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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洐虽然在心里嫌弃姜磊这未来的小舅子是拖油瓶,是大电灯泡,可是却还是跟前跟后的照顾的很周到。

出门前,借着出门在外怕走丢的借口,带着姜磊自己去自家的柜台让他挑了个喜欢的手机,吃喝玩乐更是按着他这年纪的喜好安排。

S市不仅有高楼大厦,还有数不尽的美食,看不尽的美景,各国的外国人也很多。

姜磊差点就乐疯了,在自家姐姐提起明儿要回家的时候,他忍不住求情:“姐,多住一天,后天再回去成不成?”

“明儿已经腊月二十六了。”姜瑾没有妥协:“我们再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再说我以后有空还会带你出来玩的。”

“那好吧?”姜磊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家姐铁石心肠,她定下的事情,自己就是在地上打滚都没用。

再说了,他都快十六岁了,是年轻小伙子了,怎么能干这么丢人的事。

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看电视。

倪洐看了也好笑:“小磊,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睡吧。”

这小电灯泡要是不去睡,自己怎么能偷香窃玉?

姜磊就很警惕的看着他:“不,不用,我还不累。”

他爸妈在知道倪洐也跟着他们姐弟出来之后,就一天好几个电话打来叮嘱他要看好姐姐,不能让姐姐和倪洐单独相处。

虽然姜磊觉的倪洐对自己很好,可是事关姐姐,他不会被他的糖衣炮弹收买的。

倪洐见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边收拾礼物,一边冲着自己得意的眨眼,就知道她不会帮自己打发这电灯泡。

幸好他早有准备,哄他:“我明天带你们去吃这里最有名的早茶。”

“我不喜欢喝茶,那么苦。”姜磊皱鼻子嫌弃:“还不如喝咖啡呢?好歹也能自己加糖。”

姜瑾不由嗤笑,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小土包子,这里的早茶可不是只有茶,有水晶虾饺、虾仁肠粉、叉烧包、豉汁凤爪……”

她一连说了十几个美食,听的姜磊垂涎欲滴,一叠声问:“真的啊?那肯定很好吃吗?”

“明天你去吃了就知道好不好吃,睡醒就能吃。”倪洐有点诧异的看了姜瑾一眼。

他自己是先前来过才知道这边的小吃,可是姜瑾怎么知道的?

姜磊也忘记了父母交给自己的重任,乐滋滋的去梳洗了。

倪洐就趁机来到姜瑾身边,在后面搂着她的腰,就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这边的美食?”

姜瑾一愣,能说自己上辈子来旅游过吗?

她眼珠子一眨,就找到了借口:“听我同学说的啊?他们就是这里的人。”

又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别闹,让小磊看见了怎么办、”

倪洐紧紧的搂着她不放,很不要脸的低声道:“瑾瑾,晚上给我留门好不好?我来陪你一起睡。”

他们租的是高档的酒店,里面有两室一厅,现在倪洐是和姜磊睡一间的,姜瑾自己一间。

“啊?”姜瑾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话,你的风光霁月呢?

再说,这要是被姜磊发现了,自己丢脸死了。

她的内心在咆哮,面上不由自主的浮现薄红,凶巴巴的瞪着他:“做梦!你好肥的胆子!”

倪洐的脸上也显出淡淡的红晕:“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啊!”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这样的氛围里,空气中似乎都充满暧#昧的气息。

姜瑾仰着脸看他,声音凶巴巴的:“不用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可以说了。”

倪洐把她修长的脖颈精致的肩窝尽收眼底,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莹光,让他觉得有些目眩神迷,情不自禁低了低头:“瑾瑾,我想和你订婚好不好?”

姜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长长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不自在的侧了侧头,连耳朵尖都红了:“我还小呢,你急什么啊?”

倪洐的喉结上下起伏了下,环住她的腰,开始卖惨:“莫铭之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

这事她早就听仇誉说起过,因为莫铭之要娶的就是仇誉的亲妹妹:“哦,替我恭喜他们!”

“我也想让他们恭喜我们。”倪洐语气幽幽,神情也颇可怜。

姜瑾忍不住发笑:“仇誉不也是没女朋友吗?你急什么呢?”

“我这过了年都二十四岁了,能不急吗?”倪洐美丽的眼神含着无数柔情:“你年轻又貌美,在大学里追你的人也不少,让我很没安全感,要不明年我们把婚定了?也能让我安心点是不是?”

现在规定大学期间不能结婚,但是没说规定不能订婚,他就想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省得有人打主意,这算盘他是打得叮当响。

姜瑾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还说我呢?我上次都听仇誉说了,有千金小姐都想倒贴你!”

“所以你该把我定下,免得被别的女人窥视啊!”倪洐说的很快:“你现在不反对就是同意,我让我妈去提亲。”

“不可能……”

倪洐眼神一暗,俯身,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光可鉴人的地面折射着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灯光洒下来,为亲密的两人镀上一层浅光。

当然,倪洐还分心听着自己房间里浴室的动静,在水声停歇的时候,自己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佳人。

姜瑾狠狠的瞪了他眼,见他反而露出愉悦的笑容,自己飞快的回到房间,顺势把房门反锁,这才去梳洗。

想自己给他留门,那真是开玩笑,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姜磊洗了澡出来,擦着头发,见客厅里只有倪洐在看手机,就低声问:“我姐去睡了啊?”

