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爱热闹,更没什么人情往来的莲殿,居然和……端亲王说话了!
在场的可是知道端亲王在朝堂上的骚操作的,知晓她对莲殿是几个意思,再看莲殿,就多少带了点同情g。
一只羊,乱入了狼窝,还能好吗。
同时,却心中欢腾,太好了,自家女儿再也不用担心被莲殿相中,自家儿子更是不必躲在深闺中唯恐被端亲王掳走了!
是以,池芫和沈昭慕相伴而行,所到之处,长辈们眼含热切,同辈人眼里满是庆幸。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
莲殿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还是挺能吸引贵女的。
池芫也不会挑弓箭,随意地翻了翻,在跑得快的暗示下,拿了一把,递给沈昭慕。
结果就听见一道女声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酸气——
“三妹,你这手不能提的,要和莲殿组成一队,怕是不妥吧?”
说话的是池芫一便宜姐姐,如今连个封地都没有的真正闲散的齐王。
是的,池芫好歹是端亲王,亲王呢,但这齐王,就差了她一截。
所以原身在齐王面前那叫一个极尽所能地耀武扬威,两人关系势如水火。
要不是因为原身总想拐走亲姐夫,池琤和她生分了,这齐王也不敢蹦跶。
但现在嘛,池琤和池芫这姐妹情是从塑料变钢筋了,杠杠的,齐王并不知道个中隐情,只当池芫是为了向池琤投诚,才转移了目标,从虞凤君转为莲殿。
哦,忘了讲了,齐王爱慕莲殿,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可惜,她是个管不住自己的,虽说没有正式娶夫纳侧君,但府里美貌郎君不少,私生活不要太丰富。
所以池琤压根就不会考虑给她和莲殿赐婚,只是齐王这人,她得不到,也要妄想下,还不允许别人碰。
先前沈昭慕深入简出,比他身份低的不敢惹,比他身份高的又怕麻烦,所以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眼下,齐王看着池芫这笑得灿烂的脸,就恨不得给她一爪子才好。
“关你屁事。”
池芫对齐王没什么好脸色,说话也粗俗,给沈昭慕找了弓后,自己也拿了一把,还搭上箭了。
直对着面前的齐王,嘴角一扬,“我是不大会,齐王想试试吗?”
她不喊齐王“二姐”,就像对方不想承认“亲王”这个身份一样,两人见面那就是你死我活的硝烟。
齐王看着有模有样拉起弓的池芫,头皮微微发麻,她咬了咬唇,往一侧偏了偏。
“三妹,这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是伤了我,陛下可不会轻恕了你。”
说着,她朝台上看了眼——
池琤?
她还在看风景。
脖子不酸麻?陛下你看看我们这边啊!
池芫笑,“这秋猎人这么多,本王又不大会射箭,失个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没事,皇姐带了四个御医,到时候都派给你,保证拔箭速度比我射箭还快。”
她这无赖之语,气得齐王面露青筋,咬牙切齿地瞪了池芫和沈昭慕一眼,随即只好离开了。
池芫这个疯子,她没准真能做得出来!
而她一走,池芫立马丢下弓箭,一双手懒洋洋地垂着,转过身对刚刚目睹一切的沈昭慕道——
“小佛莲,我手酸了,给我揉揉。”
沈昭慕眉梢一抬,“小佛莲?”
池芫转了圈眼珠子,特别敷衍地“呀”了声,“怎么把我私下对你的称谓喊出来了呢。”
“……”
“王爷,自重。”
沈昭慕是说不出重话来的,坏人都给朝露当了。
他一说完,就得了打得过和跑得快两个眼刀子。
怂了,躲到沈昭慕身后去,“殿下,您要自爱自强。”
沈昭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狗男女可以啊。”
池芫极轻地嘟囔了一句。
说完她又“呸呸”了两声,骂谁呢!
沈昭慕看池芫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古怪了,这要是相国寺里的小和尚,那不知道膝盖要跪坏多少回了。
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
“来,我教你射箭。”
会骑马的都跑去射猎了,池琤说了,猎物打得最多的,赏黄金百两,黄金自然吸引人,但第一名啊,那可是在女帝面前很露脸,又能在众人面前威风扬名的!
当即一群人就轰轰烈烈跑了。
池芫却和沈昭慕在靶子前练射箭。
虞霄坐在池琤身侧,抬眼朝这边看来,随即便冷笑,“秋猎是看谁骑射好的,有的人却临时学射箭,简直荒诞。”
池琤捧着酒,千杯不醉地喝着,笑眯眯地看着那边正让侍从搬来凳子给她垫脚的池芫,眼见她踩着凳子站到沈昭慕身后,手已经不老实地搭过去,似是要手把手的教对方射箭。
她笑得眼角弯弯,难得的畅快。
“朕倒是觉得,甚是有趣。”
看蠢妹妹翻车追夫,她感觉一年的快乐都有了。
虞霄顺着池琤笑眯眯的眼望过去,瞧见池芫这登徒子的行径,顿时嘴角一抽。
“哼,不堪入目。”
池琤:“赏心悦目啊。”
虞霄:“……”
怎么回事,今天陛下是存了心要和他唱反调?
池芫踩着凳子,手还没摸到沈昭慕的手呢,对方就往前了半步,自行拉弓射箭,“咻——”
一下射中了靶子,虽然不是正中红心,但旁边的侍卫们都忍不住叫好。
他自己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只是看了眼,就会了。
回头,却见池芫踩着凳子,手保持着环抱的姿态,哀怨地瞪着自己。
他不明所以,“王爷?”
池芫觉着自己太难了,这么好的机会,摸手,环抱,贴身距离,她都想好了,这一箭就叫池.丘比特.芳心.芫之箭。
定情一箭!
算了,她习惯了,有的车翻着翻车,就成了翻斗车。
“拿本王的弓箭来!”
莲殿这柔弱的男子,一看便会,那她这聪明的女子,怎么也要正中个红心才好。
“咻——”地一声,众人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齐齐看过来。
池琤丢下酒杯,站起来了,虞霄捏着帕子冷冰冰地望着靶子。
众目睽睽之下,池芫——
“射中了!红心!”
池芫嘴角勾起,刚要得意,就听打得过憨憨的一声——
“王爷,您射偏了,那是旁边的靶子。”
池芫脚下一崴,从凳子上滑了一跤。
大意了,怎么没把打得过嘴巴提前封上呢!
系统: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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