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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被捆绑进了水牢,手脚被铁链锁住架在十字架上。

这还是她穿越来第一次遇到这种待遇。

在众人走后,燕元雪手拿皮鞭走了进来,当看到凤云的惨样后,止不住笑出声。

“凤云啊凤云,你也有今天,你放心,过几天我就送陆九过来一道陪你去死。”

她盯向凤云的肚子,鞭子被她捏的几欲变形,呲目欲裂,“你们都不得好死。”

扬鞭,朝肚子的方向甩去。

凤云微微闪动身体,鞭子落到了水池里,惊起一片涟漪。

“住手!你疯了!我哥哥是上京谢阮庭谢小侯爷,你伤我一根汗毛,谢阮庭知道后,都不会放过你。”

为今之计,只有拿谢阮庭压一压燕元雪,否则真伤了她腹中胎儿。

燕元雪第二鞭甩出,这一次来势汹汹,封堵住凤云的每一个退路。

“谢阮庭也恨不得你们不得好死!可惜他不能亲自过来,否则肯定会亲自动手。”

凤云眯眼,在鞭子来临之际,从铁链中脱身而出,转瞬来到燕元雪面前,五指成抓,出手即杀招。

燕元雪连连后退,可怎么能比得上凤云身上完美吸收的百年内力。

“嘭——”的一声,将人震飞出去,正准备上前时,隐在暗处的影卫立马现身。

十几个影卫出现在水牢中,朝凤云攻去。

凤云脚尖轻点,燕元雪疯了般要杀她,还要害她腹中胎儿,她不能坐以待毙。

被关押的这段时间,追风应该带着日月教剩余人等离开,燕旭应该也回到了燕家。

抽出六合伞,挡住攻势。

身如轻雁,飞身而出。

她落到地上,用天一剑劈开各个牢门,一路飞离。

燕元雪大惊不已,“刺杀未来太子妃,带着牢犯越狱,罪加一等!抓住她,生死不论!”

凤云看向门口追兵,收回六合伞,天一剑在手,一力降十会,一扫而光。

宛若一尊杀红了眼的修罗,见人就砍,遇人就杀,一路收割人头,踏着房顶,手撑六合伞,快速飞离。

城外,追风等人早已等候,看到凤云撑伞飞来,立马警戒四周。

凤云落地,“走!”

燕元雪有备而来,誓要致他于死地,洛阳城不能再待了,至于作弊案,她日后再来一次就是。

一行七人,疾行如风,追风在前,孟安和耿恩各带领一人在左右,凤云和另外两个弟子垫后。

燕元雪带着一众影卫骑马追来,身手好的在前面跟踪凤云等人,一路留下记号。

“教主,你和燕元雪是不是有深仇大恨?”

凤云在后方应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认识她,我也感觉她莫名其妙,一上来就污蔑我,害我身败名裂。”

连鬼医门都做不下去了。

其余六人:燕元雪一定有病!才紧追教主不舍!

转眼几人来到城西,凤云看到路上一辆马车,对着追风等人道,“你们收敛气息,我去去就回。”

马车上写着“慕”字,又是中午时间。

凤云将车夫劈晕,猫着身子进到车内。

慕尚良悠闲地吃了颗果子,“丫头这次又来做什么?”

凤云将天一剑抵上他的脖子,冷冷出声,“废话少说,想要活命,带我们离开。”

慕尚良不解,孟安等五人纷纷进到慕尚良的马车内,将马车挤的不留缝隙。

追风将车夫的遮阳帽往头上一盖,收敛内息,悠闲的赶起马车。

一刻钟后,慕府的某间房间,站满了人。

凤云看了眼哼小曲的慕尚良,“你倒真不怕死。”

能在一群杀手面前怡然自得,除了十分有把握就是不怕死,慕尚良明显属于后者。

“我查过你,在上京求学的时候喜欢上了慕容家族的嫡长女,慕容晓。”

慕尚良喜欢上了自家侄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挺狗血的。

还在穆清寒的成亲当日闹了起来,最后得知穆清寒娶的只是慕容晓的贴身婢女,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慕容晓也不知所踪。

慕尚良咳嗽两声,眼底闪过一抹伤痛,“陈年往事罢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宁愿不认识慕容晓,一段孽缘,困扰了他半辈子。

“如果你能让我们安全躲过搜捕,我告诉你慕容晓的下落。”

慕尚良激动的站起来,又连咳好几声,“当真!”