倪洐很淡定的点头:“是啊,你也早点睡,我们明儿去吃了好吃的再去机场。”

“好嘞!”姜磊喜欢坐飞机,听到他的话,乐滋滋的回房上床,打了个滚,赶紧闭上眼:“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

倪洐应了一声,开始在客厅里打开电脑。

虽然已经过年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事要处理,幸好不是很急,能等到现在。

翌日的早茶,三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姜磊更是嚷着明年还要来,姜瑾自然满口答应:“只要考上阜山高中,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出来玩。”

姜磊觉得按着自己现在的成绩也不难,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他们坐着飞机回到杭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姜瑾就让倪洐送他们去车站,车票是先前来的时候就定下的。

“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先去我家?”倪洐肯定不愿意让他们去挤客车:“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明儿回来就成。”

“真不用了,”姜瑾拒绝:“我们都买到了票,何必让你来回跑。”

她是知道倪洐过年了也忙,毕竟国情如此,他现在自己已经是老板了,和一些合作商也要趁机联络一下,吃饭喝酒更是必不可少。

倪洐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响起,确实有饭局,犹豫了一下,才答应下来。

……

腊月二十六,车站里还是人满为患。

姜瑾和弟弟都拖着不大的箱子,下了计程车后,才发现阴沉沉的天上飘起来了小雨。

姐弟两快步冲进了汽车站,过了安检,姜磊就捂着肚子道:“姐,我去下厕所,你帮我看着箱子啊。”

“行!”姜瑾就干脆去车站里面的小卖店买了几包酸梅和口香糖,看着车站里面已经没空的座位,就站在那边等。

姜磊出来后,很嫌弃的捂着鼻子:“啧,都是方便面的味道,我闻到就想吐。”

又冲着姜瑾谄媚的笑:“姐,我进来的时候看见边上有奶茶店,我们先去吃点蛋糕奶茶好不好?”

姜瑾瞄了下手表,离开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就点头答应。

就这么一会儿,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姜磊生怕自己的姐姐反悔,赶紧去车站里的小卖店买了两把雨伞,才和姐姐一起向车站对面的奶茶店走去。

可能是因为下雨,外面的行人很少,不过却有几辆大小不一的货车停在边上。

等他们路过一辆有雨棚的大货车的时候,有四个男人在那打牌。

姜瑾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心想:为什么不开走?难不成是在等货?

恰好,上面的一个男人像是无意间把烟头扔到了姜磊的身上。

姜磊今儿穿得是新的蓝色的羽绒服,款式挺好看的,他自己很爱惜,现在因为烟头被烫出了一个洞,像小炮仗一样被点着了:“喂,你们不长眼啊,看看我这衣服被烫坏了,你们赔给我!”

“啊,真是对不住啊?”上面的几个男人也放下了手里的牌,一个中等个子的憨厚男人跳下车,围着姜磊的衣服一看,小心翼翼的问:“我要赔多少钱啊?”

另外一辆车上也下来两个男人,撑着雨伞走向他们,像是来看热闹的:“怎么了?怎么了?”

姜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她拼命的挣扎,却看见自己的弟弟也被人同样捂住了口鼻……

两个男人动作迅速的把昏迷过去的他们拎到车上,还把他们的行李箱也放了上去。

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没想到姜磊这小孩子的身上也会带着手机,他们都没注意到,把姜磊弄上车的时候,姜磊口袋里的手机落在地上……

……

砰一声,姜瑾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地上,浑身都疼,她咬牙没发出动静,却听到了弟弟发出了闷哼的响动。

她感觉到此刻的自己,被绑了手堵住嘴蒙上眼,现在也不敢乱动。

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响起:“怎么搞的,你们怎么多绑了一个?还有,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我不是让你们去那边动手的吗?怎么在这边就动手了?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另外有男人就讨好的道:“大哥,今儿下雨,外面人少,他们又恰好路过,我们趁着没人才动手的,您放心,决不会有事。”

“那这个男孩怎么回事?”

“这是姜瑾的弟弟,亲弟弟,他们在一起,我们就顺势一起弄来了。”

有男人拎起姜磊,扯掉他脸上的黑布,又用力踢了他一脚:“这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是不是?”

姜磊被疼醒,瞪着眼睛和男人对视,又扭头看一眼被蒙住眼睛的姐姐,拼命挣扎:“啊啊!唔!唔!”

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还有嘴巴也被胶布堵住,完全不能动弹。

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还瞪着我,谁让你倒霉,先前非要喊住我呢?”

姜磊见他正是先前憨厚的中年男子,可是他此刻的脸上却带着杀意,他到底只有十五岁,现在遇见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姜瑾却听得心一寒,听他们的意思,是想撕#票。

万幸在这时候,外面有人在喊:“老大,小姐的电话。”

几个人的脚步声很快离开。

姜瑾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可是她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自己用脸在地上摩擦。

她是披着头发的,又感觉眼睛上的黑布不是很紧,加上她的头发比较顺滑,这样摩擦几下之后,早就把黑布给弄掉了。

当然,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眼睛一看,这应该是废弃的仓库,里面一股怪味,堆放着一些零散的汽油桶,姜磊惨白着脸,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幸好,除了他们姐弟两,没看见别人在。

姜瑾什么都顾不上了,自己滚到了弟弟的身边,背着他用自己反绑着的手,想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说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姜瑾也很怕。

前世今生,她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是现在,她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弟弟,哪怕是死,也想让弟弟不被自己连累,能让他逃出生天。

可是,他们绑的绳结比较特殊,姜瑾现在又怕的浑身发抖,一时半会,根本解不开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仓库里已经黑透了,姜瑾才解开了弟弟手腕上的绳子。

姜磊赶紧撕掉自己嘴上的胶布,顺势把姐姐的胶布也撕开,就去解姐姐手腕上的绳子。

姜瑾就低声道:“你先解开你脚上的绳子,不要管我。”

姜磊哭也不敢大声哭,眼泪却是哗啦啦的流下,却还是执着的解开姐姐手上的绳子,再来解开脚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