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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心道:“郭大哥救我性命,保我修行,恩情可比这些要更加珍贵百倍了。”说道:“岂止如此,郭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只是缘铿一面,他便悄然离去,我正不知该如何报答呢。”

周兴武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郭大侠真的传授了他们武功,又以兄弟相称,那么便没将他们讲等闲看待,关系定不一般。

神态愈发恭谨,道:“周某奉父亲之命,原本是要请郭大侠黄女侠前往常悦居赴宴。目下他们二位虽已离去,不过能见到二位少年英侠,周某也是不虚此行啊。周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二位暂移贵步,到常悦居一聚?”

郭昊正欲婉拒,祝雪念却道:“周大哥盛意拳拳,我们师兄妹若是推拒,岂不是不识抬举。”周兴武连道不敢,当即吩咐身后跟着他来的那些人手:“孙二,你去瞧一眼,看看我们在哪里靠岸离常悦居最近;李五,赵八,你们几个全去划桨。”

看得出来周兴武这人平时也没什么架子,那些仆从嘻嘻哈哈的去了。其中赵八还委屈的叫唤一声道:“少爷,孙二那个死胖子五大三粗的,最适合划桨的力气活,看路的事还是我来吧?”周兴武笑骂:“赶紧给我滚蛋。”

“咱们与他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更何况人家又是来请郭大哥赴宴,咱们就这么去了,是不是有些……”郭昊把祝雪念拉到一旁,却见祝羽漫小嘴微撅,那“唐突”两个字便没说出口。

只听她道:“你胃口又大,吃得又多,这一天两夜没吃东西,早就饿坏了吧?而且我还想着,周家老爷子都惊动了,排场还能小了?

山珍海味定然是不会少的,我们一路出来东躲西藏,你连一顿安安稳稳的饭菜都没法吃一顿呢,我想请你吃顿好的,可是咱们带的银子不多,正好趁此机会大饱口福。”

郭昊心知她食量极少,就算三天不吃东西也不怎么觉得饥饿,答应去周家赴宴原来是出于关心自己,不禁有些感动,呵呵笑道:“我哪在乎吃好吃坏,只要咱两个平平安安的,不被师兄们抓回去,就算每天都是粗茶稀饭,我也吃喝得津津有味。”数日奔波。

为了躲避风凰羽门人追踪,两人行经几乎与逃窜无异,尽拣人烟稀少的路道行走,食物自然成了一大难题。祝雪念口味清淡,清丽之色更胜于昔,郭昊却因

上顿不接下顿,面颊显得有些消瘦。祝雪念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当日非拉着你一起下山,也就不会害你受这许多苦了。”郭昊浑不在意道:“我才没受苦呢,反觉得现今每天跟你在一起东游西走

比从前快活得多了。在羽画峰呆了两年,每天只能见到师公一个人,可是憋闷得很。”祝雪念嫣然一笑道:“你这么说话,是在说爷爷无聊喽?背后议论长辈,可是大不敬之罪!”郭昊知道她是在开自己玩。

笑,,道:”羽画峰这三年多来,一直承蒙师祖照拂,在修行上也指点许多,我对他老人家实是满心满肺的感激。”听他语出真诚,祝雪念道:“你这么一说,我有些相信了。咱们凰羽门上上下下有几个人不知道。

那个祝老头最好虚名,肯定是你说了许多奉承拍马的假话,哄的他开心的不得了,因此才对你多关照了几分。不然他可不会把你这个三代徒孙放在眼里。”

郭昊面红耳赤,道:“我对师祖仰慕万分,说。

的话都是由心而发,可没有一句虚祝雪念道:“不过什么?”郭昊道:“不过你说的师公爱听奉承话,倒还真是确有其事。”两人哈哈大笑。

常悦居是晏昌第一大酒楼,就在墨卿湖畔临水而建。

湖光水色,饮酒楼头,确是十分雅致。周兴武引着郭昊祝雪念来到的时候,距离尚远,便有一位五十多岁年纪袍大汉,迎上前来,边走边说道:“周远昌久闻。

二位贤名,仁义勇智,挽黎民于水火。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心下深以为憾。今日大驾光临,幸何如之!”

