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那个玉佩:“当年你说了要嫁给我,玉佩就是信物,可别想耍赖啊。”
韩文武故意在门口说的,他就等着宁静的反应,若是她想耍赖,他就大声宣扬,让周围人都听听;若是她态度很好,那自然是一切好商量。
宁静双眼一凝,做出认真的样子,定定的看着韩文武,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有惊讶、有激动、有感动。
“是你,真的是你,当初是你救了我,太好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就想着要怎么报答你呢,你就找到我了,来,恩人,我们进去说话。”
然后她又让自己身边的随从给韩文武掀帘子。
“这位可是贵客,一定要小心招待。”
韩文武顿时就得意起来,他昂首挺胸的重新进店里了,说实话,此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大老爷了。
宁静看到他这样,脸上笑意更深,跟着进去了。
怎么说,外面他还能随便浪,但到了她的店里她的地盘,要怎么做不还是她做主吗?
宁静亲手给他倒了茶,对付这样的没皮没脸之人,撕破脸不是最好的办法,撕破脸的话这种腌臜泼才不知道要出去怎么造谣呢,倒不如按照上一世他对原主那样对他,欺瞒,瞒着他到最后一刻才让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岂不妙哉。
宁静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这是她在各个世界穿越多年所沉淀下来的,当她静下来的时候就格外的沉静悠然,倒茶这样的举动由她做来就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如行云、如流水,那双柔胰雪白,在青瓷碗的映衬下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韩文武忍不住在接茶杯的时候伸手想去摸她的手。
宁静反应迅速,根本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韩文武扑了个空,心中失落落的。
“恩人,我很感激当年的事情,要不是你救了我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您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
韩文武高兴极了:“真的?”
宁静十分真诚:“真的!”
“我其实也不要别的,你看当年你跟我说让我娶你,我等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娶妻,如今既然重新相遇,我们也正值适龄,不如将婚事提上日程?”
宁静脸颊上飘来一抹红晕,她娇羞的低下了头,露出了一段雪白的颈项,看的韩文武心里又痒痒的,他忍不住催促道。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我等着你的答案。”
宁静从下往上斜睨了他一眼,眼睛里面含情脉脉,勾的韩文武差点魂都没了。
“当然可以。”
她这句话一出,韩文武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那我找个媒人,不日便去府上提亲。”
“不过……”他话头一转,面露难色:“说起来,你是大家的小姐,我只是个一个平民,去你们家会不会被未来岳父看不上眼啊?不如这样,你先给我些银钱让我打扮一番,雇一些人当我的随从,人靠衣装嘛,想来这样的话未来岳父就不会怎么挑剔了。”
宁静知道他是变相的索要钱财,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十分爽利的让掌柜的取了一百两银子给他。
韩文武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登时眼睛都直了,他揣着钱,生怕宁静后悔一般,飞速的走了。
等他走后,宁静便让人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然后又将掌柜的叫来,吩咐了他几件事。
“派人去找一下当年韩家村被抓起来那些人如今在哪生活,过的怎么样;二、韩文武这几日肯定还会再来要钱,他要就给他,但是每笔账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然后派人去韩家村暗暗宣传,说韩文武就是当年的叛徒,是他救了我,所以如今才有我给他这么多的银钱让他挥霍。”
消息传出去后,自然会有人找韩文武算账,到时候他就算是抵赖也没用,如果不是他,她们李家怎么会给他这么多钱花?
韩家村的人对于当年那个叛徒恐怕是痛恨极了,韩文武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宁静交代完就回家了。
到了家,她去找了自己这具身体如今的父亲李财主。
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瞒不住他,所以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与自己的计划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财主听了,还是有些埋怨她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不小心名声就毁了,处理这样的泼皮无赖,自然有更多其他的办法,这是何必呢。”
宁静笑嘻嘻的撒娇:“爹,我知道,但是那样太便宜他了,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有机会说出去的。”
她这些年做事表现都被李财主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十分有主意,做事也稳妥,滴水不漏,所以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没有再说了。
只是私底下,他派了更多的人去看着韩文武,若是有什么变故,就让人先将他给绑了再说。
韩家村那些人很容易就找到了,消息也散播了出去。
韩文武这段时间过的十分滋润,手里有大把钱,摇身一变从以前的穷债主转变成了土豪,那些以前追着他要钱看不起他的人,现在都得管他叫一声小爷,这种滋味简直不要太美妙,他每日都开心快活的不得了。
他现在天天下馆子、请人吃饭、吃住都是最好的,每天还要去青楼里面找头牌。
韩文武膨胀的厉害,也根本不瞒着,别人来打听,他就说是自己对李家有救命之恩,如今他是李家的大恩人,钱都是李家给的。
李家多有钱啊,谁不知道啊,是以他如今挥金如土大家除了羡慕以外,也顶多就是嗟叹,叹命运不公啊,让这么个人走了这么大的运。
韩家村的人一来打听就知道韩文武的消息了,他们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这个叛徒!
祭河是村里流传几百年的传统了,就是因为每隔二十年祭一次河,他们村才能丰收和平,安居乐业的,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被韩文武这小子给破坏了,果然这一次没有祭河,引得河神发怒,他们村子就遭了秧,先是领头的人被抓进大牢里受尽了苦头,再是村里连年干旱,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