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啊,从前你未娶妻时,大嫂也不见你去烧土灶啊?怎么你现在转了性子了?”陈氏以开玩笑的口吻的,其实她内心妒忌死了。
“大嫂,瞧你的,我娘子今跟着爹娘去出摊,可辛苦了,我是她男人,我帮她烧热水咋的了?若是大嫂也这样辛苦,想必我大哥也是乐意和我一样做的。”杨水溶又不是蠢笨的人,怎么会听不出陈氏那话里的讽刺之意啊?
但是因为杨水溶这样回复,反而让陈氏心里又气又郁闷了。
陈氏心想这三弟可真够卑鄙的,明知她和杨水斧今吵架也就算了,如今还开始冷战来着,杨水斧现下怎么可能给她烧热水呢?
“……”陈氏皱了皱眉,站着不话了。
“娘,我要吃鸡蛋羹。”杨铁子见陈氏把自己抱的太紧,身上出汗热乎乎的浑身难受,他在陈氏的怀里动来动去的,可能他晌午吃的少,这下他喊饿,想吃鸡蛋羹了。
“铁子,晚上吃鸡蛋羹,现在娘给你去拿米糕。”陈氏虽然恼怒,但是也不能饿坏了杨铁子,想着柜子里还有两条米糕,她就伸手去取。
这会儿,杨水溶把热水已经烧好了,亲自提了一桶热水跑去了耳房,把热水准备妥当后,方才大声喊毛采薇,毛采薇听了他的喊叫声,笑盈盈的拿了一个篮子,里面装了洗澡的物件,以及换洗的衣物走去了耳房的方向。
“娘子,水温刚刚好。”杨水溶体贴的用他的胳膊肘测试过了,在看到毛采薇走过去后,侧耳在她耳边道。
听到他清越的嗓音,毛采薇娇羞的低下了头,然后嗯嗯两声,仓促的进去耳房,顺手把门给锁了。
杨水溶看她这样娇羞,心里甜蜜蜜的,兀自站在耳房门口傻笑。
“老三,你咋不在房里看书?”石氏在自己房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瞧见老三杨水溶笑的像个白痴一样的站在耳房门口,她不由得好奇问道。
“娘,我看书已经看完了,这会儿劳逸结合呢!”杨水溶笑着打哈哈。
“你媳妇儿在里头?”想起毛氏热想洗澡,石氏下意识的问道。
“嗯。”杨水溶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老三,还别,你媳妇是个聪明人,今她给咱老杨家可立了大功了。”石氏想着一两银子进账,她高心合不拢嘴。
“娘,你声音轻点,大嫂二嫂听到了,心里没准儿会有想法的。”杨水溶忍不住提醒她道。
“嗯嗯,还是老三你精明,嘿嘿……我去厨房把今个买回来的大棒骨焯水……”石氏因为心里开心,这走路都是带风的。
杨水溶许久不见石氏这样开心了,即便是他娶毛采薇进门,也不见石氏这样好心情的。
在耳房里洗澡的毛采薇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石氏母子的对话。
若是自己全部上交二十两银子,不知道婆婆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毛采薇洗澡洗好之后,再抱着一桶脏衣服去河边洗衣服,看着清澈的河,蔚蓝的空,只觉得这里空气清新,没有工业废气污染,可她还是想家,想她的姐姐一家人,哎,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去现代了吗?
傍晚,杨水溶等毛采薇晾晒好衣服在竹竿上后,就拉着毛采薇去房间里,他想教毛采薇写字。
“我上回看你写的字歪歪扭扭的,你咋突然会写字了,我不记得你父母有教过你啊?”杨水溶开始怀疑了。
“我时候去私塾附近玩耍,记性好,就一边看一边学,后来嫁给你之后,看你写,心里默默的记住……”毛采薇却不怕他怀疑,她还一本正经的道。
“娘子真是聪明,这是我给你找的适合女子的字帖,卫夫饶簪花楷,你没事儿多练练。”杨水溶看她聪明伶俐,还略识字,心里是开心的,也不再怀疑,还主动给她挑了一本字帖让她练习。
毛采薇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把字练好了也不吃亏。今个在千雁来酒楼写的菜谱真特么献丑了。
“咦,不对呀?咱家咋少了两只鸡啊?”石氏在把母鸡们一只又一只的赶往鸡舍,却发现少了两只芦花鸡,可不把她给恼了吗?
“会不会是让黄鼠狼给叼走了?”杨阿土在院子里拿着锄头在侍弄一株白兰花,这会儿把烂泥踩了一脚在白兰花树根上,他头也不回的朝着石氏道。
“怎么会?咱家的两只芦花鸡肯定是被谁家的狗给叼走了!哎呀呀,真是急死我了!你别弄白兰花了,你跟我出去东西隔壁邻居家附近找找!”石氏喘着粗气,越发的恼了,梗着脖子朝着杨阿土喊道。
“啊!婆婆……婆婆……咱家的鸡咋的掉粪坑里了!”季氏在茅坑附近啊的一声尖剑
“什么?两只芦花鸡掉粪坑里?”石氏闻言瞠目结舌,更多的是心疼啊,两只芦花鸡这相当于没了,以后家里少吃鸡蛋,少卖鸡蛋,鸡肉也吃不着,心疼,心酸,愤怒,抱怨,但是全没用了。
“是……是真的……婆婆,你……你快过来看看啊!”两只芦花鸡在粪坑里陷了一下午,又是毒日头照的,这会儿远远嗅着更臭了,再加上季氏现如今怀孕,有孕吐反应,她背过身去,吐了个昏黑地。
杨阿土本是不信的,但是见季氏这样,他先石氏一步扔掉了手里的锄头,就奔着粪坑跑过去瞧了。
毛采薇和杨水溶在屋子里头也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连忙走了出来想看个究竟。
“二嫂,你要不要喝口茶水?”毛采薇拿了一碗茶水走到二嫂季氏身边,给她茶水,关切道。
“还是三弟妹对我好啊,我刚才看见……看见茅厕里的鸡吓死了,是魂飞魄散也不为过啊,哎呀……怎么好端赌两只鸡会死在,茅厕的粪坑里的?瞧我吐的,满口酸水,三弟妹你离我远点儿,可别熏着你了,嘿嘿……”季氏尴尬的笑了笑。
她是不曾想到毛采薇还会体贴的给自己拿来一碗茶水,让她漱口,这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杨家这边谁关心自己啊,哎!
“娘,不就死了两只鸡吗?你咋哭的那么伤心?”杨水溶听见石氏嚎啕大哭,唇角猛抽,他耐着性子劝道。
“好端赌两只鸡咋会自己掉粪坑啊,呜呜……家里是不是要遭难了啊?呜呜……”石氏一瞬间气的又哭又闹,眼睛则盯着不远处被杨水斧捞出来的死鸡,她心里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这……这两只鸡不能吃了吧!”杨阿土瞅了一眼石氏,他最怕石氏瞎闹腾,这才会心翼翼的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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