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芊儿与艾晴从船舱里走出来时,脸上各有说不出的苦涩,她们曾引以为傲的漂亮裙摆已按照狄云枫的吩咐换上了束腰男装,精美发饰被摘除,仅一根玉钗便竖起了个云冠。
两个美女儿皮肤白皙,明眸皓齿朱唇,男装紧束形身,前凸后翘的样子可一点儿也不比穿短裙时少撩人。
“穿得花里胡哨的,哪点像大仙们弟子”
狄云枫叉着腰,极为满意地瞧着眼前两位亭亭玉立的姑娘,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白掌门,诸位道友,滨海城的检查点到了,你们下船随我来吧”
易承在前头招呼,张铁已率先下船,接着狄云枫才连赶带轰将两个极不情愿的姑娘赶下船去。
检查点设立在滨海城码头后,码头建筑得非常高,完全掩盖了滨海城的壮阔。
码头上不准遁空飞行,也不准走捷径,只有一条长廊通往检查点,长廊上沾满了人,不论修为多高都得排队。
“这么长的队伍,好容易等哟”艾晴一见长龙般的队伍便有些气妥。
易承踏上码头,却冲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又走在前头,负手再冲他们做了个“找来”的手势,示意跟在他走。
有捷径
狄云枫笑了笑,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易承绕过码头,从侧旁的一处木屋钻了进去,木屋前头是进门,后头则是出门,设计得倒是按诡异。
易承带着大家走穿过木屋后便完美绕过了码头阻拦,这时他才松下一口气,冲身后众人道“好在尹长老将所有长老都带了出去,现在大家可以放轻松了。”
芊儿眼前一亮,笑问道“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再一人交一百块灵石的保护费了”
易承苦笑着点点头“是呢,我带你们走后门了嘛。”下一会儿他又道“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你们受到了云雾仙门的威胁,作为秦州对你们的致歉,便免去的缴纳的灵石费用。”
艾晴捂嘴偷笑道“你瞧你瞧,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这些当差的,随便一捞就是好几百块灵石你这人还算不错,若是放在我们老家那边,带你走捷径起码要抽你一半的钱呢”
易承挠了挠头,一指走廊尽头道“好了,我就不送你们了,顺着这条长廊走,出了尽头的那个门便能瞧见滨海城了。”
几个弟子分别道谢,先往长廊尽头走去,狄云枫则晚留了一步,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储物袋偷偷塞进易承手里,笑道“这里是四百灵石,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
“这”易承赶忙将储物袋推回,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从来都不收人外快,白掌门您请将这些钱财收回。”
狄云枫不会强求别人收下好处,正直是好品格,也莫要去尝试掰弯它。
“你不要钱财,却得到了比钱财更大的机缘。”
狄云枫拍了拍易承的肩膀,留下一句话,笑着转身离去。
滨海城繁花似锦,来往的凡人都衣着光鲜亮丽,件件价值不菲。
有规矩的地方一般都赏罚约束,坏人不敢再做坏事,忧患和害虫得以清理,那么城市自然而然就会富裕起来。
“白掌门,那边有告示,围了好多人,我们过去瞧瞧”张铁指着城门下,一方高约十丈的巨型布告栏道。
布告栏上九成都是用金字雕刻,多半是入城的规矩之类,布告栏最下头一栏才供人张贴告示。
芊儿与艾晴最爱瞧新鲜,二人身子又小,见人群缝隙就往里头钻去。
狄云枫笑道“我看这么多人,咱么也甭掺和了,等她们俩把消息带回来吧。”