观他脸现红光,目泛异彩,显是兴奋已极,这番话却不只是客套。祝雪念心中暗想:“怪不得周兴武如此糊涂,原来是从他祖辈传下来的,这位周远昌也把我和师兄当作黄姐姐他们了。这父子二人连黄姐姐夫妻俩面目都不识得,却还要巴巴的请人来赴宴。”

眼见父亲奔到近前,就要冲郭昊行礼,周兴武心道父亲与自己大不相同,若给一个后生晚辈施礼作揖,他面子上可挂不住,急忙拦住道:“父亲认错人了,这二位是郭昊和祝雪念姑娘,并非是您心中······认。

为的那两位。”他本想说“您心中最希望见到的那两位”,但这样一来不免会惹得郭昊祝雪念不悦,连忙改口。

“我叫你去请两位高人,你弄一对毛孩子回来做什么?”周远昌顿时大脸拉得老长,训斥道。

周兴武唯恐父亲出言无忌,得罪了人,瞥见祝雪念脸上果然露出不悦神色,慌忙解释道:“这几日咱们一直在岸边相候,却总不见大船归来,今早您说有一件。

大事,急须与那二位商议,这才命我前去请人,可是您有所不知,当我赶到那船上之时,却是扑了个空,那二位高人早已离去了。”

周远昌早知郭嵘黄婧之名,此番耗费心思,百般殷勤,无非是想把二人请回家中,求恳相助了却一件大事。

此时得知他二人早已离去,不由得大失所望,若非耐着性子等周兴武把话说完,早已拂袖离去,怫然不悦之色丝毫不加遮掩。

周兴武续道:“不过幸不辱命,遇到了郭昊兄弟和祝雪念姑娘,他们与那两位高人同船游湖,交情不浅。尤其是郭昊兄弟,不仅那位大人物指点过他修行法门。

周远昌却不作此想,他深知自己这儿子有时糊涂得紧,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猛的想到今晨临上船时自己嘱咐他的言语,登时脸色一沉,道:“你又做了什么丢人之事?”周兴武讪讪道:“也没什么。

大不了的,就是认错人时给祝姑娘磕了几个响头而已。”“什么!”周远昌勃然变色,道:“什么?磕了几个响头而已。你个小畜生,男儿膝下有黄金,亏你说得出这等没骨气的话来!你还配做我周家的子孙么?”

没想到父亲会对此事如此看重,竟然一怒至此。

周兴武不禁害怕起来,道:“爹爹息怒。我当时确是一时糊涂,没等问个明白,便即给祝姑娘磕头,实在是糊涂透顶。可是这也实在是因为您吩咐过我,不可探问他们二位的真实身份,这误会正是由此而生。”

周远昌气的脸色发青,道:“小畜生,你自己做错了事,把我周家的脸面给丢了,却把罪责推到老子头上。好好好,看我怎么收拾你。”抬手就是一掌,周兴武不敢闪避,顿时胸口中掌,硬受父亲含怒一击,魁。

梧的身形直飞出三丈开外,方才撞到一颗榆树干上停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受伤颇重。郭昊祝雪念见状同时变色,尤其祝雪念在凰羽山上向来说一是一。

说二是二,就连前代掌门,当今掌门这些威名在外的人物,也从未对她有半分拂逆。却想不到来到小小的晏。

昌城,竟然被人如此轻视,还累得周兴武身受责难,不由得怒不可遏道:“真也罢,假也好。我们肯来到此处,全是看在周兴武盛意相邀的面子上。既然人家。

并不欢迎,师兄们走吧。哼,区区的晏昌周家很了不起么?鼠目之光,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习武之人视清誉颜面重过性命,祝雪念若不说后面这一句,自行离去倒也罢了,可是此话一出,不仅周远昌勃然大。

怒周兴武也是难以忍受,但还在强自节制,只听他道:“祝姑娘,我敬你是客人,不敢得罪,可也请不要辱及在下家门。”

对于周远昌杀人一般的眼光,祝雪念恍若未觉,悠然自得的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点道理,你们父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懂得么?”周兴武为之语塞:“这······家父刚才言语确有不妥之处,这一点我代。

为致歉,还请祝姑娘不要计较。”

周远昌身为晏昌首屈一指的人物,自视甚高,焉能将郭昊祝雪念两个少年放在眼中,斥道:“周兴武,老子说过的话,哪还有往回收的道理,你给我滚一边去!这小丫头指责我鼠目寸光,那定是有些斤两。

的,那么老夫就伸量伸量,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吹如此大气。”不少酒客听到外面喧闹,纷纷有头脸从常悦居窗口处探了出来,但当发觉发喊的人是周远昌之后,又慌忙缩了回去,如避蛇蝎。周兴武深知父亲。

本领,一身五虎金刚刀法已至炉火纯青之境,深怕他一怒之下,祝雪念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免会折在他手里,连忙劝阻道:“父亲,祝姑娘只是个孩子,口没遮拦,您是武林成名立腕的人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赢了固然没人说您功夫高明,败了可就更丢脸面。”周远昌双眉倒立,道:“臭小子,你说我还。

会输?你到真看得起她!”周兴武情知又说错话,正想再分辩几句,忽见郭昊踏前一步,周兴武暗暗吃惊:“郭昊兄弟憨厚稳重,看起来不像性子极烈的人,他站出来做什么?啊!定是要代祝姑娘跟我爹道歉了。如此甚好。”却听郭昊说道:“周老先生既然要与我。

