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心中大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醉,没有说一句话。
“前辈,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秦醉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自己说出血魔之后,白衣前辈反而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白衣男子,回过神来之后,身形一晃,便到了秦醉面前,一只手紧紧抓着秦醉胸前的衣服,神情激动,双眼之中有某种光芒闪烁!
秦醉被白衣男子的神情吓着了,那是一种怨恨到了某种程度的光芒!
“前辈,血魔惊现世间,恐怕天下会大乱啊!”秦醉感觉到了白衣男子心神突然变的异态。
“对不起,年轻人!我失态了!”白衣男子被秦醉的话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没关系,前辈,难道你知道血魔?”秦醉感觉到惊讶。
“呵呵,我何止知道血魔啊,我和血魔之间简至是仇深似海啊,十八年前,我夫人便是被血魔分身附体的血杀组织的头领所伤,至今还在昏迷之中! “血魔分身?你是说不是血魔本体?”秦醉一惊。
“没错,三百年前,血魔便被当年武林中的高手,少林的至善真人,昆仑的洞虚真,武当的赤木真,青城的浩月真人,峨眉的紫烟真人封印在末世深渊,他的本体怎么还能出来做怪,所以我怀疑十八年前作怪的一定是血魔的分身,血魔作为一大盖代魔头,怎么会不想办法在这世间留下自己的分身?只可恨,它竟然伤了我的夫人,哼你终于忍不住出世了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白衣男子仰首通过屋顶的大洞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思绪飞得很远很远。
良久,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看向秦醉,“年轻人,说吧,越仔细越好!”白衣男子回过神之后。回复了淡定。、
秦醉遂把自己如何潜入宰相府。如何发现卓远图的野心,如何探得卓远图被血魔夺舍,自己为了救卓凌烟如何与卓凌烟逃亡江湖,最后被刑毒世追杀,幸遇白衣男子相救的事一一道来。
白衣男子安静的听着,当听到卓远图被血魔夺舍,白衣男子心中大震,眼中神光暴现。
“卓远图,想不到竟然是你,十八年前你作下的孽。如今我要你血债血偿!哈哈哈,。,,”白衣男子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四野之兽狂奔,惊鸟扑扑而飞。
看着白衣男子汉眼中浓浓的杀气,卓凌烟突然明白了,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眼前白衣男子的仇人。
“前辈。放过我爹吧,他也是身不由己,十八年前,他已经被血魔控制,所作所为也并非他的本意,前辈如果非要杀他的话,那么就让我代他而死吧!”卓凌烟,突然走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眼神绝决。
“呵呵。小姑娘,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痛失亲人,痛失一生最爱的人的那种感觉!放过他,我办不到!我办不到,,,”白衣男子眼神痛苦,杀气越来越重。
“好,那就杀了我吧,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爹爹的生命,前辈请动手吧!”卓凌烟,闭上了眼睛。
看到仇人的女儿,白衣男子很痛苦,他明白这一切皆是血魔所为,卓远图不过是被血魔附体,所作所为并非本意,只是自己一生最爱如今还陷入沉睡,怎么能让他甘心!
他矛盾他陷入纠结当中,看着眼前少女一心求死的绝决,白衣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你的父亲已经被血魔夺舍,如今的他也不再是你父亲,在大义面前,我希望你能分清是非黑白!”
说完转过身看向秦醉,“给我走吧,我们目前需要去末世深渊,如果让血魔分身,把血魔本体给放出来的话,天下恐怕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是前辈,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前辈答应!”秦醉紧紧的看着白衣男子。
“说吧!”白衣男子知道秦醉想说什么。
“希望前辈,能够放过卓大人,仇恨或许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我只是希望前辈能以天下苍生为重!放开个人恩怨!因为卓大人所处位置牵涉到国家安危!”秦醉认真的说道。
卓凌烟当然听到了秦醉所说的话,她很感动,但是她也很期待,期待白衣男子能够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年轻人,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胸襟,看来我真的落后了,好!年轻人,我答应你!”白衣男子突然笑了。
“谢前辈,前辈博大胸怀,令人景仰!”秦醉心生敬意。
“呜,鸣,,,谢谢前辈!”卓凌烟也是感激而泣。
“行了,出发吧!”白衣男子洒然一笑,心中觉得放下了许多东西!
