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能进行煅体修炼。不论资质强弱,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有修炼功法,有毅力有坚持,就算没有药材辅助,迟早也能踏入煅体巅峰。
可想要踏入宗师境,却不是那般容易,因为修士要闯过‘养魂悟心’这道门槛。‘养魂悟心’顾名思义。‘养魂’乃是蕴养自身灵魂,灵魂强大衍生出种种神异,最起码能够内视自身体内的情况。
修士想要灵魂强大到能够内视,无非服食一些蕴含魂力的天材地宝,炼化其药力滋养壮大灵魂。
还有经过锻炼使得自己的意志力增强。意志力正是灵魂力的别称。意志变强灵魂自然随之变强。最后就是靠长时间的苦熬积累。
至于‘悟心’那更是有些困难。煅体巅峰想要踏入宗师,最关键的就是要熟悉自己身躯。如何做到随手一击能打出全力。如何做到最小的力气打出最大的效果。这是对自身力量的运用。
每个人身躯都不尽相同,经验可以借鉴,却不能照搬。什么时候能领悟到举重若轻,对自身力量得心应手,收放自如,自然踏入宗师境。
多少煅体巅峰修士卡在此处,就差临门一脚不得而入。大厅里百多位化劲武者自是如此,听到了尘大师的话,顿时四处响起惊呼声。
“阿弥陀佛,这就是佛脂的神异之处,乃是名副其实的珍宝。”了尘大师双手合十念诵佛号。脸上满是真挚,犹如一尊佛门罗汉。
转眼看向白衣男:“施主,听得如此,这佛脂算不算是珍宝?老板说此物是压轴品可有诓骗?”
白衣男迎着了尘的目光不躲不闪,眼中依旧带着不屑:“大师可曾将佛脂的效用讲完了?”
“呵呵,佛脂正是这两种效果,其一、持续滋养灵魂,其二、对化劲巅峰武者踏入先天最有帮助。”了尘大师笑着总结了一遍。
“哈哈哈…”哪知,大师话音未落,白衣男的大笑响彻一、二楼大厅,犹如在人近前大笑。这笑声动用了血气,这竟是位先天武者。
顿时,大厅里的嘈杂消失,众多武者皆是看向这位先天散修,倒是让先天区域的三位散修眼露疑惑。
“哈哈哈…”拍卖厅里只有白衣男的狂笑声,看其左手扶额,身躯不停地颤抖,模样很是癫狂。
“南无阿弥陀佛。”了尘大师双手合十,顿时,洪亮的佛号响彻大厅将这一切狂笑给压了下去。
白衣男的狂笑声不由一滞,大师满脸的慈悲,话音传了过去:“这位施主,有话但请无言。”
止住笑声,白衣男遥指拍卖台上的小酒坛:“哈哈,这佛脂不过如此,且不论效用真假。就说这效果不过是如不入流的养神丹那般。想要壮大灵魂,何不直接吞服蕴神丹来得…”
“阿弥陀佛。”哪知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洪亮的佛号给打断。不是了尘,却是其师弟了梦。
了梦大师双手合十,同样也是满脸的真挚,只是眼中有些怜悯,看着白衣男摇头,道:“施主又在满嘴诳语,既是先天,自是知道蕴神丹何等稀少,今天拍卖的不过区区数颗。
能够炼制此丹的宗门自己都不够用,哪里有多余的流通到他处。外面可谓是一粒难求。”
“阿弥陀佛。”见白衣男想要开口辩驳,了缘也是跳了出来,双手合十,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
睿智的双眼扫视过去:“施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且不论蕴神丹之类的丹药如何珍稀。就算数量管够,可又有几粒能对我等武者起到效果。施主堂堂先天,岂能连这个都没考虑到?”