张铁点了点头,叉着腰,深吮一口大城市里的芬芳,不仅赞叹道“世界这么大,果真是该出来走一走,眼下还未进城我便已预见了城内的繁华,唉咱韩州城一半都赶不上。”
狄云枫闭眼,仰头也深吮了一口气,边吐出边问身旁的张铁“你猜我问到了什么气息”
张铁抽了抽鼻子,嗅了好一阵子才摇头道“能有什么气息”
狄云枫嘴角微微一翘“女人的气息。”
“女人的气息”
张铁又抽了抽鼻子,从南闻到北,从左闻到右,最后还是挠头疑『惑』道“这四周女人的确不少,可白掌门是怎么从她们身上嗅到气息的”
“有些花,只要一绽放,那么便会将香气洒满整座城市那一定是一朵极美极美的花。”
狄云枫又贪婪地吮了一口空气中那沁人心脾的女子香,转过身去睁开眼,直勾勾地望着跟前来时的路。
“快瞧,泰州九秀仙门的弟子”
“哇,好靓丽的一道风景,不知今年的带队长老是哪一个,会不会是叶青音”
“上一次便是叶青音,这回应该不是,九秀山每一次带队历练的长老都不一样,我预测这回事宁瑶仙子,嘿嘿,她最美,最动人。”
“也只有你们这些风流人士才喜欢宁瑶仙子,要我说九秀山上除了九儿仙子拥有真正的绝世容颜之外,其她美娇都要稍欠一些。”
“嗤,真是一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个叫得那么亲热,是你家的么”
“九秀山的女弟子哪个生得不是美丽可人捞着一个,那这辈子也死而无憾了。”
九秀山尽是女眷。
女『性』在仙界中的地位普遍低下,但不乏有女中豪杰高调崛起,创立仙门,流传千古。
九秀山的女眷各个娇美动人,男人们都以能与九秀弟子结为道侣为荣,追求之程度几经达到痴『迷』、癫狂
“白掌门,你先前所闻到的女子香就是来源于她们么”
张铁还在尝试着,终于在一干女弟子路过时才算嗅到,“唔果真是,心旷神怡”
狄云枫摇了摇头,指着眼前快要走过的一顶青丝大轿道“我说的香味不是来源于她们,而是来源于她。”
轿子里头坐着一个女人,亦是一路走来被众多男人津津乐道的女人。女人身穿青衣,端庄坐在轿中,轿子里头其实还有一道隔音结界,为的便是阻挡世俗外的声音。
“这定是个极美的女人。”
张铁逐渐与其他男人一样要陷入痴『迷』,狄云枫却敲了敲他的脑门,将其从沉醉中拉回,笑道“怎么仅仅一个身影就把你『迷』『惑』得神魂颠倒”
张铁“嘿嘿”一笑,问道“掌门夫人也是个旷世大美人儿,我不信白掌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会沉醉。”
“那倒是,我不会告诉你,当时我本来是要死的,可一见她这么漂亮,硬生生多活了两口气,也正是这两口气才让她有机会救下我,否则今天你们可就见不到我咯。”
所以狄云枫对待慕雪依的感情要比任何女人都要深,你救我,我救你,你救我,我救你整一个人间之行,二人就已在某种意义上达到了“相濡以沫”的境地,能不在一起那都怪嘞
“唉,一行人三十多个,全都生得这么美丽动人,若真是狭路相逢,我都不舍辣手摧花了,哧溜哧溜”
张铁眼神中难得『露』出一丝贪婪。
九秀山金花朵朵,此来有三十一人,金边羽衣配沐丝流裙,玉『色』肌肤简直能与白衣相融合,各个尤物趾高气扬,没有一个女人将一旁欢呼雀跃的男人放在眼里。
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膨胀,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轻轻一捧她们便会上天。
“张铁可有喜欢的姑娘”狄云枫突然问道。
张铁脸『色』微红,赶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男儿志在四方,修行都没搞好,谈何儿女情长”
狄云枫可不管张铁这番虚伪说辞,笑问道“你觉得艾晴如何你们两个年龄相差无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吓”张铁头摇得更似拨浪鼓,“不敢不敢,艾晴姑娘身体不好,又是掌门夫人的关门弟子,我哪儿配得上她”
狄云枫『揉』了『揉』鼻子“配倒是很般配,可惜晴儿这姑娘体内有衰病,说起来我还得费心思将她体格再炼一炼,”
