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错了。
她不该相信男人的酒品的。
有种人喝醉了不明显,反射弧长,要过一会才会表现出来。
对,说的就是沈昭慕。
她刚等他洗完澡给他铺好了地铺,结果对方就站在那边,傻愣愣地不动,一双眼睛锃亮地望着她。
“看我干嘛?”
池芫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坐到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好,好看!”
他冷沉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傻里傻气的笑容,说话间,得,一股子醉鬼的口吻。
池芫嘴角抽了抽,“哦,谢谢啊,您老先别看我,赶紧躺下睡觉吧。”
她说着,自己掩面打了个呵欠,原身的生活作息可以说是很规律了,都不带熬夜的。
她耷拉着困顿的双眼,踢掉了鞋子,就要往床上倒。
沈昭慕却忽然一个箭步到了床边,一双眼有些醉态迷离,抓着池芫的手,将她按着坐直了不让她动弹。
“你说,你,为什么,老,老是在我,我脑袋里乱转?”
池芫:“……”
见鬼了,要不是知道这狗东西睡着了,她都要以为这是奸商临时附体,开启土味情话,撩她了。
她看着跟大铁钳子似的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额头抽了抽。
“你喝醉了,快躺下休息,乖哈。”不想和醉鬼对话,她跟逗狗似的,伸手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语气敷衍哄骗地说着。
沈昭慕却反手扣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就将池芫给推倒了。
一脸懵逼地倒在柔软的床上,池芫眸子瞪得大大的。
神展开?这是要开车?
咳,她脸上有些热,虽说不是第一次开车吧,但……
每个世界都是头一遭,都会有些那啥。
“咳,沈昭慕,你喝醉了,还会么?”
她木着脸,恢复镇定,直勾勾地望着男人英俊的脸,问。
沈昭慕歪了下头,打了个酒嗝,“什么?”
然后,脑袋一沉,直接趴池芫身上,脸埋进被褥中,睡着了。
“……”
池芫翻了个白眼,低低骂了一声,“王八蛋。”
然后费劲地将人推开,累得直喘粗气。
瞥了眼跟死猪一样秒睡的男人,池芫刚想喊阿碧过来帮忙将他扶回地上,但转念却又改变了主意。
眼睛闪过一丝精芒。
池芫望着熟睡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
她费力地将沈昭慕的腿抬上床,把外衣都扒掉,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裤腰带。
眯着眼,伸手飞快将裤腰带解了,还故意将裤子往下褪了褪,其实挺好奇小沈昭慕长什么样子的,但……
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将被子往沈昭慕身上一拉,盖住下半身,再脱了他的上衣,随手将衣裳丢地上。
随后,就盯着男人古铜色的胸肌双眼放光。
这身材,啧啧,真的绝了。
池芫没忍住,伸手过了一把手瘾,将胸肌和腹肌摸了个遍,连肱二头肌都没放过,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她挨着他躺下,刚要闭上眼入睡,又想起什么,坐起来,将自己的中衣往下拉了拉,露出半个圆润的香肩,随后揉了一下裤子,弄出凌乱的样子。
再将男人有力的胳膊拉过来,脑袋枕在上面,直接抱着他的腰,这回放任困意,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系统对这一系列行为表示叹为观止,无声地给池芫比了个“666”的手势。
宿主永远是你宿主,搞事情起来几个boss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很好奇现实世界中,boss怎么能压榨得了这位的?
次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沈昭慕皱了皱眉心,醒了过来。
他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刚要伸展手脚,就觉得哪里不对。
手臂怎么这么麻?
不对——
他眼珠子瞪圆了,低头看了眼,只见胸口多了个黑乎乎的小脑袋,熟睡中美得恬静的女人,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腹部上。
这——
怎么回事!
沈昭慕浑身僵住,呼吸都不敢了,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关键是,这女人的手,放的位置很危险……
又是大清晨的,男人最……
反正当他发现自己……的时候,表情有些灰暗,想死。
如果这个时候对方醒过来的话,他会羞愤地想撞床柱子吧。
谁知道,在他努力从微弱的记忆中寻找昨夜有关醉酒后的一切时,怀里的人幽幽醒来。
轻轻嘤咛了一声,池芫“迷糊”地眨了眨眼,“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除了第一个字软软的带了些刚醒来的迷糊,后面几乎是带着尖叫的声音说出来的。
沈昭慕耳膜痛,头痛,心……算了,不痛。
他看着池芫像是被登徒子轻薄了后的良家少女,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脚,但那被子吧,又该遮的没有遮住,他看到她半截圆润白皙的肩膀露在外边。
白得有些晃眼。
他慌忙别开视线。
结果,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失去被子遮掩的半个身体。
“……你听我解释。”
他忙抄起枕头往那处一压,面上有些扭曲,咧了咧嘴角,极力做出一个安抚的表情来,却显得有些狰狞。
“你说。”
“……”
没想到池芫只是白着脸,眼眸闪着泪光,却镇静地接了话。
这怎么说?
他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
依稀有些印象的是,她让他去地上睡,而他?
忽然走到床边,将人给推倒了?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他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心想,大概是玷污了人清白了。
不由垂下头,有些懊恼自责。
“对不住。”
池芫在看到沈昭慕抽了他自个儿一巴掌的时候,就险些没能演下去,眼角抽搐了下,这声响,她都替他疼。
但她抿着唇,很快又进入到情境中。
“你出去。”
她咬着下唇,别过脸,努力做出坚强的样子,声音带了些颤音,冷淡地对他道。
沈昭慕看着这样的池芫,心里闷闷的难受,伸手,却又怕吓着她。
苦闷地呼出一口气,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背对着池芫,沉闷地说了声,“你别想不开,我……是我禽兽,我会负责的。”
说完,落荒而逃似的,摇摇晃晃地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