师妹交手,原本也没什么,不过我师妹他旧周兴武刚刚放下心头一块大石,重又提了起来。他猜测不错,郭昊确是为人敦厚,但那也要分对谁而言,至亲至爱之人,打我骂我,我甘之如饴;蔑我恶我至亲身边之人者,我亦当还以颜色,是以见到周远昌对祝。

雪念咄咄相迫,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挺身接战。祝雪念又惊又喜,道:“我还想着你受了祝老头两年蛊惑,自以为出身名门正派,名声要紧,会劝我不要与人争执呢。”郭昊脸上一红,道:“师公确是时常如此训示,我。

原该遵从。可是这人打了周兴武,现下又要来欺负你,我当然不会答应。”探手腰间,就要将那根黑乎乎的铁杵抽了出来。

祝雪念却按住他手腕,轻声说道:“有你这份心思就好了。似他这种粗鲁武夫,只须吓一吓便足够了,难道还真的要和他动手?”见郭昊。

一怔,又道:“况且你这根棍子又黑又丑,摆出来的话,可连我们凰羽门的颜面都被它给丢尽了。”郭昊也知自己所谓的“法宝”实在上不得台面,便即收回手来,道:“你打算怎么吓他?”祝雪念哼道:“这还不容易?”伸手到郭昊背后,将那个包着布条的长条形。

物事解了下来。

从离开羽画峰时起,为了避人耳目,祝雪念便将神剑仙冥用布条包裹,由郭昊背负,直到今日方才重见天日。她随手将布条扯去,显出陈旧古朴的剑柄剑鞘,神剑入手,霎时之间,方圆三丈之。

内气息都变得肃杀阴冷,剑刃尚未出鞘,却已有冷冽杀气透发而出。就听祝雪念道:“姓周的老头,你自以为凭着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便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真是可笑至极。”周远昌心下凛然:“这一对。

少年男女年纪轻轻,哪里来的这等神兵利器?”虽已隐隐觉出郭祝二人来历不凡,但他若就此服软,未免贻笑于人,于是依然以强硬语气道:“你二人师从何人门下,最好如实相告,若我与你们恩师相劲。

风陡起,剑气破风之声宛如空气都被撕裂,迫得周远昌呼吸不畅。眼见剑气笼罩四方,自己不论左躲还是右闪,都不免会被剑气伤到,虽然心下懊悔,手脚可不敢稍慢分毫,倒跃而起,灵如飞猿,顷刻间人已。

退到三丈开外。

祝雪念倒也佩服他身法奇快,但心中更气他狗眼看人低,欺前几步,神剑凌空数斩。但见素衣如雪,娇颜如玉,原本一柄杀伐凛冽的法宝神兵,此刻在她手中舞。

动,却是轻盈如缕,曼妙如风。那仙冥神剑似乎已许久久未出鞘的缘故,震震长鸣,雀跃呼啸。周远昌在江湖中声名昭着,算得上一号人物,轻身之术委实非同小可,本以为自己纵跃如此之远,那女孩就算有几分道行,也必无法波及于此。殊不料这个念头刚。

刚闪过,心中警兆忽生,紧接着眼前光芒乱闪,刺目生花,那道道剑光不仅毫无衰弱之象,反而声势更盛,裹挟着茫茫紫气,业已迫至近前。周远昌登时脸上变色,他在此处迎接贵宾,身上自然不会携有兵刃。

,急忙挥出无数掌影,护住头脸胸口要害,心中却知单凭一双肉掌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耳边传来儿子焦声疾呼。

祝姑娘手下留情!”心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哪知就在此时,漫天紫气倏然散去,祝雪念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处,那柄紫气辉煌的仙柄已然重新归入鞘中。

周兴武急忙奔到近前,扶住父亲手臂,道:“爹。

你还好吧?”见周远昌微微点头,转头冲祝雪念怒目而视,就要发作。周远昌背心早被冷汗湿透,再也不敢有丝毫心,急忙在儿子手臂轻轻按了一按,道:“多谢姑。

娘下手留情,周远昌感激不尽。”深施一礼,语气诚恳。

祝雪念心道:“以前这隔空击远之术施展起来还十分滞涩艰难,此次却已做到了收发由心、圆融自如。

果然大有长进。”她心中欢喜,忍不住流露于外,嘻嘻一。

笑道:“这下你不敢随便小瞧人了吧?”周远昌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有眼无珠,不识高人风范,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想到刚才她若不及时收剑入鞘,此刻自己恐怕已被乱刃分尸,小小年纪,如此修为,当。

真是可惊可畏。省起自己心中惦记的那一件大事,便道:“周某为迎接郭黄二位英侠,本已在常悦居内已备下薄酒,如今他们二位既已离去,请恕周某冒昧,请二位小友席上说话。一来作为在下刚才冒犯赔罪;二来有一件极为要紧之事想转告二位知道。不知二。

