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怎么办?”李星不敢看陆尔杰阴沉的脸。刚才的一幕吓的他差点没瘫倒在地。
“回车上再说,你的伤怎么样?”陆尔杰看到李星紧咬的牙关,衣服上都被鲜血染红了,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流淌,面色苍白。
“我没事,多谢至尊救命之恩,我,真该死,没能好好保护至尊。”李星越想越后怕,对自己的失职感到懊悔非常。
“少爷,呜呜,吓死我了,你,你没事就好”小红不顾危险,腿软脚软的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抱住陆尔杰放声大哭,心里后怕的要命。
尔杰拍拍小红的后背,安慰她:“没事没事,小红姐姐,咱们到车上,李星,要快速离开此地,等会巡捕就来了,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车上,前面挡风玻璃粉碎。
“李星,你还能开车吧?”陆尔杰担心的问道。
“能,至尊放心,我们到哪?”
“先回如梦会馆。”陆尔杰镇定的吩咐。
“少爷,呜呜,你要是,你要是。。呜呜。。小红该怎么办啊?”小红哭的梨花带雨,紧紧抱住陆尔杰,一刻也不想松手,小姑娘如何经历过这种场面,血腥,恐怖,没吓死就算胆子大了,最害怕的是如果少爷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得自己也要跟着少爷去了。
“不哭,不哭。”尔杰安慰着小红,伸出舌尖舔着小红娇嫩脸蛋上的泪珠,小红羞涩的大眼睛凝视着少爷的脸蛋,心里一时间,柔情无限,觉得就是此刻死了,也要死在少爷的怀里,小姑娘对情啊爱啊的还不太懂,但是对这个小少爷却是情根深种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李星,马上把车开到就近的修理厂,你也赶快去医院治疗,一切费用到秦五爷那里去取,记住此事要严格保密,我和小红自己坐车去会馆。”陆尔杰忽然改了主意。
“是。”李星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失血过多,但是血流是止住了,也不知至尊用了什么手法,随便在他身上一掐,血就不流了。
如梦会馆
秦五爷面色凝重,思索良久,摇摇头,说道:“至尊,我们的敌人在暗处,我实在想不出是哪一帮派所为,但又都有嫌疑,难以确定啊。”
陆尔杰点点头,至尊皇朝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也有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江湖之事谁能料的到,强大如青帮三巨头都曾经遭到过暗杀,谁敢说自己就不会呢。
“不能这样下去了,至尊的安全重要,你的家人要多派弟兄们保护,至尊,不能托大啊。”秦五爷郑重的说道。
陆尔杰的别墅自然有不少弟兄保护,但是陆府却没有一个兄弟。现在出了大事,有必全面加强戒备了。
“好吧,别墅再增派点人手,陆府那边,你安排几十个得力的弟兄过去,在附近租房住下。为了消除隐患,我要彻查。”陆尔杰恨恨的咬着牙说道,心里戾气飙升,忍不住的杀伐气息弥漫,江湖是不是太安静了,安静就意味着更大的凶险。暴风雨来临之前,不也是很平静吗。
至尊皇朝高层集体愤怒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大白天刺杀皇朝至尊,这是明目张胆的要与至尊皇朝开战呀。是可忍孰不可忍,皇朝之尊的高层决定全部亲自出动,通过各种关系,小道消息,明察暗访,手下的马仔们跟着一个个大老板奔走在上海滩的各个角落酒肆,茶坊,歌厅舞厅,赌场,烟馆,妓院,浴池等等,军界,政界,文化界,商界,娱乐界,无处没有至尊皇朝的眼线,很快,一位陆尔杰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物清晰的浮出水面。这个人可以说是鼎鼎大名,
