我太大意了,不知道你可能已怀了孕,要是知道,下午也不至于那样。”
她生理期的日子,他们好像在M国,那时事情太多,他没顾得上这些小事。
见他自责的蹙眉,白鸽又心疼地立即安抚:
“老大,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细心,我现在没有不舒服,刚才我问过楚楚,她说偶尔一次没什么,但是前三月,最好不要。”
江博嘴角微抽,难怪楚欢刚才那样说,原本白鸽什么都招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牵着她朝电梯走去,嘴上说着:
“这种事,不用问楚楚,她又不是医生,懂得不会比你多多少。”
“可墨少是医生啊。”
白鸽心里对墨晋修一直是崇拜着的,连带的觉得楚欢这种医生家属也会懂很多,况且,她现在也怀着孕啊。
“你这什么逻辑,晋修是医生,并不代表楚楚就懂啊,一会儿我们自己去买几本胎教方面的教材,你自己学就行了。”
……………………
次日上班,楚欢把昨晚在楚馆遇到苏秉谦以及听到的事,都告诉了墨尚术,不仅为墨氏集团挽回了可能的损失,还给了苏氏狠狠一击。
只是,她原本答应去程景渊公寓吃饭的事,因为临时加班而失了约。
最后不得不答应,周末陪程景渊逛街看电影。
周四约好了去电视台录节目的,下午三点,李诗雨亲自来墨氏集团接她,录完节目,已是两个小时后,李诗雨热情的一定要请她吃晚饭。
想到这两天太忙,某件事还没告诉她,楚欢一边掏手机,一边问:
“诗雨,那套手饰,你还回去了吗?”
李诗雨正穿外套,听见她的话,脸上的笑微僵,幽幽地说:
“没有,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他们的老板,那些服务员说他们的老板要下个月才来A市,我也郁闷死了,楚楚,你说哪有人强迫送人礼物的。”
她蹙了蹙眉,拿起自己的包包,楚欢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淡淡地问: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男人,李诗雨小脸涮地就白了。
楚欢面色不变,心下暗忖,看来,她和那个男人关系颇深,她轻声解释:
“你说的那家珠宝店的老板,就是这个男人,我那天无意中看见他和苏秉谦一起吃饭,诗雨,我觉得,那手饰,你要赶紧还回去才好,这些天,送花送礼物的,都是他吧?”
“楚楚,走吧,我们吃饭去。”
李诗雨点了点头,似乎突然间很疲惫,却强撑着,楚欢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起走出电视台,天际已是昏暗一片,李诗雨让她在路旁等着,她自己去停车场提车。
楚欢刚走到路边,左边突然两道刺眼的车灯射来,耳畔钻入引擎声,她本能转头,只见那车直直地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