当时那么多人找她,都没有找到她,眼前的少女信誓坦坦,让人不由得相信她能办到。

“嘭嘭嘭——”的敲门声,拉回慕尚良的思绪。

“先生,外面来了官府的人,正挨家挨户的搜查犯人,你的这间房子由我带他们过来了。”

慕尚良闻声,拉着凤云,引着追风几人往里间走去。

他掀开被子,打开床上的开关,露出下面的暗室,“你们先进去,剩下的交给我。”

凤云点头,示意追风等人率先进去,她来断后。

在凤云将要下去后,慕尚良拉住她的胳膊,“丫头,别忘了你的承诺。”

凤云轻笑,“老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尚良嘴角微抽,可你是丫头,不是君子!

待凤云完全进去后,他才关上开关,将床铺收拾整齐,又将地上的鞋印擦了擦,整理好衣服这才开门。

下人鞠躬,小心道,“打扰了先生睡觉,多有得罪,这是官府来的人。”

捕快彭勇拱手,“慕夫子,我也是收到了命令才赶来,还望见谅。”

早听闻慕夫子一头白发,壮年之人却有迟暮之感,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慕尚良有小憩的习惯,所以彭勇并没有带旁人来,只准备例行公事般搜搜。

慕尚良是洛阳城有名的大儒,众学子的楷模,怎么也不会做出私藏逃犯的事。

慕尚良见彭勇身后并没有多余的人,也就让开身子,“衙门办事,老夫必然支持,大人,请吧。”

彭勇收到答复,对慕尚良的好感暗暗增加,大儒就是大儒,看这风度,这气度,一看就是大家风范。

彭勇只在房内随意看了看,便走了出来,出来后,正看到慕尚良回答下人的疑问,说的都是之乎者也,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夫子,一切正常,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你们了。”

慕尚良轻微点头,示意下人送他出去,待人都走完,他才快速关上门窗,又拉上床帘,将枕头放在被子里,装作睡觉的模样。

暗室,凤云一人坐在墙角。

在水牢时,燕元雪说谢阮庭想让她和陆九不得好死,如果在,会亲自动手,所以燕元雪才无所顾忌的下手。

可谢阮庭明明去了沧澜城,莫非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谢阮庭回了上京。

那道泽呢,他那天冲出去去找陆九算账不知所踪,如果谢阮庭回了上京,他是不是也回了感恩寺?

无论如何,她也要去感恩寺看看,去上京看看谢阮庭,是不是如燕元雪所说,当真想要亲手杀了她。

正思索间,慕尚良走了下来,他疾步来到凤云身旁,忐忑道,“官兵已经走了,她在哪?”

“你真想知道?”凤云踌躇着要不要告诉他,毕竟结果很残忍。

见慕尚良点头,她才继续道,“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

慕尚良向后退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凤云,喃喃自语,“死了?不可能!她怎么能死在我前面?”

他还没有问她对他有没有哪怕一丝心动。

“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凤云想要扶住他,被他挡掉,无奈道,“她去了沧澜城的桃花乡,在那里嫁人生子,后来就死了。”

她没敢说是被人害死的,怕刺激的慕尚良一口血喷出。

慕尚良抓住凤云的胳膊,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有没有什么遗言?”

遗言?

慕容晓死的时候,她刚出生,就算有遗言她也不知道,这得问凤亦。

“有,她说此生命运坎坷,却遇到了很多温暖的人,只愿逝者安息,生者幸福快乐安康。”

慕尚良攥紧了手,“她真是这么说?”

