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过去半刻钟头,继司徒雷等人的僵持局面被打破后。『天籁小 说ww『w. .
另一条街道上的战争,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人,也是停歇了下来。
“是你!”
看着为的那人,龙蛟阳面色难看,如司徒雷等人一样,吐出了相同的两字。
只是,其中的情绪,却是天差地别了。
然而,他的话音落地后,却是久久没有得到答复。
他目光里的那人,背对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前方某处,一双冰冷的眸子,此刻,却是骤然间被打破了平静,出现了波澜。
先是惊喜,随即不解,再是疑惑,又是杀意,最后期待······种种情绪,如同转轮一样,不停地,在那双冰冷的眼眸里浮现而出,复杂至极。
濉阳公主从来没见过雪婆婆这般复杂的眼神,自她懂事以来,她见过最多的便是那种死寂的冰冷,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对方才会稍稍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然而这一刻,雪婆婆好似一下子就将过往里没用过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一般,让得濉阳公主不由有些内疚起来。
走到对方身边,濉阳公主摇着对方的手臂撒娇道:“雪婆婆,你生气了?不要生濉阳的气好不好,我保证!”
说着话,濉阳公主赶忙举起一只手:“我誓,我以后再也不惹是生非了!”
从她很小的时候,雪婆婆便是教育她,行事要低调,不可随意与人起冲突。
如今,她却是搅进了四大地下势力的战争里头,不知道雪婆婆该是如何的失望。
就在濉阳公主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她口里的雪婆婆,好似才回过神一样,赶忙转过目光看向濉阳公主,慌乱的应了几句,有些掩饰地揉了揉濉阳的脑袋。
濉阳公主有些奇怪地看了雪婆婆一眼,总觉得,对方今天有些古怪。
不过,她没多想,毕竟,她也是第一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雪婆婆心绪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
两人说话间,眼见雪婆婆居然无视自己等人,龙蛟阳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雪婆婆是贤王府的管家,代表的是贤王大人,怎么,也想插手地下势力的事情?”
“龙阁主,你不必乱扣帽子。”雪婆婆面色一冷,对龙蛟阳,她可没什么好态度:“我今日来此,只为带回濉阳。”
“那你可以走了。”龙蛟阳让出一条道。
“我不会在这里多留,但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雪婆婆冷冷看着龙蛟阳,挥手下令:
“紫云阁以下犯上,胆敢对公主出手,我看,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她之话音一落地,顿时贤王府的人身影一动,冷冷逼向了紫云阁众人。
眼见雪婆婆露了杀机,龙蛟阳面色不由难看起来:“雪婆婆,你我都清楚,我要是对公主出手,她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吗?”
“我让小儿龙七带公主离开,只是为了保护她不被萧子川劫持而已,可没伤害公主的意思!”
“要是有所得罪之处,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自会上门,亲自向贤王大人负荆请罪!”
贤王府不是寻常势力,龙蛟阳不得不低头。
然而,他话音才落地,便是有两道讥讽笑声传了出来。
“保护公主殿下不被萧子川劫持?龙蛟阳,你就算要找借口,也得在心里打打草稿吧!说出这样低智商的话,你是把雪婆婆当成和你一样的无智吗?”
“是啊!这家伙明明就是看公主殿下碍眼,挡着他的道了,这才将公主殿下囚禁起来,却非要将责任推到萧师弟的身上,给自己冠上了个为公主殿下打算的由头,还真是够无耻的啊。”
等到这两道话音落地,一行人已然出现在萧子川身边,冷冷对视着紫云阁的人。
而之前说话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怀立和司徒青两人。
至于随他们一起来的人,自然就是知行院的人。
这下子,不说龙蛟阳能不能杀得了萧子川,怕是要保住他自己,都有些困难了。
雪上加霜的是,在知行院众人现身后,药塔的人姗姗来迟,也是站在了萧子川这一边。
知行院,药塔,京都的两大巨头势力,都是站在了萧子川这一边,这下子,本来还想和贤王府碰一碰的郝家和薛家,彻底焉了。
不焉不行啊!
现在的龙蛟阳,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只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就算他道歉,怕是也逃不了知行院的追究。
毕竟,他可是对知行院的弟子下了杀手,知行院要是不讨回个公道,以后,大家也别进知行院了,还不如加入紫云阁呐,想怎么宰知行院的弟子,就怎么宰,知行院还没人敢追究。
是个人,都会这么想!
龙蛟阳也会这么想,所以,他看了江云浪一眼,在对方肉痛地点了点头后,他狠狠的一咬牙,冷冷道:“今日之事,知行院、药塔和贤王府的人,不得再追究我紫云阁和大江帮。”
“另外,你们再答应我一个条件。”龙蛟阳阴冷目光落在萧子川身上:“我要萧子川死!”
这句话,龙蛟阳说得很是杀意十足。
为了对方,他将付出的代价,岂止是惨痛可言的!
要是不捎上萧子川,说什么,龙蛟阳也不会甘心!
龙蛟阳好似很肯定,对方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一样,然而,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却是犹如看着傻子一样。
司徒青更是直接讥讽道:“龙蛟阳,你没病吧?”
现在的情况下,龙蛟阳自身都是难保了,还敢和他们提条件,这不是病,是什么?
“这是自信。”龙蛟阳冷冷道:“我有自信让你们答应我的条件,因为我有足够份量的······筹码。”
筹码?
京都四大地下势力之的紫云阁,会没筹码?
谁也不会相信这一点。
但是,这个筹码要够份量,要达到让知行院这样的势力也为之妥协的程度,却是没有多少人相信。
在场之人,的确没几人相信,然而下一刻,这种不相信却是被震惊给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