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隐藏这些明显的渍迹,你便自作聪明去附近的洗车房洗了车,顺便还冲了一下脚。但是你知道光是脚湿,肯定会引人注目,而且当时时间紧迫,你怕到太晚了也难解释,所以你干脆淋遍了全身,扔掉了雨伞,假装是淋到雨的样子。”
吴立伟道:“秦侄儿啊,这车子那么干净,你怎么解释啊?”秦世玉道:“哼,车子干净也算是理由,荒谬。”吴正为道:“那你倒把车后备箱打开啊。”秦世玉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吴正为冷笑道:“秦宽生,你怎么了啊?”秦世玉道:“我......”吴立伟道:“秦侄儿啊,我从前就和你父亲交情甚好。你小的时候我也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世玉道:“你们别听他梁说,这全是他猜的。”梁小蝶道:“那就请秦宽生打开后备箱吧。”秦世玉面露难色道:“好吧,打开就打开。”吴正为一听瞬间收起了笑容,惊讶地咳嗽了一下。
只见秦世玉战战兢兢地走到车后面,慢慢打开后盖,众人仔细一看,里面有一捆很大的东西,但是不是画作,因为宽度不够。吴正为道:“这......这怎么可能?”吴立伟对吴正为道:“正为,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又转向秦世玉:“秦侄儿,对不起啊,怀疑你了。不过你既然没有偷画,刚才叫你打开后备箱时,你紧张什么?”秦世玉道:“我不是紧张啊,张叔叔,我是兴奋。”吴立伟问道:“兴奋?”
秦世玉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道:“是啊,我刚才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吴正为看到没画之后会出现的表情。”然后又对吴正为道:“你可真是愚蠢啊,只是一个在警校上学的那啥,还妄想自己能破什么案子。哈哈哈哈!”
受到打击的吴正为失落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众人都呆站在花园里,不知所措。
吴正为的推理失误使案件又回到原点。廖天星在花园里来回踱步道:“偷画,我是能想到,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犯人为什么要特地把我的那幅‘张家别墅图’冒险放到保险柜里呢。”
这一句话引起了吴正为的兴趣,他刚想发言,梁小蝶便说:“这明摆着是想把线索指向你啊,廖先生。”吴正为附和道:“是啊。”廖天星仍然非常疑惑,问道:“如果真要指向我的话,他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画挖走之后,什么也不做,等待大家推理的时候随便说两句就可以把矛头指向我了,毕竟真正把画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就是我啊。”
众人听了之后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这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杨馆长终于开口了,“对不起,这画是我放进去的。”廖天星一听惊讶地问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画了这幅画?”杨馆长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任你那么自由吗,我一直在观察你。”
梁小蝶道:“这真是太让我惊奇了,杨馆长你为何要这么做呢?”杨馆长道:“是我太自私了,我想控制天星,想把他所有的画作都占为己有,所以才......”梁小蝶道:“那你又为什么要陷害他呢?”秦世玉道:“呵呵,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这样回去之后就可以用这件事永远要挟他了。”
吴立伟问道:“徐兄,你是怎么把这幅画放进去的?该不会是用的和小廖一样的手法吧。”杨馆长道:“不,其实真要说来,这画是你自己放进去的。”吴立伟道:“恩?此话怎讲?”
杨馆长道:“昨晚你喝醉之后,秦侄儿把你送进了房间,然后你自己晃晃悠悠地出来上厕所,那时正巧我想出来偷走那幅‘张家别墅图’,于是我看到你打开了书房的门而不是卧室的门,我便跟着进去。没想到你看到我之后主动拉着我说要给我看先看一下‘向日葵’,就打开了保险柜。之后我一看并没有画就猜到肯定是天星偷得,我便趁机把‘张家别墅图’放了进去。”
吴立伟道:“是这样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梁小蝶在一旁把所有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虽然已经解开了许多的谜团,但是仍然还是没有找到这幅假画。吴立伟终于忍不住道:“徐兄,看在多年的面子上,反正这画是假的,我也就不报警了,你带着廖先生走吧,不过以后出去就再也别说认识我了。”
廖天星深深鞠了一躬道:“实在是对不起,吴先生,让你买到了这幅假画。”吴立伟叹气道:“哎,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我那朋友也是的,怎么都不检查清楚真假,就把画拍回来给我。”
杨馆长道:“没办法,天星画的确实太逼真了,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出的。”廖天星惭愧地低下了头,之后问了失落地吴正为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吴正为道:“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了,不过当我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确定了偷画之人就是你,也猜到了你偷画的理由。”
廖天星道:“吴先生,你可真是厉害啊。”说着也对吴正为深深地鞠躬道:“将来你一定能够成为厉害的那啥的。”说完,廖天星指着‘张家别墅图’对吴立伟道:“吴先生为了补偿你,我之后会特地画一幅作品赠送给您的。”
吴立伟魂不守舍地回道:“不必了,你们以后也别再和我有任何联系了。”就这样,吴立伟失望地对大家说道:“各位都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有人都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回到房里,吴正为看着‘张家别墅图’忽然灵光一现,急匆匆地跑到了花园里,随后又跑回别墅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先别急着走,画找到了。”
众人都不相信,并且拿好了行张准备离开。吴正为便命下人拿着小铲子来到了花园,当着大家的面从一个地方挖出了‘向日葵’。廖天星惊讶地说道:“这......这不就是我之前藏画的地方吗?怎么?”
吴正为道:“秦宽生,你别急着走啊,画不要了吗?”只见秦世玉放完行张走回来道:“你又梁说什么,刚才我一直忍着,你如果再乱说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吴正为道:“是吗?那我就把这画交给那啥,反正上面有谁的指纹一查就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