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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重光在0758采矿场开了一个现场生产协调会。

“林坑长,我建议你重点开采这个采场的矿。”

现在选矿厂也等着高品位的矿石试产。

他也想在钨矿这段时间把这块富矿啃下来。

可是应该如何解释他眼晴看见的二百多米长,厚度三四深的超大型纯钨砂包呢?

“小陈,有没有0578采矿场单独的图纸?”他问采矿技术员小陈。

“柳总,当初堪探钻岩机钻孔取样,一般也是相隔十多米钻一个孔的,图纸上这条脉道取了十多个孔。全部显示是高品位富矿。”

“有没有显示没个横断水平面都是纯钨砂的迹像?”

听他这样说,采矿技术员仔细研读起那本最原始的堪探图纸来。

当初堪探钻岩机也是在山顶往下钻岩取样的。

根据测绘,从取出的样品中,地质员会在图纸上标明某个区位段几米深度蕴含矿产量是怎样的。

柳重光很快发现十多处钻岩处部都显示在同一高度,取样岩石都是纯钨矿砂。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上面几米高,有整版的纯钨精矿?”

“理论上有这种可能。”技术员小陈,惊叹于柳总专业的地质知识。

看来,人家也不仅仅是有钱,只懂投资。

林昌云虽然善于夸夸其谈,但碰上专业的知识,还是两眼一抹黑。

是不是真如柳重光所看见,继续开采两个工作日就可以见端倪了。

柳重光跟他们分析了有这种可能性的出现,要特别留意。

几个站在平巷楼梯口下议论。

只听得人行井上面传来哗啦啦,碎石掉落的声音。

“快让开,上面有松石掉落。”一区长赶忙把几位领导扯过一边。

“刘三发,你怎么回事,下面有人你也扫碎石下来。”

一个矿工胸前挂电石灯,穿着一件厚棉袄,手上拿把铁扒,从上往下把楼梯上的积石往下扫。

“哦,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注意你们就站在楼梯下。大家快点撒,我已经点燃异火索了,马上就要爆破了。”

刘三发还背着一个炸药箱。

“两位老总,快点撒到安全区域去!”刘三发拿一把铁起子,开始用力敲击悬挂在巷道岩壁上的水管。

当当…当当…当~

敲击声沿着水管传送到很远很远的距离。

矿工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从某个巷道传出了敲击水管的声音,就说明那个巷道即将进行爆破作业,严禁进入。

“刘三发是我们工区技术过确的爆破工,以前是矿劳模。”林昌云脸露欣赏之色。

可是柳重光却是一眼看见了爆破工掩藏在棉袄中的秘密。

他的棉袄中缝了很多只口袋,用厚麻布特意缝制。

每只口袋里都塞满了纯钨精矿。

“各位老总,快点进安全洞躲避一下。”刘三发指着前面另外一个巷道,一间木板钉制安全房说。

众人退进了木板房。

原来是他爆破的工作房。

几分钟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整个巷道都震荡得如摇蓝一样。

良久才慢慢安静。

众人开始朝巷井外走。

爆破工刘三发还有说有笑地跟别人闲聊着。

另外几个巷道也陆续传来了爆破的声音。

从工作面到地面,足足要走三四公里。

因为有老总在,矿工们也不敢扒拉矿的矿车岀巷道。

都认真跟在后面,往巷道外走。

柳重光看见每个矿工都穿了一件厚棉袄,因为巷道上冷风确实吹得人浑身发寒。

特别是在工作面上劳累了几个小时,浑身被汗湿透的矿工来说,假如出巷道时,受到一阵寒风狂袭,人很容易就受风寒感冒了。

所以上下班穿厚棉袄成了必备。

即使地面上还是六月热伏天也不例外。

柳重光悄悄对林昌云说:“你有没有发现爆破工刘三发有什么异常没有?”

他们几个因为有马束凤、黄秋月两个女人,所以走得比矿工慢。

特别是刘三发,走得比兔子快,三五步就窜得没了踪影。

“没有呀,我看很正常呀。”林昌云奇怪柳总会问这个问题。

能有什么异常?

“刚才他从采矿场下来是不是穿着棉袄,难道他穿着棉祆操作?”

按照一般的工作程序,矿工到了工作面,开始工作前都会把厚棉袄脱下,放在安全屋,完成工作下班前再把棉袄穿上,出巷道。

“哦,这个刘三发就这点怪,棉袄一直穿着,从不离身,是他十多年的老习惯了。”林昌云解释说。

以前也有人笑话他,可是他说:“我体质差,热得冷不得,一受冷就感冒生病。”

工友们见他下班第一件事,并不是直奔澡堂,而且躲入房间。

他的窗户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也从不邀请别的工友去他房间聊天喝茶。

他也很少跟人交往。

工友都说他是个怪人。

也从来没有人怀疑其他的。

“可是,他的棉袄里藏了许多纯钨精矿。”

柳重光肯定地说:“不信,你马上派人追上他,搜查他那件烂棉祆,里面至少藏了二十斤的钨精矿。”

假如每天上班都偷二十斤钨精矿,一个月就可以偷上几千斤。

一年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可别小觑了粮仓里小老鼠的危害。

林昌云让林昌盛赶忙派护矿队员去把刘三发控制。

几个护矿队员小跑着追了出去。

等柳重光几人走到八号窿口时,看见刘三发被几人控制住了。

那件穿在他身上的烂棉袄作为证据,摊开在地上。

里面用麻布密密麻麻缝了口袋,每个口袋都塞满了钨砂矿。

“柳总,果然没错,他就是利用上班工作之便,把采矿场上的钨砂偷出来的。”

林昌盛上前踢了刘三发一脚,吼道:“老实交待,干这勾当有多久了。”

刘三发一付可怜相,哀求说:“才偷了二三次,家里近段时间经济实在困难,才做这丑事,望领导饶了我这次,以后再不敢了。”

柳重光瞄了他一眼,冷声说:“没有说真话,看这件破棉袄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你敢说才二三次?”

“去搜查他房间。”

他用超科学读心术,早已知悉了他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