他说着,又抬手,指着刚过去不久的九秀山一众女弟子,问道“那这些女眷呢你方才可有看见中意的”
张铁笑道“我看见好几个中意的嘞”
狄云枫摇了摇头“几个那是不行的,一个罢,挑一个我去给你做媒。你要知,仙途坦坦『荡』『荡』,若能找个相爱道侣一起双修,那么今后的仙途必会事倍功半。”
张铁瞧着缓缓远去的九秀女眷,苦笑摇头道“我哪儿有资格去找她们求爱,方才她们都没正眼瞧过我。”
狄云枫轻哼道“若论资格的话,你是我白莫离亲选的弟子,又是七彩山的开山元老之一,以后注定要接过我的衣钵就任掌门的,要她一个女弟子又有何不可”
张铁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掌门夫人也曾与我提及过关于双修之事,她的建议是在稳步虚实镜时再找个道侣阴阳结合一起突破,这样才叫做真真正正的事倍功半,”
他又笑了笑,感激地瞧着狄云枫道“你们夫妻俩,都喜欢撮合别人的姻缘,特别是掌门夫人,我们这些晚辈的婚姻大事她最关心了,隔三差五就要来问一道,有几次我都躲着她走了。”
“哈哈哈,也罢也罢,小子既有这么一颗决心,那我也不好强求”
狄云枫抚了抚下巴,瞧着那即将进城的九秀女眷,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玩味,他拍了拍张铁的肩膀,指着轿子中的青衣女人,问道“小子,想不想看美女”
张铁回头望了一眼布告栏下没见人影儿的芊儿与艾晴,点头道“当然想了,若她够美,保准今晚上能梦见她。”
狄云枫『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微一翘道,仅道一个“好”字,便在周围寻了八颗石子儿,又将仙力完全隐藏,以武力御起石子儿,对准青丝大轿下的几个轿夫膝盖,猛然发去
“咻咻咻”
“啪啪啪”
石子儿有几个,弯曲的膝盖就有几个。
八个轿夫同时单膝跪地,没掌握好平衡,轿子就此倾斜倒戈。
轿中的仙子异常冷静,掌起一道仙力企图将轿子托起,可这时又听几声破空,石子儿恰好砸在轿中结界上
“刺啦”
结界破碎成片。
狄云枫摇了摇头“几个那是不行的,一个罢,挑一个我去给你做媒。你要知,仙途坦坦『荡』『荡』,若能找个相爱道侣一起双修,那么今后的仙途必会事倍功半。”
张铁瞧着缓缓远去的九秀女眷,苦笑摇头道“我哪儿有资格去找她们求爱,方才她们都没正眼瞧过我。”
狄云枫轻哼道“若论资格的话,你是我白莫离亲选的弟子,又是七彩山的开山元老之一,以后注定要接过我的衣钵就任掌门的,要她一个女弟子又有何不可”
张铁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掌门夫人也曾与我提及过关于双修之事,她的建议是在稳步虚实镜时再找个道侣阴阳结合一起突破,这样才叫做真真正正的事倍功半,”
他又笑了笑,感激地瞧着狄云枫道“你们夫妻俩,都喜欢撮合别人的姻缘,特别是掌门夫人,我们这些晚辈的婚姻大事她最关心了,隔三差五就要来问一道,有几次我都躲着她走了。”
“哈哈哈,也罢也罢,小子既有这么一颗决心,那我也不好强求”
狄云枫抚了抚下巴,瞧着那即将进城的九秀女眷,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玩味,他拍了拍张铁的肩膀,指着轿子中的青衣女人,问道“小子,想不想看美女”
张铁回头望了一眼布告栏下没见人影儿的芊儿与艾晴,点头道“当然想了,若她够美,保准今晚上能梦见她。”
狄云枫『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微一翘道,仅道一个“好”字,便在周围寻了八颗石子儿,又将仙力完全隐藏,以武力御起石子儿,对准青丝大轿下的几个轿夫膝盖,猛然发去
“咻咻咻”
“啪啪啪”
石子儿有几个,弯曲的膝盖就有几个。
八个轿夫同时单膝跪地,没掌握好平衡,轿子就此倾斜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