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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恐怖灵异 > 重穿农家种好田 > 第五十一章 艰难取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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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艰难取证(一)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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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振海四十来岁,高高大大的汉子。是一个家里穷得叮当响、顶没价值的庄稼人。他的出名是因为他爱喝酒,而且一喝就醉。喝醉了就放开声的大哭,死了娘老子一般地嚎。酒醒后人们就取笑他。他自知颜面丢尽,便红着脸“嘿嘿”一笑了之。到后来,连脸也不红了,谁说就冲谁笑。木棍子打在棉絮上,打趣的人自觉没趣,后来也就没人取笑他了——不值得取笑!

就是这样一个被人瞧不起不值得取笑的付振海,今天呢,却被叫到大队部,咧着嘴笑着,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等候大队治保主任问话,为两个女人的纠纷作见证,一时间,变得像一个宝贝似的,这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好奇!

“付振海,今天上午,你赶着牛车路过八队场院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一伙儿孩子在那里打架了?”治保主任这样问。

治保主任就是管调节民事纠纷的,这样的事情,正应该他管,调查了解一番,然后裁决,这是解决问题的程序。

但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治保主任是偏袒胡大霞这一方的。别看他是治保主任,其实愣小子一个,处理起事情来,完全凭个人感情。田家庄里的人们都对他尊敬不起来。

付振海眨巴了眨巴眼睛,伸手??怕遗钆畹耐贩3?衿绞蹦茄?倚ψ潘担?p>  “一条街上住着(八、九、十队都在前街上),较什么真哟!”

人们“哄”的一声笑了——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这付振海不明明在耍花招?他作证,就未必会是好见证。有的人开始为田达林的女人担起心来。

治保主任又问:“哎,你说,看见没有?”

付振海抬头望着治保主任,依然嬉笑着:“你是说……在八队场院里?”

治保主任:“今天半上午的时候。”

付振海:“唔,我赶着牛车……”

治保主任:“对呀!”

付振海又伸手?????耐贩3??约阂膊挥傻煤眯ζ鹄矗?肿潘?拇笞欤?桓毙叽鸫鸬难?樱?饩陀忠?鹨徽笮i??p>  这时候,他身旁那个矮胖的女人,就是胡大霞,冷笑起来了——她这是冲着她对面那个瘦弱的女人来的——只听她高声大嗓门地说:“振海哥,别人硬说你当时在场,全看见的呀!——看见我杨家的孩子不成器,自个人儿轱辘到坡下面去了,活该摔成那样……”

这女人一开口,付振海带来的快活的气氛就淡薄了。大家又把事情记起来,变得烦闷。

这些年来,一听见她的声音,尤其是骂人的声音,人们的心里就像被雨水湿透了的、秋收后谷地里的谷草那样抑郁、寂寞。你看她那妇人家的样子,又邋遢又好笑,三十多岁,头发和脸好像从来也没有洗过,两件灯芯绒衣裳叠着穿在一起,上面有好些油迹。换一个地方肯定会惹人耻笑。

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在田家庄里,她却仿佛一个贵妇人了——因为她的男人是县城肉食供销部的会计,是一个卖肉的——在这物资贫乏一切都凭票购买的时代,这个职位尤其让人眼热。几块猪骨头或者是一挂猪肠子,都能让饥饿的人向她点头哈腰。

正因为此,也没有人相信那个瘦弱的女人——那个被婆婆撵到场院屋里的女人的女孩儿,敢把或者能把比她高出一头的男孩儿推到坡下面去?!

两个女人,一个在村里最强势,一个最受气,大家都知道宠辱对这两个女人是怎样的不同——这虽说像噩梦一样怪诞,却又如街上的电线杆子一样真实——知道明明是胡大霞在欺负人,因此都为田达林的女人大抱不平和担心。

“请你说一句好话,振海哥!我这闺女儿,实在是没有……”

郝兰欣怯生生地望着付振海,小声恳求道。

郝兰欣和田达林的老实,在田家庄前街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两间西厢房里一住十年。累死累活,工分收入全归老人,到了反而背着一身债务搬进生产队上的场院屋里。

尤其是这个女人,从来就懦弱、本分,不敢在大庭广众下高声说一句话。如其不是万分不得已,是不会牵扯到付振海的。

胡大霞一下子就把话接过来了:

“没有!——没有把我家孩子摔死是不是?我家孩子现在脑袋上还有一个大疙瘩呢!想赖账怎么着?事情说清楚了,你得给我孩子看去!村里的医疗点看不了,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上县医院。给我们继波拍片检查。要是落下毛病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嬉笑着的付振海表情一下凝重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传唤的轻重——为两个女人作证,不得罪这个,就得罪那个,二者必取其一。

正在这时候,支书陆建国来了。今天上午他出门办事,回来后听老婆说胡大霞来找过,因为自己没在,便去找了治保主任。他自是知道治保主任的办事能力,怕把事情处理“歪”了,便赶紧赶了过来。

这位年纪和付振海不相上下的村支书,也是一副庄稼人模样,穿着对襟衣裳,头上箍着条白毛巾,他呀,板眼深沉得很!——田家庄的人们在这里聚族而居,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

当村支书陆建国听了治保主任的汇报后,重新审理了“案子”:

“付振海,你赶车路过八队场院了?”陆建国不带任何色彩地问道。

“是啊,一天四趟,一个人装,一个人卸,走慢一点儿,就回到大天黑。”付振海一改先时的吊儿郎当,认真述说起来。他可以无视治保主任,却不能得罪村支书。他是他的衣食父母,几乎每年的春天,他都要缠着支书要返销粮。没办法呀!家里儿子多,饭量大,半大小子,吃煞老子,每年青黄不接家里掀不开锅的时候,他都要舍脸向村支书张嘴。这个时候,一般都有返销粮下来,他每年也都能申请成功。虽然不多,却能解燃眉之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