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回去后发现韩平在客厅端坐着,虽然是在处理文件,但也很不合常理,毕竟一般来说他都是在书房处理的。
莫不是他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在家等着她,就想等她做饭,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她,他就在客厅等着了?
按照原本剧情来说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宁静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她同他打了声招呼,就急忙忙的去厨房了。
最后这顿饭自然是十分的丰盛又美味的,韩平十分捧场,比平日多吃了很多,还夸奖她了。
他心情也变好很多。
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他忽然脸色又是一变,气压变低,宁静刚要说的话就吓得又咽下去了,这是怎么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韩平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的?”听说她在夏家过得不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不好,难道说她从小就被欺负着做饭锻炼出来的厨艺?这夏家也太无耻了吧,家里有佣人还要这么使唤宁静吗?
宁静心中一突,还以为他怀疑什么了呢。
她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自己喜欢做饭,所以钻研出来的,小左身体不好,很多东西不能吃,所以就费了很大心思。”
韩平闻言,周身气压一缓,这下只剩下对她的心疼了。
宁静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觉得是时候了,她眼皮一垂,顿时变得落寞。
“那个,韩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我们才刚刚认识,我提这样的事情很突兀,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想找你借些钱。”
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低,简直羞愧极了。
宁静也摸不准韩平到底会是什么反应,断然拒绝?调戏她一番再给?或者是不可思议的等等,总之她将比较坏的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有想到,韩平直接递了一张卡过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是我的副卡,额度一千万,随便刷。”
宁静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震惊,她对上他的双眼,原本想问的为什么又咽了下去,只余下感动。
她双手接过,郑重的朝他道谢。
“我借了多少,以后一定带上利息还给你!”
韩平却摇了摇头:“不用,夫妻本就是一体。”
宁静还没反映过来他话里埋的陷阱:“我们还不是……”
“领了证就是了。”
这下宁静一下子就懂了,韩平想跟她领证。
虽说她知道这人爱惨了原主,但还是不明白,他这感情从何而起的。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韩平的爸爸跟原主的爸爸一起搞的,韩平跟原主都是被逼的棋子而已,他这性格怎么也不像是会任人摆布的人啊,怎么这会却还是想领证?
除了爱原主,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的,不然他不会这样,所以宁静问了出来。
“领证的事,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我无才无貌无学历,家庭还是个累赘,整体条件并不高,我想不通你怎么会想跟我结婚,我们都是被逼的,你不反抗一下吗?”
韩平没有接话,但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又出现了,宁静不由头皮发麻。
她解释道:“这件事明显就是个局,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难道就这么甘愿自己的终身大事被你父亲摆布?”
“你知道是我父亲做的?”韩平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开口。
只要他肯接话就是好的,宁静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我猜的,昨天送我来的人说是韩老派来的,他跟管家的态度截然不同,我就知道这件事有猫腻。所以,我们不应该这么容易屈服,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慷慨激昂的说完,她咽了咽口水,期待的看着他:“你怎么看?”
他垂下了睫毛,过了会才开口:“好。”
宁静还来不及高兴或者不高兴,他的后半句话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了:“不过这样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把你手里的卡还给我,还有之前我给你的二百万,这两日的吃穿用度就算了,我也不跟你算了,就这些吧。”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宁静打了个哆嗦,顿时萎了。
这人真的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她就是缺钱才同他借钱的,他提出了要求她只能同意才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不过她本来就是想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并不是像原主那样真心抗拒的,所以这会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就妥协了。
于是她将卡往自己怀里又收了收。
“别!我同意就是。”
“不用勉强。”
宁静立马挤出一个笑容:“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她发现这人还有腹黑的潜质,唉。
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她现在没钱可不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吗?
“好。”韩平优雅的站起身:“明天去民政局。”
她还要上班,这句话宁静不敢说了,到时候只能继续请假了,回头加班补上。
她又想起一个问题:“我没有带身份证户口本。”
“程伯。”韩平低声喊道,管家程伯很快就过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都准备好了,少夫人的证件早些时候已经由夏家送来了。”
最后一个问题比解决,宁静服了,这人怕是早就计划好了。
晚上,她是一个人睡一间屋子的,宁静也不敢睡,先要修炼入门。
次日一早就跟着韩平过去了,民政局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拍照时候,宁静垂头丧气的,总觉得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郁闷啊。
摄影师很为难。
韩平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开口:“不笑也行,就用你身份证上的照片。”
宁静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原主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光头照!
那时候夏左做化疗头发掉了差不多,为了不让他难过,原主也把头发剃了,谁知道那么巧,身份证丢了,只能补办,重新拍了身份证,于是就是光头照了,简直不要太尴尬,怎么说她也很注意形象的好伐,所以宁静打了个哆嗦,立马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