皿国时期最著名的暗杀大王,爱国英雄九哥,王崖樵。
在风雨飘摇的近代,乱世中横空杀出—条好汉,此人来自安徽,为在龙蛇混杂的上海滩安身,召集一帮在上海的安徽同乡组织起“安徽劳工上海同乡会”,王崖樵孤军奋战,建立恐怖暗杀组织——斧头帮。为求自保,众人打造了百把利斧作为防身武器,以不择手段的实现自己的革命理想。此后,这一百把斧头将上海滩杀得昏天黑地,斧头帮从此声名鹊起,这个神秘的人物行踪飘忽、神出鬼没,屡屡出于不凡。封建余孽他杀,党政要人他杀,鬼子他杀,贪官污吏他杀,汉奸特务更是他的下酒小菜。他挥刀举枪马不停蹄,一路畅通杀得好不潇洒,从南杀到北┅┅一言以蔽之,天上飞的地下走的。上至达官贵人下到爪牙爬虫,没有他不敢杀的。
王崖樵带着一帮弟兄同拥兵百万、位至极尊的蒋周旋达14年之久。谋杀蒋,枪击财政大臣宋,炸死侵华日军总司令官白川大将,刺伤汉奸头子汪精卫。崇尚以“五步流血”的暗杀手段除暴安良,救国救民,而他自己却也落得个被特务戴笠暗杀的结果。这个人,你怎么评价他都可以,你可以说他是流氓,是杀手,是恶魔,也可以说是志士是采取极端手段的爱国者。
九一八事变后,张丢了东北三省去上海休养,杜老三为了显示自己在上海能罩得住,就给了张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颇有底气的对张说:在上海无论遇到什么麻烦,打电话给他,他都能摆平。但杜老三向张说完这番话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遇到王崖樵你要小心。
张到上海入住杜老三府之后,王崖樵在其门前放了一枚拆去引信的炸弹,让杜老三转告张:要么马上回到北方去,重整兵马,和鬼子决一死战;如果不战,请返回东北,自杀以谢国人。如果既不愿战也不肯死,那么请将全部财产交出,购买军火,接济关外的义勇军。
杜老三深知王崖樵的厉害,便奉劝张早日离开上海,以免王崖樵实施暗杀。张也深感恐惧,立时便离开了上海。
1931年夏,王崖樵决定待宋子闻来上海在火车北站锄杀。侦察宋子闻何日何时从南京到上海的急电,告知:康叔(宋子闻代号)于7月22日下午由南京乘卧车来沪不误。23日上午,各部人员领到手枪24支,烟幕弹一个,分赴北站守候。宋子闻下车,华克之急命开枪,但宋子闻与其秘书唐腴胪均穿白色西装,同戴白色拿破仑帽,身高体重相似,误将其秘书唐腴胪击毙。华克之亦误认击中,即命张玉华掼了烟幕弹,全部人员乘烟幕安全离开车站。后人称之北站刺宋。
王崖樵性格鲜明,爱憎分明,曾经流传着一个小故事,说王崖樵最看不起国党高官张秋白,不止一次的警告张秋白,说,我最讨厌看到你,以后见到我,离我一里地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而张秋白也最害怕王崖樵,有一次,不期而遇,张秋白正好碰到了王崖樵,王崖樵眼一瞪,骂道:“老子不是给你说过见到我要离我一里地远吗,怎么不长记性。”说着就举起手中的文明棍向张秋白打去,吓的张秋白跑的比兔子还快。
陆尔杰搞不明白王崖樵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出于什么目的,通过综合来的消息分析,王崖樵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正如我们的伟人毛曾经评价王崖樵:小节欠检点,大事不糊涂。王崖樵派人暗杀自己,绝对有人背后捣鬼,那这个捣鬼之人又是谁呢?
至尊皇朝高层努力的研究分析,最后得出至尊还是安全保护措施力度不够,因为陆尔杰只认为自己小孩子的身份不会引来别人都注意,更别说暗杀了。所以,保护至尊的安全以及至尊身边人的安全成了至尊皇朝重中之重。
陆尔杰心里很愤怒,树欲静而风不止,本来觉得挺安逸的生活,被人体炸弹打破了,于是下令,给我查王崖樵的下落,我要会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