位意下如何?”郭昊与祝雪念原本就是来赴宴的,当然不会拒绝,齐声说道:“那就叨扰了。”周远昌在前引路,二人跟在他身后,迈步走进酒楼。常悦居分为。

上下两层,一层大厅都是寻常百姓在此吃喝饮宴。此时时近晌午,厅中已有许多酒客,见到周远昌走了进来,这些人急忙都放下手中杯筷,纷纷起身招呼。

“周大爷来啦?”“周庄主好久不见”云云。周远昌只是。

朝轻轻点了点头,便即朝楼梯口走去,拾阶而上。祝雪念心道:“这些人虽然装的很像,但分明都见到周远昌刚才败于我手,可对他还是如此恭敬有加,看来。

此人在晏昌地界倒是势力不小。”四人上得二楼雅间,那店家极有眼力,见众人鱼贯而入,早已吩咐小二把酒菜流水般的摆上。周远昌见郭昊年纪稍大,与祝雪念又是师兄师妹相称,便以为他道行当然还在小。

郭昊慌忙谦让道:“晚辈年轻识浅,岂敢在前辈面前放肆?还是您坐在这里的好。”挨在祝雪念旁边坐了。祝雪念一双妙目盯着他,心中窃笑不已,凑到他耳边,。

轻声说道:“刚才还要跟动手教训人家,转眼间就前辈前辈的叫的亲热。我的‘师哥’还会变脸的功夫,当真不简单呢!”郭昊正与周远昌说话,没提防她会突然接近耳边,但觉脸畔气息如兰,少女馨香中人欲醉,登时有些心慌意乱,竟没听清她说些什么,。

道:“你就爱胡闹,吓我一跳。”周远昌见二人神情亲昵,只道是一对少年情侣,微微一笑,举杯说道:“周某适才,多有得罪之处,幸好两位少年英侠虚怀若谷,宽仁大度,不但不予计较,反而赏脸赴宴,周某。

实是不胜感激,在此先干三杯,以谢二位盛情。”将面前三盏酒水一一饮尽。郭昊见他豪爽,心中也自欢喜,连称不敢,祝雪念却想:“刚才明明是我害他丢了大脸,任谁都会心里不痛快吧,可这人还。

是如此客气,究竟为了什么?”她原本吃的就少,此时也只拣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慢慢品尝。周远昌又道:“在下刚才所见,祝姑娘剑法精妙,大气磅礴,身。

处其中,竟然使人心生无力抗衡之感,实在令人佩服,不知二位出身哪一处仙家名门?”郭昊正想据实相告,祝雪念抢先说道:“周老前辈问及此事,我二。

人本不该有所隐瞒。但实在是受门规所限,不便轻易透露,还请不要怪罪。”周远昌已从她语气中听出二人确然是出自修真名门,如此便已足够,摆手道:“我。

也只是好奇心使然,并非是要探询二位来历。”祝雪念道:“周先生不见怪就好。”祝雪念是偷离凰羽山,不想惹人注目,但凡遇到事情能推则推,她可不想被本门师兄师姐查到丝毫蛛丝马迹,然后将她抓。

回山门。是以刚才发觉郭昊想要提及此事,当即予以阻拦。眼见周远昌几次欲言又止,祝雪念暗暗好笑,心道:“你想我们开口发问,偏偏不叫你如意。”说道。

:“师兄,既已吃饱喝足,咱们谢过周前辈款待,这就告辞上路吧?”郭昊“嗯”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多谢周前辈盛情款待,我和师妹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日后有暇,定当前来拜访。”各派修道之人行走尘世的虽多,但大多隐瞒身份,不肯泄露法技,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想见到一位修。

道之人,实在是千难万难。周远昌知道若再拖延下去,两人势必离去,那时再想找一位能予援手之人,实是希望渺茫,道:“两位先别着急,周某尚有一要事相告。”

祝雪念可不想听,拉着郭昊手要走。周远昌心下一急,忙道:“二位今后行事,千万要小心谨慎,最好是隐.

匿踪迹,莫要被官府众人察觉二位是修真之人,不然大事不妙。”

祝雪念原不打算理会他说什么,但听说此事与官府都扯上了干系,忍不住驻足回头,问道:“官府之事,与我们何干?”周远昌道:“姑娘看来是没有听说一点风声了。当今皇帝在一月前颁.

下圣旨,号令天下州府各军,一旦发觉有修道之人行走于世,立即全力索拿,之后押赴京都鸾城。”

郭昊祝雪念没想到他说的竟是如此大事,不由得相。

视愕然。要知道凰羽门弟子千余,常年行走于外的不知凡几,若周远昌所言属实,那么不知有多少本门弟子将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