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够了没有?臭娘们儿,再***本公子就杀你全家!”
李小白恶狠狠的威胁方才将兄弟两人喷得狗血淋头的妇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绝不介意自己来客串这个恶人。
****哪里见识过般真正蛮不讲理的手段,她捂着脸,惊恐的打起了哆嗦。
“好胆!”
“竟敢殴打梅姨!”
护院们纷纷拔出兵器,对准李小白。
小白同学忽然一笑,手中平空出现一支长剑,在身周划了一圈,就听到乒乒乓乓清脆撞击声。
“元央”剑虽然比不上法器飞剑,却也是世俗中难得的利器,这些护院手中的寻常刀剑在“元央”剑的锋刃面前,甚至不比芦柴棒结实多少。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赶时间!”
李小白抬起削铁如泥的剑刃,手指轻弹。
叮!~
清脆的长音久久未绝,剑意慑人心魄,几个有见识的护院当场脸色大变,寻常剑客轻易催发不得剑鸣,只有那种顶尖高手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发出这种声音。
剑鸣更进一步便是剑气,若是能够催发剑气,便是天下有数的武道高手。
更让人惊疑不定的是,在此之前,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这支神兵利器藏在对方身上何处。
“你,你们要见小主,就跟我来吧!”
****终于冷静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这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兄弟俩。
如果让他们见识到杨家的骄傲与高贵,恐怕立刻会自惭形秽,明白双方的差距就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若非有理讲不清,她绝对不会用家世来碾压对方的自尊心。
“有劳,请带路!”
李小白变成了温和的谦谦公子,仿佛方才随手那两记耳光并不是他干的。
“小郞!”
李青忐忑不安的欲言又止。
“二哥,跟着便是!”
李小白向二哥李青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穿过重重门第,进入杨家的深宅大院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子,弯弯曲曲的石桥穿过水面,左右两边还有残荷,岸边种着苍松翠柏,即使春寒料峭,这片园子依然有些花草早早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
“老太君就在里面等着你们!”
中年美女领着李家兄弟二人来到对岸的一座大宅里。
甫一进门,李小白就嗅到空气中一丝清雅的檀香,使人心神不由自主的变得宁静下来。
只不过他却静不下心来,厅堂内左右两排座椅上,分别坐着年龄大小不一,锦衣云裳,满头珠钗,贵气逼人的妇人。
上首安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妪,手中还握着一支由天然成形的龙头长杖。
李小白的未来嫂子,李青的心上人凤娘神形憔悴的站在一旁,双眼通红肿胀,显然刚刚哭过。
看厅堂内这架势,有点儿像三司会审的模样,一众老娘们儿会审李家兄弟二人。
还有一些年轻男女正躲在堂后门口,好奇的向兄弟二人上下打量个不停。
“凤娘!”
李青看到杨家小主,立刻激动起来。
在场的众贵妇目光冷厉的瞪住李青,显然一个外人如此亲昵称呼自家这一代的小主是莫大的侮辱。
杨家虽然失了江山,却底蕴仍在,怎能让人如此轻视。
“你们谁是李青?”
老妪缓缓睁开假寐的双眼,不见昏花,反而像年轻人一般炯炯有神。
“在下便是李青!见过老太君。”
李小白的二哥往前一步,当即跪下磕了一个头。
看到李青给老太君磕头,在场的众妇人脸色稍缓,老太君在杨家地位高高在上,晚辈给她磕头行礼倒是理所当然。
“倒是有礼了!”杨老太君的目光掠过李青,落在后面的李小白身上,说道:“你便是那李小白吗?”
“在下李小白,见过老太君。”
李小白只是一揖,却没有跪。
在他看来,深深一揖就已经足够,动不动就磕头什么的,总觉得别扭。
“大……”
领兄弟二人过来的****刚要喝止,却连忙住口,她已经见识过这个小子的蛮横霸道,生怕惹怒了他,闹出来祸事来。
“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心高气傲,见不得咱们这些老东西,随意便好。”
杨老太君虽然轻飘飘的揭过,话语中却依然棉里藏针,暗指李小白不懂事。
“小弟纨绔惯了,请老太君见谅!”
李青连忙代替李小白道歉。
“既然来了,我们就说说凤儿的事情,我杨家虽然不再是皇族,却依旧是八大世族之一,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虽然不计较什么,但是该有的体面也不能少了,不然平白让人笑话,凤儿自小娇生惯养,过的都是富贵日子,是个人人称道的好孩子,虽然从不嫌贫爱富,可是总不能跟着人喝西北风,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李家宅田如何,银钱如何,兄弟家产如何分,无论如何,至少也该是个门当户对,总不能像那些小家小户,随随便便的在外面野合苟且吧?”
杨老太君也算是摊开牌面,话越说越重,说的李青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家在西延镇突逢匪灾,不仅家破人亡,万贯家财彻底散去,李青虽然心仪凤娘,可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种种银钱开销都成了硬杠杠,总不能厚着脸皮硬说一句有情饮水饱吧。
身为知礼仪懂廉耻的读书人可扯不下脸说这样的话。
李小白心头冷笑一声,开口道:“老太君,我西延镇李家原本号称李半城,家财十万贯,尽管遭了匪灾,西延镇家业尽散,但是现如今更胜往昔,家财百万贯还是有的,至于宅子,帝都天京太平坊,原给事中大人的府邸够不够?”
二哥!为了抱得美人归,小弟算是豁出身家了。
落座的一名嘴边有美人痣的贵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腔作调地说道:“呵呵!话说的真漂亮,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轻人,说话还是实诚一些的好,杨家不会瞧不起诚实的人。”
杨老太君的态度显然也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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