“不错,师弟说得甚是,师兄也给忘记了。”了梦眉头一挑。看向白衣男:“施主贵为先天,难道不知道这种滋养壮大灵魂之物有限制的吗?可不像回元丹那般随意副服用。我等武者最多不过能服用十粒,而且其药效会越来越弱,十粒过后效用几乎百不存一。”
“哎!”说完,了梦和尚轻叹一声,满脸悲天悯人。了缘的大光头摇晃得格外引人注目。
“额…”听到这番言语,白衣男眼睛眯起,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无从辩驳,不由一时语塞。
“阿弥陀佛。”这时,了尘大师佛号念起。双手合十:“施主,这种状况在武者间被称为‘厌丹’。在世俗中也被称为‘人体抗药性’。”话语间,大师满脸认真,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了梦,了缘看向白衣男眼露含‘真乃孤陋寡闻’。大厅里众多武者看向此人眼中有些不屑。连基本长常识都不懂,还充什么大尾巴狼。
“哼!几位大师莫顾左右而言他,这蕴神丹如何跟佛脂有何关系?莫非是戏耍在下不成?”白衣男那是先天武者,身处高位惯了,感觉周遭众人眼中的不屑,不由心头火起。看向三位和尚目光不善,语气里有些质问。
“阿弥陀佛。”了尘师兄弟三人齐齐双手合十,佛号那是异口同声,皆是满脸我佛慈悲。
“施主,物品好坏自是得有番对比,毕竟,烂大街的东西可不值钱。”了尘大师看向白衣男。
遥指小酒坛:“佛脂效果不强,却胜在持久。而且不同丹药那般有限制,就算武者踏入蕴丹境,灵魂依然能得到滋养壮大。哪怕再微弱却也是有效果,不容小觑。阿弥陀佛。”
听到此话,一、二楼大厅里数百武者眼中泛着兴奋。就连四十余位先天之上的武者那也不列外。白衣男却是瞳孔一缩,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大师兄说完,了梦双手合十朝白衣男行了一礼:“施主,佛香闻之心安宁神,利于武者参悟。可不止单单化劲踏入先天。我等武者自先天开始,后面诸多境界可都要参悟一二。可想而知,眼前这小坛佛脂何等罕见难得,阿弥陀佛。”
此言一出,数百武者脸上有着激动之色浮现,四下不时响起呼喝。白衣男却是俊脸发僵。
二师兄话音未落,了缘也是不甘落后,合十行礼:“施主,心中就算有疑问也莫要打断别人言语,否则,知道真相脸上那就不好看了。”
转眼扫视场中武者:“诸位,之前贫僧师兄说过有幸目睹有佛脂点燃的油灯,此话千真万确。在大雄宝殿点燃油灯,那是福泽整个宗门。这也正是此物被奉为佛宗至宝的原因。阿弥陀佛。”
三位大师这话语衔接颇有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嘴皮犹如连环炮那般不曾停歇。将佛脂的效果那是娓娓道来。
三个和尚不着痕迹瞥向白衣男,眼中那抹玩味一闪而过,不难看出,这还是大师有意为之。
“啊!竟是这般。真乃神物也!我怎么没想到?”顿时,上了岁数的武者一拍大腿,眼露释然。特别是世家门派的领头人,脸现狂喜。
三位大师说完白衣男心中那也是波涛起伏。可他是何许人也,话已是说出,岂能自抽耳光?
只得死鸭子嘴硬,见厅中武者这般模样,不由轻蔑地嗤笑道:“切,这般轻易就是至宝了?哈哈…”
可还没笑完,厅中两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来,看向白衣男就犹如看一个白痴那般。
还有一道轻蔑声响彻大厅:“小子,给我闭嘴,就你这般孤陋寡闻也配称为先天武者?老夫年岁近百,从未见过你这等滥竽充数之辈。”
这话音不仅言之凿凿还很是熟悉。众人侧目扫去,不是云真道长又有何人?此时道长拂尘甩动,看着白衣男那是满脸的大义凛然。
“呵呵,老刘说得极是。”道长话音刚落,其多年至交木玄林大拇指一挑,那是一丘之貉。
斜眼看向白衣男:“这位公子哥,老夫很好奇你竟不知道油灯是何物。不然,大师说得如此明白,你还这般轻蔑大笑,实乃大言不惭。说,你是哪个山疙瘩角落里冒出来武者?”
要不说木老头和云真道长乃是一丘之貉,虽然语气平和,但这字里行间尽是不屑。
听见这两道轻蔑声响彻大厅,白衣男那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哪里能容忍被人如此蔑视。瞥向木老头和云真道长,满脸的不屑,冷哼响彻大厅:“哼!两个阿谀奉承之辈,没见识的家伙,看看你俩那恶狗扑食的模样。”
当然,白衣男再嚣张那也是不敢与在场所有武者怄气,能够踏入先天,自不是笨蛋。
势单力孤的道理还是知道,来回扫视众多武者:“质疑拍品乃是我等的权利,再说,我的怀疑那也是情有可原。大家都没见到过佛脂,其效用到底如何有谁清楚?在场有人知道?”
指向眼前的了尘三人:“三位大师将佛脂说得这般神妙难道就是真的了?还是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三位的片面之词了?更何况,三位大师可是拍卖行的人,自是以自身利益为重。你们相信,可在下谨小慎微,实难苟同?”
说话间,白衣男一改之前的满脸不屑,竟还朝在场武者四下抱拳行礼,显得颇有礼仪。
听到这番话,厅中武者都不是三岁孩童,自是知道白衣男所言的非虚,谁也没见过佛脂,仅仅凭言语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顿时,众人眼中的炙热隐去不少。有的武者眼中竟也是透露着丝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