“是前辈!”秦醉对一众暗影成员了做了一翻交待之后,便同卓凌烟一起,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往蜀中而去!
而此时的帝都却安静了下来,不再有案件发生!
震边大将军秦朗坐在府尹临时腾出来的内院之内,看着儿子的笔迹,脸色相当的沉重!
虽然这几天案件已经不再发生,可是秦朗的心却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这是暴风雨要来之前的宁静!
“醉儿,你一定要活着!否则爹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秦朗虎目之中有点点泪光在闪动。
“将军!这里有北边八百里急报!”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呈上一封密信。
秦朗从士兵手中接过八百里急报,展开之后细细读完,脸上如同罩上一层十月寒霜!
“退下吧!”秦朗挥挥手。
“是!将军!”士兵悄然退下。
秦朗闭上眼睛,良久睁开眼,“终于要来了吗?只是为什么来得这么巧!”
“来人!”秦朗一声轻喝。
“大人,有何吩咐!”一个卫兵走了进来。
“我要进宫,面见圣主!备较吧!”秦朗脸色严肃。
“是,将军!”卫兵退下。
庸和宫内也很不平静,那个老人躺在龙椅之上,脸色瘀青,不断咳嗽,扑!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体一阵抽畜之后便晕了过去。看来是毒气攻心的体现!
站在旁边的金蝉皇后,脸色着急,嘴里高声呼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豆儿,父皇,你快醒醒,快醒醒啊!”闻讯赶来的大公主红豆,泪水扑漱漱的流着。扑在老人身边,哭着哭着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红豆。豆儿,你不要吓额娘,啊,你父亲吓额娘,你也来吓额娘吗?御医!,,御医都死光了吗?啊!”金蝉皇后惊慌失措的大叫。
秦朗走进庸和宫正好看到这紧张而慌乱的一幕!
金蝉皇后看到秦朗的到来。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抓着秦朗的肩膀,着急的哭泣着。
“秦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想办法救救圣主吧,啊,求求你,秦将军,我家豆儿也晕过去了。快想想办法吧”金蝉皇后的心也大乱,抓在秦朗肩上的手很用力,秦朗微笑着,忍受着痛苦,却不敢用内力抵抗。
“秦朗参见皇后,你放心吧,我这就想办法!”秦朗肃然说道。
听秦朗这样一说,金蝉皇后这才放开秦朗的手,却发现秦朗的肩膀已经被自己掐出鲜血,脸色一红感觉很内疚,“抱歉,秦将军,哀家刚才太着急了!”
“没事的,太后,待微臣去看看再说!”秦朗哪里会在意这些小节。
“嗯,那就多谢秦将军了!”金蝉皇后听到秦朗如此一说,心里方才踏实一些。
秦朗勿勿上前,先看了看那个老人,然后才来到大公主身边,双手疾出,水沟,百汇,气海,檀中,等几大要穴之上渡过一道真气之后,大公主方才幽幽醒来。
看到红豆醒转,金蝉皇后这才破涕一笑,上前去抱着红豆,笑着说道,“豆儿,你吓死额娘了!”
“额娘,红豆也是关心父皇,倒给额娘添乱了!”红豆把头紧紧的靠在金蝉皇后的怀里,她感觉自己有点虚弱。
秦朗看到红豆醒来,金蝉皇后的情绪,似乎也有所缓银之后,这才往龙椅之上的老人走去!
把着皇上的脉,秦朗脸色凝重,想不到自己离开帝都不到三个月,皇宫内竟然发生了这么的事情,圣主的毒竟然提前发作了!老人中毒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发作得这么快,而且还是在关键时刻!
思索片刻,秦朗双掌紧贴老人胸口,两道庞大的真气,缓缓向老人的体内输送而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御医到了,看到镇边将军秦朗正在为皇上运功,也不好意思打扰,就安静的站在旁边心里像十下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也。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秦朗终于停止了运功,老人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脸上开始红润起来,不过秦朗知道,这只是一种表象,自己只是暂时压制了毒气的发作而也!
起身之后,老人仍然昏迷不醒。
“抱歉,皇后娘娘,圣主的毒气只是被微臣暂时压制着了,要醒来恐怕需要解药啊!”秦朗对金蝉皇后非常尊敬,这是一个战争中出来的皇后,雷厉风行,果敢大气,只是关心则乱的原因,使金蝉皇后乱了方寸!
