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不对你一见钟情——”
眼皮缓缓合上。
攀在顾钰脸上的手,颓然下垂!
顾钰往车上跑的动作僵住,缓缓跪在地上。
“裴宁静——!!!”
……
“出来,出来,裴正你个老王八蛋给我出来!”
裴家保姆陈姨刚将大门打开,楚振东粗犷的声音就回荡在了裴家别墅大厅里。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先生有什么事?”陈姨守在门口,一脸紧张地问。
楚振东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一把推开陈姨,“NND,把裴正给我叫出来!”
“他娘的,他女儿将我儿子刺伤了,不用管了是不是?”
楚振东大嗓门回荡在大厅。
“您坐在沙发上稍等,我这、这就给你叫人去!”陈姨紧张道。
“快去,裴正这老小子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让就让裴家彻底消失在淮城,妈的,竟敢动我儿子!”楚振东坐在沙发上,骂骂咧咧。
陈姨一路小跑上了裴家别墅的二楼,敲了敲裴正的卧室房门:“老爷,楼下有人找您!”
陈姨说话声透过房门传到了裴正的房间里。
裴正的老婆陈静一听,哭的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裴正,我告诉你,我可就小美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一点事,我、我、我就不活了——”
站在陈静身边的裴美跟着陈静的眼神指示,“哇”一声大哭起来,“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救救我!”
裴正被母女两个哭的脑瓜仁都疼。
“谁让你闯祸的,啊,那是楚家的大公子,你都敢捅刀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裴正又道:“在淮城,除了顾家,谁敢得罪楚家?你让爸爸怎么办!啊?”
陈静哭成了泪人,知道这次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闯了大祸,可她实在不敢让裴正把裴美交给楚振东。
整个淮城,谁不知道楚振东脾气暴躁,将裴美交给他,她就算不是死路一条,也会被扒下一层皮。
裴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陈静道:“裴正,咱们家又不止小美一个女儿,反正现在楚浩还没有醒,楚振东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儿子刺伤的,不如让宁静帮忙承认了。”
怕裴正反对,陈静又道:“宁静是当姐姐的,为了妹妹受了点苦也是值得的的,况且小美还这么小,挨揍或许会死的,宁静年龄大一点,更安全一点,您说是不是?”
裴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楼下楚振东咆哮的声音,“他|娘|的,你们不要都给我猫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信不信我一把大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裴正看了看自己疼爱的娇妻陈静,又看了看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的小女儿,叹气:“我早晚会被你们娘两个给气死!”
“你们两个给我在房间里躲好了!”裴正说罢,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从卧室里走出来,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陈姨。
“滚开!”裴正骂了一声,“告诉楚振东我马上带着宁静下楼负荆请罪。”
陈姨应了一声,跑下楼去。
楼上,还能听到楚振东咆哮的声音。
房门被敲响。
裴宁静放下手头的书,拉开房门,就见裴正站在门口,她眼神微微闪烁,学着原主那样喊了一声:“爸?”
裴正皱眉,“你跟我下楼一趟!”
宁静放下了书,并未像原本剧情那样顺从的说好,而是歪着头问:“为什么?”
裴正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下去你就知道了。”
宁静微微一笑,阳光侧照在她脸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是我的书还没看完,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的话,我还是不下去了。”
她说话仍然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说出的内容却让裴正十分意外——他这个女儿还没拒绝过他。
裴正还有些生气,正是关键时候宁静还不配合,他多烦躁可想而知。
于是他怒道:“快跟我下去,你闯祸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要是不下去我就让人上来了,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当爸的不保护你。”
宁静闻言,想了想,说了声好吧,就跟着他下去了。
裴正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他有些奇怪,以前宁静虽然安静,但是唯唯诺诺的,但今天她给他的感觉是舒展大气。
宁静跟在裴正身后走下了楼,就看到楚振东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楚振东目光掠过裴正,直接停在裴宁静身上。
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害的他的宝贝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楚振东越想越生气,连保镖都没用,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跨步到了宁静面前,也不说废话,愤恨地一脚就朝着宁静踹了过去。
宁静此时才十三岁,她瘦瘦弱弱的,本来是不会躲开的,但此时就是躲开了。
楚振东用力很大也没想到会扑空,所以这一脚下去后就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恼羞成怒。
裴正看到这一幕也是呆了呆,然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惶恐的给他找台阶下:
“楚总,这件事是我女儿做的不对,您生气也不用亲自动手,我来我来,我一定狠狠揍她替您出气。”
“还有,您家少爷住院花的钱,我给拿,我拿,我拿!”
宁静接受剧情时候知道这一段,原主就是个背锅侠。
原主是裴正的原配妻子生下的孩子,裴正和原主的妈妈只不过是商业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对裴宁静这个原配生下的孩子,也没什么感情。
妈妈难产死后,裴正又娶了外边养的小老婆陈静,生下了裴美。
裴美只比原主小半岁,她性格泼辣,从小到大闯祸无数。
每次外人找上来,就如现在,裴正就会让原主替裴美背锅。
原主遭受的拳打脚踢与冷言冷语数不胜数她对于这些事情只有害怕,已经不敢反抗了。
举个例子,若是此时不是宁静而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