凤云点头,追风几人默默别开脑袋,教主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好久之后,慕尚良才继续开口。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凤云点头,找了张椅子坐下,她也想知道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娘年少时都经历了什么。

二十二年前,一位不知天高地厚风华正茂的少年带着书童去上京求学。

少年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在上京书院舌战群儒,大出风头。

穆尚良不仅有才还骄傲自满,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奇深谋远虑,出名之后,丞相柳乘风有意笼络他。

彼时,他是洛阳城主的弟弟,金钱和地位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枕边人。

于是,柳相夫人宴请上京各大官家小姐公子举办赏花宴,穆尚良和慕容晓都在邀请之列。

赏花宴上,男女混在一起,喜笑颜开。

穆尚良身边更是聚集了众多官家小姐,他被挤得没地方时,看到人群中款款而来的慕容晓。

她一身白衣像是月中仙子,踩着名花从天而降,一瞥一笑都是大家风范。

穆尚良听到人群中私语不断,才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自小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真正天妒人怨的娇女。

人群中的燕景拍手叫好,燕景喜好游山玩水,可一身医术惊才绝艳,下一代燕家主非他莫属。

“好月色,好轻功,好美人,在下燕景,敢问姑娘有没有兴趣同游上京月色。”

燕景话落,从人群中飞身而出,落到慕容晓身旁。

慕容晓眸色暗沉,“柳夫人的赏花宴,休的胡闹。”

她莲步轻移,来到穆尚良身旁,微微弯腰,仪态万千,“我是穆清寒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慕容晓,晓晓见过三叔,家父特意叮嘱晓晓,赏花宴结束,带三叔去将军府小住。”

穆尚良呼吸一滞,眼前的少女不过二八芳龄,生的明眸皓齿,眉目流转间娇媚动人。

穆清寒有未婚妻,在穆家不是秘密,可这一刻,他却没来由的羡慕嫉妒。

燕景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凶光,指腹为婚又如何,他燕景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失算过。

慕容晓疑惑,眸色盈盈如水,温柔出声,“三叔?”

穆尚良咳嗽一声,“原来是晓晓,我来上京这么久还没有拜访过你们,是我失礼在先,宴会结束,就和你去看望慕容将军。”

慕容晓福身,“那宴会之后晓晓再过来,三叔玩的开心。”

趁背对着众人,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眼底看好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再仔细看去,少女已经离开。

穆尚良轻笑,没大没小的,等穆清寒把她娶回去,他再好好说道说道。

赏花宴结束后,慕容晓成功将穆尚良接走,在马车内开始本性暴露。

“三叔多大了?”

“咳咳,十八。”

“才十八呀,就比我大两岁,”她失望道,“穆清寒是不是也是十八?”

“他十九。”

“十九?!老男人!”

他轻笑,“寒儿正值风华正茂。”

“可他比三叔还大,娘亲为什么把我指给他,没有指给你?”

一股不知名的暖流从穆尚良心底划过,把他的心填的满满当当,他微攥拳头,是呀,为什么没有指给他?

慕容晓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上京的风土人情,各大官家的关系,最后道,“有爹爹在,三叔不必担心柳相,爹爹会给三叔撑腰。”

穆尚良微微皱眉,“晓晓,寒儿从没喊过我三叔。”

“那他喊你什么?”

他面色一黑,不爽道,“穆尚良。”

慕容晓眨眨眼,捧腹大笑,“一定是你太年轻了,他脸皮薄,喊不出来,哈哈哈,不孝侄儿!”

穆尚良微微揉眉,没办法,比自家侄子晚出生一年,换成是他,他也喊不出来。

“我告诉你,对付不听话的侄子,就要往死里揍,揍到他下回再见到你就夹紧尾巴做人!”

他打量起眼前的少女,面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他要不要提醒她,那是他未婚夫?!

算了,穆清寒确实该揍!

“你喊我尚良吧。”

慕容晓点头,她就不想叫他叔叔了,脱口而出,“尚良。”