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左凌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换上鞋，她戴上口罩拿了房卡手机就出门了。
因为她起的比希年早，所以希年起来的时候，左凌已经围着帽帽的高中转了好几圈了。
回到酒店，左凌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希年在敲她的房门，她瞌睡也早就醒了，轻咳了一声出声叫他：“走吧，刚刚看到了一家不错的早餐店，不远。”
希年闻声转过身看着电梯口的左凌，连忙点头，“好。”
电梯里，左凌把口罩拉好，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和他说道：
“刚刚转了转，好像是已经上早自习了吧。”
“那……还能见到吗。”希年捏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
左凌抬头看着他，眉头一挑，眼底扬起笑意：“能。”
一个字，就让希年悬着心安定下来。
希年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少年眼底的笑，像是夹杂着揉碎了的光。
两人在早餐店排了十分钟的队，随后才有位置坐下。早餐是希年买的单，点了很多吃的，说是补偿一下左凌，委屈她昨晚吃快餐，和他一路奔波。
左凌倒是不在意，觉得他太客气了。
“吃饱了吗？”左凌见他放下筷子，随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问了句。
“嗯。”希年拿着纸巾擦了擦手。
左凌望着他，眼底的笑意渐浓，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还记得刚刚给你装包子的大妈吗？”她突然问了句。
闻声，希年连忙回忆了一下，朝着早餐店的柜台方向看过去。左凌笑着好心给她提醒了一句：
“就那个窗口戴着口罩的。”
“嗯。”希年点头，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了吗？”
左凌淡定的拿着筷子又在盘子里夹了一个灌汤包，滚烫的汤汁溅了一嘴，左凌嘶了一声，嚼着嘴里的包子风轻云淡回了一句：“那个是帽帽的妈妈。”
希年：“……”
希年：“！！！”
希年张了张嘴，像是被吓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唇瓣上下碰了碰又闭上，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太好了。
“你……”希年身侧的手紧了紧，攥成拳，下一秒又松开。
他抬眸又朝着后厨的位置看了一眼，不同于刚才的目光，这次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有些怕对方会发现似的。
帽帽的妈妈正给顾客装着包子，之后收着人家钱，不知道顾客说了什么，帽帽的妈妈似乎笑了，因为有口罩看不清脸，但是希年能看到帽帽妈妈的眼睛弯了弯，很高兴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帽帽妈妈望过去，和希年对视了一眼。
希年当即就愣在那里了，一动不动，一只手无措的扒住桌沿。左凌挑着眉头睨着他扒着桌子的手，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女婿见到丈母娘啊，啧啧啧，原来这么紧张的啊。
“要加包子吗？”帽帽妈妈见希年一直看着自己，笑着问了句。以为他们桌上的包子不够吃。
希年吞了吞口水，紧张到说话有些结巴：“要……要……再来两屉灌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