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相信你!”
胡斐点点头,看着匡艳的眼睛,“无论他们怎么说,我相信你都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种人,也许有时候为了在官场生存下去,你被迫做出了一些选择,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会为了做官会上了那些男人的床!”
“谢谢,胡斐,真的谢谢你。”
匡艳愣愣地看着胡斐,两颗硕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花落,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滚落而下,在白嫩的脸盘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不错,我的确被郑恺占过便宜,但是,我没有跟他上床。”匡艳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尽管那时候,我的丈夫误会了我,但是我仍然决定如果郑恺要强迫我的话,我就不当这个副乡长了,哪怕是去商场里做售货员。”
“但是,我的丈夫不理解我,他觉得我耐不住寂寞了,为了权力陪又老又丑的郑恺上床……”
说着说着,匡艳抽泣起来。
胡斐心头叹息一声,如果说有什么理由是匡艳不能坚强下去的话,就是她丈夫的不理解,甚至于误会,也许这正是她因此强烈地产生了想要留住青春的执念。
有人说得好,当某个人强烈地表现什么,就意味着他的心里在担心失去什么,匡艳因为美色而被很多男人觊觎,也因此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只有保持美貌才能让别人对她另眼相看,只有美貌才能留住她的丈夫。
然而,她可能想不到正因为她的美貌,她才有了这一切的遭遇,倘若她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郑恺怎么会对她动手动脚,严旭义又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只不过,这些话胡斐却不好说出口,只得陪着她喝酒。
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了,匡艳喝得越多说的就越多,包括她丈夫是怎么发现她跟郑恺在酒店的,包括她是怎么想方设法拜托郑恺的纠缠等等。
想必这些画憋在她心里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她的精神一懈,脑袋一歪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匡艳终于喝醉了。
这一顿中饭吃了两个小时,喝了三瓶白酒。
胡斐搀扶着匡艳下楼,为了避免惹人闲话,他用双手几乎是提着匡艳的胳膊,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接触,这对于别人来说也许非常困难,但是,对于胡斐来说,这并不怎恶魔费事。
老杨无论如何不收胡斐的钱,后来,胡斐威胁如果不收钱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吃饭了,他才勉强地收了钱,然后又让他的老婆背着匡艳进乡政府大院。
匡艳喝醉了,睡得昏昏沉沉的怎么叫也不醒,无奈之下,胡斐只好让老杨的老婆将匡艳送到自己的家里,服饰她睡下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洗了把脸,匆匆地赶往办公室,下午还要召开党委会议呢。
胡斐回到办公室里喝了两杯茶,感觉到身上的酒气没有那么浓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两点一刻,距离开会还有一个小时呢。
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胡斐的脑海里想起中午匡艳的故事,心头暗暗叹息一声,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在官场生存必须忍受上司的骚扰,丈夫不能保护她反而责怪她水性杨花勾引上司。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匡艳在第一次被骚扰的时候敢于严词拒绝,甚至不惜撕破脸皮决裂,也许不会有今天的职务地位,但是,她至少能够不用生活得这么痛苦。
当然,也有可能匡艳在拒绝了骚扰之后,甚至名声会更差,毕竟,郑恺他们作为乡里的领导有的是办法败坏匡艳的名声。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假设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唯有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恰好这时候,自己来到了麻子营乡担任乡长,恰好自己又要从农业经济上来取得工作的突破口,这样两人才有了交集。
莫非这就是匡艳生命中注定的么?
正思索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将胡斐从沉思中惊醒,他一把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吧?”
“你阿姨很好呢,老爷子怕她奔波不适,特意跟省委领导打了招呼帮她请了长假啦。”
话筒那边的前文博很高兴,两人聊了几句之后,钱文博的话题一转,“对了,阿飞,你那里产的那个牛屎酒还能不能弄到,过段时间省里有位领导要过生日。”
“叔,你也知道这酒很难弄的,而且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全出味。”胡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既然是送给省委领导的过生日的,自然要送质量好的,正宗的牛屎酒了。”
“对呀,所以我才提前两个月跟你说呀,你尽快想办法定做一些,也不用太多,有个十坛八坛就差不多了。”
“叔,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胡斐松了一口气,不是马上要就好,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还能打响兰山县的名声。
“好,你办事我放心,就这样吧,对了,你有空多给小美打打电话开导开导她,就算是以后多了一个孩子,我一样是爱她的。”
钱文博的声音有些无奈。
“放心吧,我会劝说她的。”
胡斐满口答应,心里突然一动,“对了,叔,小美现在不演电影了,她的工作本就不忙,不如让她去做点生意吧,这样她忙碌起来也就不会那么胡思乱想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传来了钱文博的声音,“嗯,小斐,你这个主意不错,那天她跟我说要开公司我还有些不同意呢,对了,她说你给了她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胡斐心头一跳,今天这个电话只怕不仅仅是让他买牛屎酒的事情,莫非那天晚上跟花子谦去赌场的事情暴露出来了?
“叔,事情是这样的……”
胡斐一五一十地将去北平饭店吃饭,然后遇到花子谦,他邀请晚上去看拳赛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几百万当然是说成在拳赛上赢回来的了。
良久,良久,话筒那边都没有说话,胡斐的心头一跳。
“小斐,你交朋友我不干涉你,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在别人的眼中你现在代表的是乐家,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家族之间的关系归家族之间,明白吗?”
胡斐一愣,立即对着电话回答,“叔,我记住了,我只是当他是朋友而已。”
“那好,你忙吧,我也该上班了。”
胡斐挂了电话,随后心头一阵狂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乐家已经正式认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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