“多谢秦将军!王御医看来还得麻烦你看看了!”如今听得秦朗的话,金蝉皇后心中略安,脸色也恢复了当初的镇定,淡定的指挥着王御医,金蝉皇后不愧是战争中出来的皇后,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内心的不安!
王御医细细的查看着老人的情况,良久这才回过头来,对金蝉皇后,担忧的说道,“圣主的情况不是很妙啊,这是毒气攻心的表现,而且比前几次还要厉害,虽然被秦将军用真气压制着了,可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虽然暂时可以缓上一缓,但也并非长久之计啊!”
“王御医,可有良方?”金蝉皇后虽然很镇定,可是眼中一闪而没的忧色还是被王御医发现了。
“回娘娘,恕微臣无能力啊,我也只能开个方子。暂时把毒气发作的期限延缓到半个月左右。半个月之后,如无神丹妙药,恐怕情况就大不妙了!”王御医一脸的愧疚之色。
“这世间就没有能够治好圣主的药吗?难道我圣朝注定要面临这样的危局吗?不!我一定要治好他,,一定要,,”金蝉皇后喃喃自语。
“来人,,传我口谕,发出皇榜。诏告天下,若有能治得圣主之疾者。圣朝必将厚报!”金蝉皇后突然作了这样一个决定。
“娘娘不可!”王御医与秦朗同时出声制止。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圣主之疾,就连宫中也鲜有人知,如果诏告天下,岂不是让某些有心之辈有机可趁!到时候圣朝危矣!”秦朗脸色凝重。郑郑有词。
“是啊,娘娘,微臣作为御医,本无权干政,但是此举无异于告诉天下圣主不行了!当时候恐生事端啊!”王御医惶恐说道。
秦朗点点头,这个王御医也算得上是一个忠义之辈,金蝉皇后陷入沉思之中,良久她才看向二人,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又该如何是好呢?”
“回娘娘,微臣想起了一个人,如果这个人愿意出世的话,恐怕圣主的病可以药到病除!”王御医突然神色一动,想到了一人。
“快说!”金蝉皇后听王御医如此一说很是激动,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哎,,,她就是滇府神仙界紫霞宫宫主应紫霞!”王御医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御医为何叹气?难道有何难处吗?”金蝉皇后神色一动。
“此人乃一代医仙戴平壶的亲传弟子,一生只医女患者,不医男患者,所以微臣有所顾忌!”王御医无奈的说道。
“而且,微臣和她也有一点渊源,听说过她的事迹!”王御医继续说道。
“哼,替圣主疗毒,本是她的荣幸,难道还反了不成?”金蝉皇后大怒,世间上竟然有此怪人,难道圣主还比她低下吗?
“娘娘息怒,恕微臣直言,天地之间本就有这等奇人,视金钱权贵为粪土,从不为金钱权贵而折腰,这种人当敬之,可得罪不得啊!要知道,一个圣朝的崛起,没有这些人暗中座镇,天下怎么能得以太平啊!”秦朗本就直爽,可不管金蝉皇后高不高兴,侃侃而谈。
“秦将军所说有理,那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呢?”金蝉皇后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听秦朗一说,她反而释然了。
“嗯,这件事恐怕我得得和王御医亲自走一躺了!”秦朗展颜一笑。
“好,你们去安排吧!”金蝉皇后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抱着怀中的红豆公主,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王御医拿起宫女准备好的笔墨凝神思考了一阵,唰唰唰落笑,一个药方写成,然后交给金蝉皇后。
金蝉皇后看了看药方,然后一声喝令“来人!”
老太监小竹子匆匆而来,金蝉皇后把药方交给小竹子,“去药膳房,照这个方子把药煎好取来!”
“喳!”老太监小竹子恭身而去。
“微臣告退!”秦朗压下心中想说的话,他本来是想告诉圣主北边之事,可是圣主如今在昏迷之中,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看来只能去找兵部了,秦郎暗忖。
“你们抓紧去办吧,越快越好,圣朝的安危可就全在你们身上了!”金蝉皇后凝重的对二人说道。
“是!微臣一定尽力而为。!”两人异口同声。
“去吧!”皇后低下头,轻轻拂着红豆的发丝,不知不觉陷入沉思之中。
两人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